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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爷热妃之嫡女当家(239)+番外

楚雨凉没离开,一直听着祖孙俩的对话。

看着王氏对楚金涵的各种包容、各种疼爱、各种温柔,说实话,她心里还是有些酸酸的感觉。

就算楚金涵是楚家的子孙,同样是一根藤上结的果,为何所享受的待遇就如此差呢?

重男轻女,王氏有这个思想,但不是最主要的,最重要的是那个为她生孙子的人。尹秋萍那么年轻,又不是无法生育,即便是生了一个女儿,也可以再生。可是就因为王氏的私心作祟,就因为容不下所以把好端端的一个人给弄死了。尽管当年的实情她了解得不深,可她和王贞两姐妹杀人的事却是事实。就仅仅因为私心,所以宁愿让自己的儿子失去爱人,宁愿让自己的孙女失去亲娘。

而今,看着她苍老的嗓音慈和温柔的同另一个孙儿说话,说不妒忌、说不恨都是假的。

只不过这些妒忌、这些恨属于原身的……

许久之后,楚金涵才从房里走出。

看到窗边的女人,他很明显的愣了愣,但很快,他狭长的双眼又浮出了恨意,当着门里的人朝楚雨凉冷声道,“就算你恨祖母,但也请你别伤害她,看在她这把年岁的份上,希望你能让她余生好过一些。”

他说完,头也不回的绕过侍卫,离开的楚雨凉的视线。

侍卫快速的将房门锁上,然后严肃的站在门口外。

里面的人是何摸样楚雨凉不知道,里面的人在想什么楚雨凉也不想知道。王氏的心是喷了毒液的铁石做成的,又毒又硬。只要看到她,那就是恨不得她死。

她只是对楚金涵的话感到好笑。

如此大义仁孝的话不应该说说,而是应该做出来才对。现在楚家就她在府中,正是对付她的最好时机。若是换做韩娇,估计早就有动作了。真不知道他这般虚伪到底是为了什么?

是想要王氏的支持吗?可是王氏在楚家已经没有话语权了,她自己都自身难保,又如何能保得了他?

回到自己的院里,听说晏鸿煊早朝已经回来,楚雨凉知道他会先回房换便服,于是也直接回了卧房。

只是刚到房门口,就见一身墨黑的男人正要出门。

“一早不在房里睡觉,乱跑做何?”不等她开口就被男人卷进了他胸膛,耳边传来他不悦的训斥声。

“去看那对母女俩饿死没有啊。”楚雨凉抬头对他眨眼笑。

“可是饿死了?”晏鸿煊垂眸,问得很随意,似乎提到的人不是人而是什么牲畜之类。

“还差一点点。”三天而已,饿晕的情况倒是有,但饿死嘛,还是不容易的。瞧那楚秀清的骂声的声音,中气十足,哪像是挨饿的人?

“那就继续饿着吧。”晏鸿煊边说边将她往屋里带。

“……”楚雨凉被他随口的话逗乐了,边走边笑,“爷,你说话能负点责任么?饿死了我可脱不了干系。”

“有为夫在,怕何?”晏鸿煊脸都未侧一下。

“……”楚雨凉抚额。这算不算说大话?不过的确是这样,正因为有他在,她才敢让那对母女俩饿着,反正只要不死人,先给她们点苦头吃,把她们的气焰压下去再说,省得一个个骂她的时候中气十足,各个都跟女高音似的,又刺耳又难听。

将她安置在软榻上,晏鸿煊坐在她身侧,一手揽着她肩膀,一手摸上了她肚子。虽说就这么看还是不怎么显怀,可是感觉明显要大了些。

楚雨凉往后仰了仰,把肚子挺高方便他摸孩子,嘴里笑道,“最近他挺乖的,都没怎么折腾我了。”

晏鸿煊点头,“嗯,还是为夫调。教有方。”

他话中两个含义,可楚雨凉自动忽略掉其一,白了他一眼,“爷,咱能不吹牛行么?他在我肚子里,你怎么调。教?都是我的功劳好不好?”

晏鸿煊再点头,“的确有你的功劳,要不是你如此凶悍,怎能将他震慑住?”

闻言,楚雨凉脸黑的瞪他,一巴掌拍掉他放在肚子上的大手,“谁凶悍了?谁凶悍了?你还想不想愉快的聊天了?”

