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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爷热妃之嫡女当家(92)+番外

许是乐声太大,没人听到她的声音,喜轿继续晃晃悠悠的前行。

“停轿——”这一次,楚雨凉几乎是用尽了全力拉长了吼声。

轿夫停下了,但喜轿并没有落地。

只听喜娘在外问道,“大小姐,可是颠着您了?我让他们把轿子抬稳一些,您先忍忍,再过几条街就到贤王府了。”

楚雨凉也没扯盖头,只是对外说道,“我尿急,忍不住了,给我找个地方我小解。”

“这。”喜娘似是没想到会这样,顿时有些为难,“大小姐,能再忍忍吗?”

楚雨凉故作不耐,“忍?怎么忍?我都快要尿出来了。难不成你们想我满身是尿的去拜堂让别人看笑话?”

喜娘愣了片刻都说不出话来。

楚雨凉忍不住催促道,“快去帮我找地方,我真忍不住了。”

“哦哦。”喜娘没敢再犹豫,赶紧应道,“大小姐,你先忍忍,我这就去同二少爷说一声。”

二少爷?

楚雨凉眉头皱得更紧,楚金涵?

很快,她也释然开来,记得岳嬷嬷给她细说婚礼细节的时候似乎提到过,要有兄弟送嫁。楚金涵能在此,想必也是楚云洲的意思。

新娘尿急,忍不住,估计是喜娘头一次遇到,虽说这个时候新娘子下轿不合规矩,可也不敢大意,这万一真要尿身上了,那也不吉利啊。

成亲的队伍停在了一条僻静的小巷中,高亢振奋的唢呐声也停了下来。喜娘还真给楚雨凉找了一处方便她出恭的地方,不是别的地儿,恰好要路过喜娘的家,于是把楚雨凉带去了她家中。

茅厕里,楚雨凉扯掉了盖头并塞到了怀中。说尿急不过是她的借口,这会儿穿得隆重,就算尿急,估计她都嫌脱裤子麻烦。

“喜娘。”在茅厕里站了片刻,她才朝外面喊道。

“大小姐,有何吩咐?”

“我不小心沾了脏东西,你能帮我打点水来让我洗洗吗?”楚雨凉客气的说道。

“啊?”外面传来喜娘的惊呼声,随即听到她焦急的声音传来,“大小姐,您等着,我这就去给你打水。”

新娘在路上要小解,还在茅厕里沾到屎,这对一般人来说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对新人来说,那就是晦气啊,从喜娘的惊呼声就能感觉到她的紧张和重视。

可这个时候,楚雨凉也没多余的心思去安抚她,不这样,她哪能跑?

……

青天白日,从喜娘的院墙偷偷飞出去以后,楚雨凉也不知道该往哪去,加上她一身华丽的喜服太过招眼,以至于根本不敢上大街,只能往偏僻的小巷里跑。本来她是打算去刘梅家中的,上次跟刘梅见面,刘梅告知了她地址,可是一想也不行,这个时辰点估计刘梅和许志带着孩子已经去贤王府了。

站在一条岔路口中,她突然不知道该选那边走,正打算趁没有人路过时把身上的凤冠霞帔给脱了,突然,她感觉到身后有人出现,于是紧张的回去看去——

“芷烟?”突然出现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半年前她被晏鸿煊扔出府无家可归时给她一袋银子的黄衣女子,也是她把她送出京城的。见到她,楚雨凉既惊又喜,许是被她帮助过的原因,她对这个叫芷烟的妖媚女子多了许多好感,这会儿见到她,总觉得她就像是天神化身一样,感动得她都想哭。

“楚小姐,快跟我来。”女子走近快速的拉起她的手往左边的小岔路跑。

对她,尽管不熟悉,可是楚雨凉就是信得过她,这种感觉让她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尽管她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但还是顺从的跟着她跑。

两人在一处高墙下才停住,看到前方熟悉的身影,楚雨凉顿时傻眼了——

她是怎么都没想到放她鸽子的男人会在这里出现!

