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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爷热妃之嫡女当家(584)+番外

晏傅天躲过飞来的奏折,继续嘲讽,“你也就这点能耐了,有胆的就跟朕出去比试比试,看谁杀的人多!”

楚云洲愤袖一甩,大步冲向门口,“比就比,老夫还输你不成!”

……

翌日,朝中出了两件大事让百官心惊不已。

左相戴荣惨死在家中,太尉纪广平死在从军营回府的路上,连同随行的人都陪他丢了性命。有名打更的称看到了凶手,是个蒙面人提着刀进左相府的。

两人的死让朝堂哗然唏嘘,最先怀疑的当然是晏傅天了。

可没证据啊……

把守宫门的人都说没见到晏傅天出宫,而且左相和太尉死的时辰相当,就算他有心杀人也不可能同时杀两人吧?若要怀疑晏傅天指使手下杀人,这也说不通,他刚从京外回来,身边连个得力的侍卫都没有。

翌日一早,金銮殿上,百官全都沉默。比起往日大殿上的争议,今日百官就似变哑了一般。

晏傅天威风凛凛的坐在龙椅上,拍着扶手表示自己的气愤,“真是无用,堂堂的相府居然连个贼人都防不住!还有那纪广平,更是草包一个!身为将士首领掌管着我大晏国兵权,却是连一个刺客都对付不了,他死了不算,还让我大晏国因他而蒙羞!”

殿下百官更是一句话都不敢说。可不是嘛,左相和太尉这样的身份,居然被刺客随随便便杀了,说荒唐都不为过。那纪广平还手握重兵,结果自己才这点本事,要真传出去,岂不成了天下人的笑话?难不成他们大晏国的将士就是这等的无用?

晏傅天连连发了几通火,众人听着只看到他越来越气愤,最后还把他险些气出毛病的样子。

退朝以后——

寝宫里,晏傅天趴在龙床上龇牙咧嘴,对着床边的儿子直叫唤,“轻点!你想痛死朕啊!”

晏鸿煊绷着俊脸,险些将他给点晕过去,看着他背上的伤,他没好气的冷言嘲讽道,“早朝时不是挺能的么?怎么,这会知道痛了?真有能耐怎不去军营里动手?”

他是真没想到那这两个老头儿居然赌气去杀人!

师父他老人家一把年纪爱玩闹就够了,他们这两个居然也能玩、还玩得如此大。也好在他们有点本事没把自己搭进去,若是被人当众逮着了,都不知道他们还要不要这张老脸。

晏傅天没得到安慰,反而被儿子奚落嘲讽,顿时直起脖子怒道,“你还好意思说风凉话,看着朕被那几个叼臣刁难,你居然无动于衷!”

晏鸿煊冷笑,“我都不曾拿过你的俸禄,为何要替你分忧?”

晏傅天险些吐血。扭头将儿子冷漠的神色收入眼中,他有些心虚的别开头,然后规规矩矩的在龙床上趴好,再也不出声了。

要说晏傅天对此事的看法,那也只有一句话,该杀!

别说两个对他刁难的大臣了,想当初楚云洲功高盖主的时候他还想动楚云洲呢。身为帝王,最不能容忍的就是有人对他有异心。而他和楚云洲只杀了两个人,对他来说,没处斩他们整个家族都算他开恩了。

朝中的大臣今日的表现他还算满意,相信今日之后他们多多少少会安分一些。现在还不是他大动朝堂的时候,待把北狄国和巫人的事平定以后,他再彻底的整顿朝堂。现在嘛,也相当于给他们一个机会,聪明的人应该知道该如何做。

想到巫人,晏傅天也是痛恨无比。他曾经像行尸走肉一般,甚至几年见不得光日,除了晏子斌有罪外,巫人更是罪不可赦。没有人比他更加痛恨了,也没有人比他更加着急想除掉巫族。

可要对付他们,还得靠谷医和他的弟子们。如今他们全都在京城,他在充满信心的同时,也对他们师徒充满感激,总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何事才行。

“煊儿,你何时带你师父进宫一趟,还有你大师兄、二师姐、小师弟,朕想把他们都请到宫里来,若是他们想在宫里住,也是可行的。”晏傅天突然开口。他们师徒对他有再生之恩,他晏傅天也不是忘恩负义之人,该报的恩情他肯定会报。

……

贤王府里,兰姑一边为楚云洲擦抹着肩上的淤青,一边气愤的抱怨道,“你不是说昨夜进宫去了吗?怎么还弄得浑身是伤回来?你这是进宫还是做贼去了啊?”