晏鸿煊性感的薄唇勾了勾,低头快速的在她唇上啄了一下,离开时突然轻道,“你自己说的,要注意胎教。”

楚雨凉愣是被他说得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气不过,她只能摸到他腰间,用她那双指甲被修得整齐又光滑的双手狠狠的掐他腰间的软肉。

她一双手的长指甲都没了,现在掐着人就跟挠痒一样,晏鸿煊几乎都不在意,她越是使劲儿,他越是心情愉悦。让她乱掐人,等她指甲长了,他半夜还给她剪了!

等楚雨凉觉得解气了,这才放过他。晏鸿煊会把她双手握在自己手心里,然后给她揉揉她用力过度的指关节。

看着他耐心又细致的样子,楚雨凉心里是满满的温暖,自从那一次他离开京城再回来找她后,这男人改变了很多。就算有不高兴的地方,他也不会表现得太明显,一点一滴中都带着几分小心谨慎。

其实她真的没有要求他这样,她只希望彼此间有什么事能多沟通,不要在心里积压任何事,那样的误会太伤人,伤一次就够了,她不想两个人之间动不动就产生误会、矛盾,要真是那样的话,那未来的日子彼此都不会幸福。

还有几个月,孩子就要出生了,那时候他们就是一家三口,就有一个真正像样的家了,她希望这个家只有爱,不要有一丝一毫的隔离和间隙,他们一家人的心都要紧紧的抱在一起,谁都拆散不开。

“鸿煊。”心悸之下,她突然轻声喊他。

晏鸿煊明显的怔了一下,抬起头,眸光深邃的看着她,低沉的嗓音突然多了一丝轻柔的感觉,“何事?”

“你说这一胎是儿子还是女儿啊?”佯装没看到他流露出来的深情,楚雨凉状似好奇的指了指自己的肚子。

“无所谓。”晏鸿煊答得很快,没有一点犹豫。

“你都不盼儿子吗?”楚雨凉挑眉,觉得他是故意这么说的,这年代谁不想要儿子的?

晏鸿煊抿笑不语。

楚雨凉看不懂他的反应,于是问道,“爷,难道你知道我怀的是男是女?”

闻言,晏鸿煊唇角狠狠一抽,没好气的瞪她,“别整日里胡思乱想,你只需好好养胎就可。”

楚雨凉拉了拉他的手,对他挑眉,“你每天都给我把脉,难道都摸不出是儿子还是女儿吗?”

晏鸿煊额头上隐隐浮出一溜黑线,“……”他又不是专治生孩子的!她还是他第一个接触的孕妇。

看着他隐隐泛黑的额头,楚雨凉把脸凑到他眼皮下,左瞅瞅右瞅瞅,“你真不知道啊?”

要不是她有孩子,晏鸿煊真想打她一顿,他都不在乎是儿是女,她如此在意做何?就算生个女儿也无所谓,他们又不是只生一个孩子,她若真想要儿子,最多他以后努力些,多生几次怎么也能有个带把的。

看着面前她凑近的脸蛋,他突然扣住她后脑勺,薄唇快速的覆上她微开的红唇——

放肆的吻深入而又激烈,就在两人吻得难舍难分,甚至将欲。望撩拨出来之时,门口突然传来月儿‘啊’的一声惊叫。

夫妻俩这才发现,忘记关门了!

楚雨凉耳红脸臊的将晏鸿煊推开,再把肚兜里那只大手拍掉,手忙脚乱的整理起衣裳来。就算她脸皮再厚,衣裳半敞的样子被人看到,她也会尴尬的。她承认好一阵子都没那啥了,特别是那男人,也忍得难受,可哪知道自己稍微一放纵点,就被人撞个正着。

被人在紧要关头打扰,最郁闷的莫过于某爷了,那脸紧绷着,散发着冷气,就跟冷窖里刚扒出来似的。他好一阵子才尝点腥味他容易么?

楚雨凉拉好外衫,又替晏鸿煊整了整有些凌乱的外袍,见他脸色不善,她忍不住在他耳边轻笑,“好了,别板着个脸色吓人了,难不成你还记恨上了啊?大白天的你发情我还没说你呢!大不了咱们晚上继续,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