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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爷热妃之嫡女当家(575)+番外

闻言,晏子斌突然坐起身子,因为动作过猛的缘故让他抽了口冷气龇牙咧嘴起来,“你……我……我母后要是少一根头发,我绝对不饶你!”

晏傅天冷冰冰的道,“朕再说一次,交出玉玺和金册,朕看在父子之情的份上饶你不死。你若执意同朕作对,朕有的是办法让你身败名裂。除了你母后在朕手上外,你别忘了,穆正元还在我们手中。你当年是如何勾结巫人加害朕并夺走皇位的,你以为瞒天过海就可以无事?”

晏子斌眸孔睁大,苍白的脸突然间覆上了一层黑气般,神色狰狞起来。

晏傅天起身,龙袍之下的高大身躯释放着属于他的威严。心里的痛早已麻木,那些年,没有人知道他是如何痛心疾首。他冷漠贤王、册立这畜生为太子,并一直对他恩宠有加。他是长子,就算他后来想弥补对贤王的亏欠,可也没有要废黜他太子之位的打算。立长立储,待自己年迈时将皇位交给他也是理所当然。

可是他没有想到,这个不孝子居然对他下毒手!

这么多儿子之中,他唯一没有对不起的就是他了!可这个畜生,居然为了皇位加害他……还有什么痛能比得上被亲子所害?

论起这么多儿女,他最对不住的应该是贤王,如今陪在他身边的却只有贤王……

“晏子斌,朕再给你两个时辰,如果两个时辰之后你不将玉玺和金册交出来,那朕就先杀了于文氏!”背过身,他一字一字咬牙威胁道。

就在抬脚的瞬间,晏子斌突然在他身后咆哮起来,“为何?为何你要这般对我?”

晏傅天转过身,看着他的目光早已没了当初的疼爱,除了恨就是剩下痛了,“你可知,如果你安安分分做你的太子,这皇位依旧是你的?”

晏子斌激动得双眼泛红,失控的对他低吼,“你以为你说这些话我就会信你?当初贤王返回朝堂,你事事向着他,他不过重返朝堂数日,可风头就盖过了我,你扪心自问,可是打算废我太子之位立他为太子?你敢说没有!”

晏傅天突然冷笑起来,“贤王不会要皇位的。”

晏子斌怒道,“你不是他,你凭什么说他不想要皇位?”

晏傅天沉沉的叹了口气,“他若要皇位,你我还会活在这世上?他若像你一般无情,早在多年前他就已经得手了。”

晏子斌张着嘴,身子突然僵硬起来,那激动的目光也莫名的变得复杂,似不信、似怀恨、似不甘……

沉默片刻,他又激动起来,满带恨意的指着晏傅天,“既然皇位早晚都是我的,为何你现在还要夺回去?你放过我一马难道都不行么?”

晏傅天眸光瞬间一沉,“放过你?朕今日放过你,那你可会放过朕和贤王?你不会的!”

“所以你宁愿让我们父子反目为仇?”

“在你同巫人勾结的那一刻,你我的父子之情就已经断了。我晏傅天此生最后悔的就是生了你这么个无情无义的孽子!”

“呵呵……”晏子斌突然仰头狂笑起来。

------题外话------

不好意思,更晚了。飞吻~么么哒!

☆、【三十九】太后死翘翘,真挂了!

【三十九】

笑着笑着,笑红了眼眶、笑出了眼泪,那张从小到大冷傲的脸仿若崩溃般显出了其他不常见的表情,晏子斌笑着,看着晏傅天的目光除了寒心外,也只剩下恨了。

想起曾经昭王在世时,他是何等的高贵和风光。就算昭王有皇祖母撑腰,可父皇从来都是偏心他,何时都不会让昭王的风头压过他。自从沁妃寝宫起火出事后,父皇册立他母后为后、立他为太子,那时候起,他就是大晏国备受瞩目的人,父皇立他为储,他也一直把自己当成了大晏国未来的帝君。从那以后,他就不允许再有人胜越自己,而那时他以为自己最强大的对手是昭王,所以一心同昭王明争暗斗。

