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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爷热妃之嫡女当家(340)+番外

对此,御医也没多说什么,床上的女人虽说不在宫中,可到底是皇上的女人,且还有封号在身,他哪敢随便碰触的?

御医把脉的时候很严肃,而且摸了云娘的脉象许久,还问了晏鸿煊好些问题,比如说都有何症状、何时发病的、每次发病的情况都是如何……

对这些问题,晏鸿煊也一一做了回答。

楚雨凉在一旁只是听着,并不插嘴。晏鸿煊在云娘身上做了手脚,这她是清楚的,只不过他是如何做的手脚她没看出来,现在见御医不断的询问云娘的病因病情,可见御医已经上当了。云娘只是受伤,其他啥症状都没有,若是御医没上当,这会儿早就去向华太后高密了,哪里还会在此问东问西的。

御医时而紧蹙眉头、时而面露疑色,那样子,就似被什么疑难杂症困住了一般,看得楚雨凉心里都偷偷发笑。比起她家男人,这些所为的御医在她眼中只能算庸医,跟她家男人比,他们算个鸟。

御医愁眉不展的离开了。

晏鸿煊同他一起去见华太后,临走时,将那块盖在云娘手腕上的手绢也拿走了。这细微的举动,楚雨凉并没在意。

等房里没人之后,她坐在床边的绣墩上,学御医的样子两指摸到云娘的手腕上,不过除了感觉到云娘的脉搏在跳动,其他啥都感觉不出来。

将云娘的手轻轻放进被窝里,楚雨凉又给她掖了掖被子,见她枕着的脸颊有些歪,她还小心翼翼的挪了挪枕头,试图让云娘睡得舒服些。

做完这些,她才走出房门,并一个劲儿的叹气。看来她不是学医的料啊!

她去厅堂里的时候,华太后正带着人准备离开。

在门口,华太后冷着脸不忘提醒晏鸿煊,“待你母妃病愈之后记得让她来见哀家,告诉她哀家可是很想她。”

随后,在宫人的簇拥下,她带着御医高傲的离开了。

楚雨凉瞪着她的背影,若是眼睛能放刀片,这会儿华太后决定是遍体鳞伤。戳死这恶心的老东西!还想呢……说这些话她自己不觉得恶心吗?

“爷,就这么放她走吗?”待华太后的身影彻底从他们视线中消失以后,楚雨凉拉着晏鸿煊的手不甘心的问道,“你不是说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吗?”

看着她不解恨的模样,晏鸿煊抿笑不语,牵着她的手往院外走。

“爷,你倒是说句话啊?”楚雨凉不满的瞪他侧脸,“你这是要带我去哪?”

晏鸿煊转过头对她勾唇一笑,“你不是怨为夫放了她么?为夫带你去看大戏如何?”

楚雨凉一头雾水,“……”没听懂他的意思。

……

华丽的马车行驶在大街上朝宫门的方向而去,前后都有侍卫护驾,随行的还有太监和丫鬟。

但凡路过的人都纷纷退避,如此出行的队伍,就算不知道对方是何身份,也应该猜到对方来头不小。

路上,透过马车的小窗,华太后突然出声,“薛御医”

一直跟在马车旁的御医听她唤自己,赶紧小跑着上前,恭敬的回道,“太后,微臣在。”

华太后冷声问道,“那沁妃的病当真很难医治吗?”

御医一边随着马车前行,一边皱眉回道,“回太后,微臣替沁妃仔细把过脉,发现她心脉微弱、脾肺之上也有异象,微臣行医多年,还从未见过这样的脉象,但可以肯定的是沁妃已病入膏肓、已是无药可救了。”

华太后微微眯眼,有些诧异也有些不信,“真的无药可救了?”

