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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爷热妃之嫡女当家(577)+番外

所以晏傅天对她更加痛恨和厌恶,激动之下竟一脚踹向了她受伤的肚子。

“啊——”宇文娴清惨痛的叫出来,抱着伤口裂开的肚子在地上打起滚来。

昨夜她为了让晏傅天暂时消气,抢了晏傅天手中的匕首欲自残逼晏傅天冷静,所以才有她肚子上的伤。

如果说昨晚的那一幕是噩梦,那今日被晏傅天无情的踢了一脚,对宇文娴清来说就犹如身在地狱。痛的狰狞的美目看着晏傅天充满恨意的脸,她一下子忘了疼痛,失声低吼了起来,“为何要如此对我?我们母子俩到底做了何事让你如此冷漠无情?晏傅天,你别忘了,斌儿是你的儿子,我是你同床共枕的结发妻子!你如此对待你的妻儿,你简直没有人性!”

“人性?”晏傅天总算开了口,不过嗓音寒彻刺骨,盯着她的脸除了厌恶外,还带着一丝嘲讽,“试问,这天下间还有谁比你们母子更没有人性?枉我立你为后、立斌儿为太子,可你们母子却不知感恩,还贪婪成性。为了皇位,不惜加害自己的父皇,这种孽子难道就有人性?到如今你还帮着那畜生说话,难道身为人母的你就是这般教导自己的子女,宁愿杀父弑君也要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宇文娴清身体扭曲着,可神色却呆滞起来,“不……不……”面对晏傅天浑身暴戾的气息,她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居然从地上爬了起来,高举着双手突然将晏傅天的衣襟抓住,激动的质问道,“你说谎的对不对?是贤王他们逼你如此说的对不对?一定是他们、只有他们才会如此恶毒!你受他们欺骗了、你受他们欺骗了!是他们想加害你,我的斌儿是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的!”

看着她失控的摸样,就连一身狼狈都浑然不知,晏傅天厌恶的将她手腕抓住、并将她狠狠一推,“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世间还有比你更恶毒的吗?”

宇文娴清身子失去平衡,瞬间又倒在地上,肚子上的血水已经晕染了她身前的里衣,此刻的她狼狈、憔悴、苍白……很是吓人。可她仿若不知道,此刻的她用着最后的力气朝晏傅天嘶吼起来,“晏傅天,你真不是人!为了袒护你的贤王,你竟如此质疑斌儿对你的忠孝,你枉为人父——噗——”

一口鲜血从她嘴里喷出,她捂着肚子凄凄惨惨的笑了起来,“晏傅天,我们夫妻一场,你难道都忘了吗?是谁在你最无助的时候陪着你,这些难道你都忘了吗?你晕迷了多年,你可以说这些你都忘了,可是……可是前不久你还同我耳鬓厮磨,难道你那时所说的话也都忘了吗?”

“闭嘴!”晏傅天突然厉声喝道,凌厉的双眸染着猩红,突然一下子变得比她还激动起来,颤抖的指着宇文娴清的脑袋,一字一字磨牙溢道,“你这个愚蠢不堪的女人,你可知这五年来朕身在何处?住在宫里的晏傅天乃是你儿子令他人所扮,朕这五年来从未出现过!你连朕是真是假都分辨不出,还有脸在朕面前说夫妻之情?你这个淫荡不堪的女人,你还有脸活在世上?”

“不——”宇文娴清突然尖叫起来,那双美目变得格外狰狞,眸光充满了震惊和激动,“你胡说——噗——”一口鲜血再度从她嘴里喷出,让她捂着肚子瞬间软倒在地上。

“宇文氏,你若还想要脸就自行了断吧!”憎恨的丢下一句话,晏傅天愤袖转身、头也不回的朝殿外走去。

……

在偏殿睡了两个时辰左右,楚雨凉被饿醒了。

听说晏鸿煊被晏傅天叫去了,她只有暗骂、叹气的份。现在晏傅天正需要人手帮他,她家爷就是第一个被他利用的对象。她是真服了晏傅天的脸皮,比城墙还厚。而且他几乎是不看人脸色的,明知道他们夫妻不待见他,还一副‘我是爹你们得无条件孝顺我’的摸样。

她午膳没用,宫人还算贴心,服侍她梳洗过后,主动为她送来了膳食。

用膳的时候她随口问了一句,“今日宫里没出大事吧?”