楚云洲沉着脸不吭声。

兰姑故意用了些力气为他抹药,“说,你是不是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被人逮着了?”

楚云洲扭头,脸黑的瞪她,“满口胡言,老夫能做何见不得人的事?”

兰姑没好气,“谁知道呢!就算没有,可你也骗了我。说什么进宫,你这像是进了宫的样子吗?难道宫里的人还能对你用刑?”现在晏傅天在宫里,应该不会有人伤他才对。更何况,贤王和雨凉还在呢,谁那么大胆子敢伤他?这么大一块淤青他还不解释清楚来由,分明就是做了心虚事!

见她当真气上了,楚云洲有些哭笑不得。就一点淤青而已,又没流血,她急个什么劲儿?这女人,现在是越发管得多了。

思索片刻,他还是没解释,只是冷声道,“别问那么多,反正老夫没做对不起你的事就行了!”

闻言,兰姑突然起身,将手中的药酒瓶重重的放到桌上,转身就往屋外走。

楚云洲傻愣愣的看着她离开,“……”

回过神来,他哼了一声,负气将自己衣裳穿好。女人就是麻烦,真是一点都宠不得,越宠脾气越大。不像话,实在不像话!

“爹。”突然,门外传来女儿的声音。

看着女儿进屋,楚云洲拉长了脸训道,“没规没距,不知道敲门么?”

楚雨凉站在房门口左右看了看,“你这门都没关,我往哪敲?”说完,她用手在门板上拍了拍,“好了,我敲了门了。”

楚云洲一头黑线。瞪着她,问道,“做何事?”

楚雨凉指了指外面,“兰姑跟我说要带祖母回楚府,现在已经离开了。我过来问问你,你何时走啊?要不要我叫人帮你收拾?”

闻言,楚云洲呼啦一下从凳子上起身,黑着脸就往外冲,“该死的女人,居然把老夫丢在这里不管了?”

看着他风一般的从自己身旁冲出去,楚雨凉忍不住喷笑。

她从兰姑那里看出来了他们是拌了嘴,兰姑跟她说话时眼眶都还是红的呢。不用说,肯定是这臭老头儿把她气着了。为此,她还特意跟车夫说让车夫不忙着回楚府,先去大街上绕个两三圈。

臭老头儿找不到人,急死他!人家兰姑替他照顾老的,还要服侍他这个大老爷们,他不知道心疼人,还把人惹气,活该他着急!

看了看天色,她突然皱眉。这个时辰早应该退朝了,她家爷还没有回府,肯定又是被晏傅天缠住了。

……

晏傅天回朝、晏子斌失踪,不光让朝中大臣倍感不安,近日公主府也因为这些事而不安宁。

晏欣彤小产是事实,失去孩子的她近日来都在房里以泪洗面。原本幸福的一家人如何支离破碎,母后死,皇兄失踪,好不容易怀上的骨肉又离她而去。一连窜的事对她来说算是彻头彻尾的灾难和打击,原本高贵、华丽、夺目的她一夜之间仿佛失去了璀璨的华光变得阴暗不明。

晏傅天的态度让她知道他无法做自己的靠山,宇文娴清的离世和晏子斌的失踪让她对生活失去了憧憬和向往,孩子的流失让她再一次受尽别人的暗嘲冷讽。

可以说,这几日来,她就犹如生在地狱中一般难受、痛苦。

而在她承受这些痛苦时,身为驸马爷的赵光鹏也变了。自晏欣彤大吵大闹要去给宇文娴清送葬时,赵光鹏就火大了。孩子小产,虽说他也有责任,那一巴掌的确太重了。可在他看来,失去孩子的责任不在他,而是晏欣彤自己造成的。

她若是安分养胎,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