御医肯定的点头,“回太后,从沁妃的脉象上来看确实是无药可救之症,所以微臣都未提开药方之事。”

华太后点了点头,人都快要死了,还开何药方?就算她想让沁妃死,都没这个必要了。她也是看到薛御医对她暗示,所以才没在贤王府久留。

此刻,确定沁妃命不久矣,华太后红唇扬起冷笑。还以为沁妃出现会有多大麻烦,原来不过是个快要死的人罢了,这样的人何须再放在心上?她自己死倒也给她省了许多麻烦,否则她还得左思右想让她去死的办法……

难怪她出现以后不回宫,难怪皇上每次出宫见了沁妃以后都如此反常,原来是沁妃得了重病……呵呵。

今日出宫,尽管没见到自己想见的人,也没做任何事,可华太后心情却极其好,不管如何,听到沁妃病重将亡的消息,也是极大的收获,至少她不会再提心吊胆沁妃会找她报仇了,而她也没有机会再出现在她面前给她添堵了。

心情愉悦的她开始欣赏街边的小景,就在她刚探出视线,突然瞥到薛御医侧腰上,看着红色的手绢,她忍不住掩嘴失笑,“薛御医,哀家怎不知道你有如此嗜好?”这红手绢一看就是女人用的东西。

听到她取笑的声音,薛御医顺着她目光往自己侧腰看去,这一看,顿时让他尴尬不已,于是赶紧将手绢从腰带上抽了出来,“太后,您、您别误会……这、这不是微臣的东西……”该死的,到底是何人所为,居然把这样的手绢塞他身上!

就在他尴尬的想将手绢丢弃时,华太后突然瞧见那手绢上的图案,于是立马将他唤住,“薛爱卿,将手绢给哀家看看。”

薛御医举着的手顿了一下,随即将红色的手绢双手呈到小窗口旁。

华太后优雅的伸手捻住,拿进马车仔细看了起来,不过看过之后就有些失望。她是被手绢上的图案吸引的,但仔细看过才发现那不是什么图案,而是用针线绣出的一个‘沁’字。

“哼!”她只瞧了一眼,随即就将手绢从小窗口扔了出去。真是晦气!

“……”薛御医不解的看着她的动作,不过他也不可能去将那手绢再捡起来。

马车继续往宫门的方向行驶。

看着远去的浩浩荡荡的队伍,楚雨凉鼓着腮帮子,不爽到了极点。瞥到地上被太后扔出来的红色手绢,她随即就想上前将那手绢捡起来。这不是之前她家男人给云娘遮手腕用的那块手绢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

“别去。”看出她的举动,晏鸿煊突然将她拉住。

“爷?”楚雨凉回头看他,却见他突然放开了自己并上前将那块醒目的红色手绢捡了起来。

“这手绢怎么在这里?”楚雨凉不解的指着他手中的东西。

“为夫放在御医身上的。”晏鸿煊扬着薄唇,并将手绢放进了袖中。

“……”楚雨凉一头黑线。但她也不傻,猜到他这样做肯定有原因,“爷,你到底想做什么?能不能一次给我说清楚?”

晏鸿煊牵着她的手继续往前走,前面的马车行驶得极慢,他们走得也慢,一路上,夫妻俩就似散步一样。

就在楚雨凉正准备继续追问时,突然听到前面传来尖叫的声音,似乎有什么引起了慌乱。

晏鸿煊薄唇忽而一扬,揽着楚雨凉腰身就飞向了旁边的高墙——

前往宫门的队伍的确慌乱了,原本好好的御医突然捂着脸跳脚抓狂,嘴里还喊道,“怎会这样……怎会这样”

发出尖叫声的是跟在马车后的宫女们,亲眼看到御医脸上突然长了好多红斑,不仅仅脸上有,就连脖子、双手都有,这能不吓人?

就连华太后在马车里看到他的样子都吓傻了眼,回过神的她赶紧朝宫人喊道,“快——快请御医——”

“……”宫人和侍卫都惊得呆若木鸡,对她的命令更是不知所措。这薛御医自己不就是御医吗?而且此时上哪请其他御医去?

“好痒……好痒啊……”薛御医突然开始挠脸上的红斑,挠了脸上又去挠脖子,挠了脖子又去挠身子……他跳着脚,一会儿挠这里、一会挠那里,浑身上下都被挠了个遍,可那些红斑颜色越来越深,让他越来越挠得厉害,最后一脸痛苦的躺在地上打起滚来。

“快……快回宫……”看着他痛苦不已、似乎连理智都没有了,华太后一脸惊慌的朝马车外喊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