就在昭王惨死后,他还来不及拍手称好,贤王的回归打乱了他所有的计划和幻想。

因为沁妃没死!因为沁妃还活着,父皇开始重视贤王了。

父皇重视沁妃和贤王不说,还对他同母后百般冷漠。他深深地感觉到父皇对沁妃和贤王的不同,比起昭王,贤王更让他忌惮。因为他知道沁妃才是那个父皇唯一爱过的女人……

曾经的父子之情,逐渐在他心中变得淡薄起来。别人不相信父皇会废了他改立贤王为太子,但他不仅信、且还能肯定。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罢了……

看着他笑狂不止,晏傅天也没喝止,就那么冷漠的看着。

他们父子之所以走到今日的地步,很大一部分原因在他身上。这畜生从小心高气傲、不可一世,他一直将其偏执的性子当成优点,所以对他的所作所为从未干涉过……

就在他欲转身离去时,晏子斌的笑声突然停止。

身后的异常让晏傅天下意识回头,这一看不要紧,他眸孔骤缩,疾步走向龙床。

而此刻的晏子斌倒在龙床上,满头细汗,面目扭曲,捂着心口整个身子不停的抽搐起来。

“皇儿?!”晏傅天脸色都吓白了,抓着他摇晃起来。心中再多恨,可在看到儿子如此难受痛苦时,他身为亲父,依然难掩自己下意识的担心。

“父皇……”晏子斌痛苦的呻吟着,胡乱的抓住他,“救……救我……”

“来人!快来人——”晏傅天冲外面咆哮了起来。

……。

站在龙床边,看着心痛难忍的晏子斌,晏傅天有些不敢相信的问向晏鸿煊,“你说他只能、只能活两年?”

从步入寝宫,晏鸿煊都面无表情,哪怕在为晏子斌把脉时也未有一丝多余的情绪。面对晏傅天的不置信,他沉默以对。

而晏子斌还在痛苦呻吟,蜷缩抽搐的身体就差翻滚了,头上的汗水犹如雨下一般,“父皇……父皇救……救我……”

晏傅天咬着唇,看着他的目光又恨又痛。这个孽子会变成如今的摸样,也是他咎由自取。巫人歹毒,江湖之中没人敢轻易得罪他们,可他却偏偏与巫人为伍。

回过头,他看向身旁面无表情的儿子,“煊儿,难道就没有办法医治他的心痛?”

听到这话,坐在椅子上看戏的楚雨凉坐不住了,起身走过去将自家爷往身后拉,很不客气的朝晏傅天回道,“我说你这人会不会太过分了?你把我们鸿煊当什么了?你以为他是神仙、什么都能救?你以为他在世圣人、什么人都会救?”

不要说她无情,她实在看不惯这些人。不是有句话么,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既然自己造的孽就自己决定承担,凭什么要把他们夫妻牵扯进来。难道就因为这些可笑的亲情他们夫妻就该任由他们呼来唤去、随意利用?凭什么?!

晏傅天脸色忽青忽白,尴尬得无言以对。

晏鸿煊将自家女人揽到身前,只是淡漠的说了一句,“毒药已攻心,我无能为力。”

语毕,他带着楚雨凉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看着他们夫妻离开的背影,晏傅天紧抿着薄唇,却没有勇气开口唤他们留下。

回头,看着床上痛苦不已的儿子,他由心而外的觉得痛。暂且不论煊儿能否救治,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的……

看着桌上晏鸿煊留下的方子,虽说无法根治晏子斌的心痛之症,但能缓减他暂时的痛苦。他只有两年时日可活,而这两年内他必须承受心绞之痛,他现在是病发初期,这些痛虽然暂时要不了他的命,但却无法预测这种痛何时发作,或许几日就会发作一次、或许几个月发作一次、或许只在最后发作……而随着时日渐长,心绞痛的程度会越来越严重。两年……或许用不了两年,人就会因为承受不了而选择自我了结。

拿着药方,想到先前晏鸿煊说的那些话,晏傅天冷硬的脸上慢慢的滑下两行清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