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冷爷热妃之嫡女当家(344)+番外

难道是向锦豪?!

他这才想起来,那日沁儿受伤时,他们贤王府的人居然没请大夫!

谁给沁妃医治的?

也怪他那天太激动了,一颗心都放在沁儿身上,从头到尾都没去在意那些事。现在想想,他几乎能肯定,在贤王府中有懂得医术的人!

且此人恐怕还不是个简单人物!

到底是谁?沁儿受伤那日在沁儿房中就四人,贤王夫妇、向锦豪、沁儿……

☆、【二十三】我要你给我娘一纸休书!

【二十四】

看到晏傅天突然离开,御医们也没出声,反而偷偷的松了一口气。他不在场,他们心里的压力都要小许多,他在这里,他们一直都提心吊胆,生怕他会下令把他们都拖出去斩了。

众御医放下手中的事,不约而同的围在一起,叹气。

“这到底是何病因?我找了半天医书都没找到类似的病症。”

“我也是,唉!”

“眼下该如何是好?医治不好太后,我们这么人可能全都活不了啊!”

“是啊,可如何是好?”

“唉……”

偏殿里,众御医聚在一起,就没有一个不是唉声叹气的。

……

贤王府

云娘有向锦豪照顾着,晏鸿煊和楚雨凉除了去她房里陪她说说话,其他的事都不需要他们做,向锦豪会将云娘服侍得妥妥当当。

尽管他在言语从来不表示什么,但他的举止始终带着一种霸道的占有欲,仿佛云娘就是他一个人的,哪怕他们做儿子儿媳也休想跟他争抢。随着同他们的接触越来越多,楚雨凉这样的想法就越来越强烈。

用过午膳,楚雨凉让晏鸿煊陪她回楚府一趟。好几日都没见到自己的两个宝贝了,要不是因为云娘生病,她头几日就回楚府了。现在云娘的伤情稳定了,又有向锦豪寸步不离的照顾,他们才可以放心的离开。

夫妻俩刚走出贤王府大门就愣在原地,同时冷了脸。

只见一辆豪华的马车停在贤王府大门外,站在马车下的太监他们见过,是晏傅天身边的人。

见他们出来,那太监赶紧上前,躬身说道,“王爷,皇上有请。”

晏鸿煊眯着眼,眸底全是寒气。

而楚雨凉脸色也特别难看,这死皇帝又想做何?他都把云娘伤成那样了,那一日向锦豪也把他刺激够了,难道他还不死心、还想对云娘纠缠不休?这人到底有自知之明没有?云娘到现在还躺在床上,连翻身都不行,难道他就一点都不亏心?

她暗中拉了拉晏鸿煊的手,想跟他说先回府里去,等这不要脸的皇上走了他们再去楚府,反正时间充足得很,她不急。

但晏鸿煊却突然对她道,“凉儿,你先上马车,为夫片刻就来。”

楚雨凉皱眉,有些不爽他的决定。

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又不好说什么,毕竟马车里的那个人是他爹。

“嗯,那你快些,我还等着见宝儿和贝儿呢。”上马车前,她不忘提醒他。

看着她气闷的上马车,晏鸿煊紧抿薄唇,随即冷眸射向那豪华的马车,撩袍,带着一身冷意走了过去。

马车上,父子俩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交谈,不过比起以前,晏傅天尽管还是一身威严冷肃,但看眼前儿子的眼神明显少了许多疏离感。

“你皇祖母得了怪病。”

“是吗?”晏鸿煊表情冷漠,如同他平日的样子,似乎对什么都漠不关心。

眼前的儿子,这是晏傅天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看他。从前,他一直疏离他、冷漠他,更不会同他多说一句无关紧要的话。或许正因为如此,此刻他突然不知道要如何同他交谈。

不得不承认,他的确是有些看走了眼。这个儿子看似对任何人和事都不上心,可若仔细观察他,定会发现他身上暗藏着太多隐忍的气息,给人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特别是那一日,他在背后偷袭他,动作是那么敏捷迅速,这哪里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平日里,他太过冷漠、冷漠得让人感觉他很平庸,可真的认真观察他后,他才觉得自己以前的想法是多么的可笑。论相貌,贤王不输昭王和太子,可以说他比昭王和太子的相貌更加出色,因为他五官大多像极了他母妃。论才干,他现在根本不敢再乱下结论,那一日他偷袭自己之后,他就知道这个儿子身上有秘密,寻常人不会有那么好的身手……

敛回思绪,他目光变得沉冷起来,同他找不到多余的话交谈,他只能直接道明来意,“朕今日来不是为了你母妃,你不用提防朕再伤害她。朕今日前来,只想问你一件事,你和向锦豪究竟谁是鬼医?”