此刻的他站在高墙之下,一喜红衣同她身上的喜服一样,夺目而又艳丽。阳光初露,洒在他挺拔的身姿上,让他一身眩红像是踱了一层朦胧的金光,许是隔着一段距离,此刻的她有些看不清他的脸庞,所以生出了一些不真实的感觉,就像幻影一样,他如神祗一般降临,除了风华绝代的气息,还多了一丝妖娆迷人的感觉。

“你。”楚雨凉是真的惊得下巴都要掉了。

“楚小姐,此地不宜久留,有什么话你们还是回去再说吧。”黄衣女子突然出声提醒道。

楚雨凉看了看她,又朝对面走过来的男人看去,她真的是一头雾水。

“谢姑娘相助。”晏鸿煊在楚雨凉身前站定,朝黄衣女子拱手,神色有些严肃。

“呵呵。”黄衣女子轻笑着,许是她打扮太过妩媚,让人觉得她言语都极为轻佻,“贤王就不必客气了,你只需要记得你欠我们庄主一个人情就行了。”末了,她也不多看晏鸿煊一眼,转而看向楚雨凉,“楚小姐,今日你同贤王大婚,我们庄主要我代她向你们道声贺,愿你们能白首偕老。”

语毕,她脚尖轻点,直接跃上了高墙,顷刻间不见了踪影。

楚雨凉一直都傻愣愣的,总觉得脑子里很混乱。

这到底演得是什么戏?

“走吧。”晏鸿煊握上她的手,低沉的说道。

楚雨凉想都没想的把他手甩开,皱眉瞪着他,“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在这里?”

看着她面带气性,晏鸿煊抿了抿薄唇,快速的将她抓住并打横抱了起来,绷着俊脸抬脚就走。

靠在他胸膛上,看着他一身和自己同样喜庆的红袍,楚雨凉吸了吸鼻子,低声问道,“不是说要来接我吗?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晏鸿煊垂眸看了她一眼,突然收紧了手臂,“回去再说。”

楚雨凉抬手抱住他脖子,憋着的郁闷一直都无法宣泄,于是对这他肩膀狠狠的咬了下去,“晏鸿煊,你要不给我个解释,我就废了你让你下辈子都做不了男人!”

不是她要找事,尽管叫芷烟的女子或许是好人,可是她是红庄的人,他跟红庄扯上关系,她怎么想怎么不舒坦。一个正正经经的男人跟一个妓院的老板相熟,那他还能算正经的吗?

感受着她尖牙下传来的痛意,听着她在自己耳边的威胁,晏鸿煊脚步微微一颤,险些不稳。

稳住身形,他低头在她脖子上同样咬了一口,不过没用什么力,“小悍妇,再敢胡思乱想本王可真不饶你了。”

他反威胁的声音低沉磁性,不像是威胁,反而像是情人间的呢喃。

楚雨凉咬牙瞪他,“我读书少,你可别骗我,要是被我发现你背着我有什么猫猫腻腻,看我怎么收拾你!”

晏鸿煊哭笑不得,只能拉长了脸把脚步迈得更快。

“你走这么快做什么?”

“回去让你验明正身以洗刷本王清白!”

“。”

……

在回去的路上,楚雨凉就有种直觉一定发生了什么事,要不然这男人不会跑到红庄的地盘上来等她。他同红庄的关系她暂时可以放一放,眼下最重要的事是回去拜堂成亲。

回到贤王府的时候,看着乱糟糟的喜堂以及无数张焦急的脸,楚雨凉才最终确认,果然是出事了!

而且还不是小事——

今日本是她嫁进贤王府的日子,可是除了她这个准新娘以外,贤王府的喜堂里居然多了一名身穿红衣、头盖喜帕的新娘,这难道还是小事?

看着晏鸿煊出现,再看着他抱着的女人,原本热闹的喜堂突然间鸦雀无声,所有的人仿佛在一瞬间同时变成了哑巴似的,一双双目光震惊的看着他们出现,又疑惑不解的看着喜堂之上一直在等新郎出现的女子。这到底是如何回事?

若贤王手中抱着的是新娘,那喜堂里的女子是何人?

难道贤王今日同时娶两妻?

这不可能啊,先不说这另一家小姐是谁,就算贤王真的娶两妻,这也不可能在同一天办婚事,那楚云洲又不是一般人,他会允许这种事发生在自己女儿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