谁知服侍她用膳的一名宫女突然回道,“回贤王妃,太后寻短了。”

楚雨凉张着嘴,一筷子菜僵硬在嘴边。惊过之后她忙朝那宫女问去,“何时发生的事?”

宫女恭敬的回道,“就半个时辰前。”

楚雨凉忙放下筷子,然后匆匆赶往凤鸾宫——

宇文娴清的确寻短了,而且还是上吊自缢的。楚雨凉赶到的时候凤鸾宫的人正在搭建灵舍,四处都挂上了白绸,往日华丽富贵的地方,此刻显得凄凉又阴沉。

晏傅天没出现,她家爷也不在这里,金碧辉煌的大殿中摆放着一口大棺木,还未落盖,其他人都在忙着搭建灵舍,就两名宫女跪在地上烧冥纸。

见到她来,宫女欲起身行礼,楚雨凉赶紧抬手示意她们免了。

其实她可以不用进来的,毕竟死人没啥好看的。

可是她就是震惊、就是好奇。宇文娴清这么虚荣、爱富贵的人,怎么会舍得自杀呢?该不会是被人加害的吧?

不怪她多心,她是真怕了有人趁机作乱然后又把这种事嫁祸到他们夫妻身上。

宫女也没阻止她靠近灵柩,楚雨凉小心翼翼的伸长脖子,这一看,险些让她作呕。

宇文娴清还真是死了!

那脖子僵直,上面一道深刻的痕迹特醒目。最刺眼的其实还是她的样子,眸孔突睁、舌头露出,浑身血迹斑斑,可能是没有人主事的缘故,也可能是这些宫人害怕,所以连件干净的衣裳都未替她换。

捂着脖子,楚雨凉赶紧转身往外走。

☆、【四十】五公主动了胎气

她回偏殿,而是找去御书房。

果然,父子俩都在这里。门外的太监替她传报后很快为她打开房门让她进去,楚雨凉急匆匆的,没给晏傅天行礼不说,连正眼都没看他一眼,直接奔向晏鸿煊,扑倒他怀中。

“怎么了?”晏鸿煊顺势搂着她,突然拧起了浓眉。

“我被太后死相恶心到了。”楚雨凉伏在他肩膀上郁闷的回道。都怪自己好奇心,死人都要跑去看,看了又嫌恶心,简直就是自己给自己添堵。

“咳咳咳……”晏傅天再次对她干咳起来,试图引起她的注意。

“你瞎咳啥啊?”楚雨凉没好气的回头瞪他,“那边死了人你不过去主事,赖在这里像何样子?”

“她死那是罪有应得!”晏傅天脸色沉冷,语气中充满了无情。

“就算她是自杀,你也不该坐在这里!”楚雨凉鄙夷道,“做样子、做做样子难道你都不会?我不知道她为何要自寻短见,既然事情到了这一步,我们也不能置之不理,难不成你想让人背后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晏傅天顿时哑口无言。

见他不为所动,楚雨凉推了推晏鸿煊,“爷,要不咱们回府去吧?我看父皇挺能的,这里的事哪需要我们操心?府里还有那么多人,咱们一直不回去,对师父和大师兄、二师姐也太不礼貌了。”

就在晏鸿煊正要说话时,晏傅天突然从龙椅上起身并疾步走了出去。

看着他离开,楚雨凉撇嘴。最是无情帝王家,这话一点都没错,而她相信宇文娴清的死肯定跟晏傅天有关。这其中的缘故她不想知道,但不管如何,宇文娴清死了也不能把尸体摆在那里不管啊。

这要传出去了,人家会怎么说?别说他和宇文娴清的身份不简单,就是普通百姓也没有这样的。让他前去处理宇文娴清的后事也是为了他好。

“为夫送你回府可好?”晏鸿煊拍了拍她的后背。

“不用。”楚雨凉赶忙摇头,拉着他起身往外走,“我们还是去看看吧。”

她知道他的意思,不想影响她心情,可是宇文娴清这一死,他们于情于理都推不掉这丧礼的。谁让她是太后呢!

夫妻俩行至凤鸾宫,还未进去,就听到里面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