闻言,晏鸿煊绯红的唇角微扬,似是感兴趣他的问话,“这对您来说很重要吗?”

晏傅天忽而眯起了眼,“如此说来,朕的怀疑是对的?鬼医就在你们几人之中!”

晏鸿煊淡淡的晲了他一眼,“无可奉告。”

晏傅天眼中带着一丝怒气,“信不信朕治你一个欺君之罪?”

晏鸿煊收住笑意,面无表情的迎视着他,“信,我怎会不信?皇上掌管着大晏国千千万万臣民的生死,只需要一句话就可以取人性命。可惜不巧,我这人也有一癖好,虽说做不到如皇上这般血腥,但我也同样能让自己不喜欢的人生不如死。”

闻言,晏傅天猛的睁大眼,眼底布满了震惊,抬手颤抖的指着,“你、你是鬼医?!”

不!不可能!贤王怎会是鬼医?!这绝对不是真的!

此刻,他背脊莫名的生出一丝寒意,总算有些明白,眼前的儿子为何对人对事如此冷漠了。不是他故作镇定、也不是他害怕得罪人惹来麻烦,更不是他自卑不如他人……最根本的原因是他不惧怕任何人!

他是鬼医,可救人也能杀人的鬼医!

不是说晏傅天对眼前的儿子有所惧怕,而是身为帝王,他这纯属是本能反应。

他身在朝堂,可他也深知江湖中不乏能人异士,深知有许多能人比朝堂上的重臣还有才能,有些江湖豪杰在百姓中的口碑和地位甚至不亚于他这个做皇帝的。但朝廷和江湖向来都处事分明,各自为安。如今事实告诉他自己的儿子就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鬼医,而他曾经对他还起过杀意,他现在不是惧怕这个儿子,而是对他心生戒备……

太后和薛御医的病症不需要再追究,很明显就是这个儿子做出来的事,李御医不是说了吗,能让太后和薛御医变成那样,只有巫派和医谷的人。他既然敢对付自己的皇祖母,那对他这个从未尽职尽责的父皇还会心慈手软吗?

对于他震惊的神色,晏鸿煊只是冷眼睨着,像是在欣赏他丰富的表情一般。

晏傅天震惊过后,就是无尽的恼怒,有一种被儿子欺骗得很彻底的感觉,颤抖的手指依旧指着他,低吼道,“为何要隐瞒自己的身份?你如此做到底是何居心?还有你皇祖母的事,她可是你的皇祖母,你居然如此狠心对她,你还有人性吗?”

对他的指控怒骂,晏鸿煊只是淡淡的扬唇,不以为意的回道,“我乐意如此,他人能耐我何?”

晏傅天脸色铁青,“混账东西,难道你还想连朕一起加害不成?别忘了,朕可是你的父皇!”

晏鸿煊眸光忽的闪出一丝冷意,“你确定你是我父皇、而不是我的仇人?”

晏傅天气得双唇都颤抖了起来,可是喉咙就跟堵住了一般,一句话都挤不出来,反而把脸色憋得越发难看。

可不管他是震惊也好、愤怒也罢,坐在他对面的儿子连眉头都没皱一下,看他的眼神冷冷冰冰、莫不在意,仿佛在他眼中,他只是个唱戏的角色。

他突然像是被抽了气一般背靠在马车壁上,第一次软下了语气,低沉的问道,“你到底要做何?我知道我们父子之间变成这般模样都是我一手造成的,你要恨我、怨我,我都无所谓。对你们母子俩的亏,我自知弥补不了,可是我已经知道自己错了,难道你就不能看在我们是父子的份上原谅我一次?就算你要对付我,那也该冲我来,你用那样的手段伤害你的皇祖母,这对你鬼医来说,也并不是多光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