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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爷热妃之嫡女当家(20)+番外

“王爷?”程维停下脚步皱着眉头转身,“王爷,这贼人太可恨了,您怎么能由着他胡来?”见过养猫养狗养女人的,还没见过像王爷这样养贼的,这都成什么事了啊?

“你们退下,今晚本王亲自去会会他。”放下书册,晏鸿煊从椅子上起身,挺拔的身躯路过两人时,突然顿了一下,“没有本王的命令,谁都不准靠近。”

看着他就这么消失在黑夜中,赵总管和程维相视了一眼,皆是不解的摇头叹气。王爷的日子太悠闲了……

大厨房里黑灯瞎火的,穿着夜行衣的某贼把角落都摸了好几遍,可依旧没找到一口可以吃的。

“可恶!”饿了半天就等着来这里大吃一顿,可什么都没有,某贼气得忍不住咒骂,“死男人,臭男人,给我留点吃的又咋样了嘛!真特么小气!以后别让我见到你,要不然见到你一次我打你一次!”

白来一趟,光是骂几句肯定是不够解气的。临走前,某贼不甘心的又在大厨房里摸了一遍,这一次是摸到什么砸什么,簸箕、锅铲、菜篮子……没一会儿,所有的东西全被她又扔又踹,就连沉重的大铁锅都没放过,摔在地上不说,还不解气的踹了好几脚。

“哎哟!”也不知道踹到什么东西,楚雨凉单脚立地,抱着痛脚惊呼起来。

吃的没偷到,厨房也被毁了,无奈,她只好打道回府。被撞伤的脚趾还没缓过痛意,又担心被人发现,所以只能飞几步跳几步,就跟袋鼠蹦跶似的。

不远处,看着女人滑稽而狼狈的样子,某爷冷硬的薄唇狠狠抽搐,夜色下,深邃的墨眼中微微闪动着光华,疑似隐忍的笑意从眸中快速划过。

好不容易飞上墙头,楚雨凉也没急着离开,而是坐在墙头上对着皎洁的月光开始检查自己受伤的脚。看着从脚趾甲缝里溢出的鲜血,她皱着眉恨恨的喘气。真是倒霉死了,东西没偷着还把自己弄成了瘸子,这大晚上的让她去哪治伤?脚上细菌本来就多,要是不抹点消炎镇痛的药,感染了咋办?

下意识的摸摸怀中,没有一个铜板,楚雨凉抬头45°望天,不死就行了,还医个毛线啊!

“楚大小姐,可是本王府中的月亮更圆,所以你不辞辛苦特意到本王府中赏月?”墙下一道低沉的嗓音传来。

尽管高墙离地面有些远,可对方的声音却清晰入耳。

“啊!”突来的惊吓让楚雨凉猛得颤了一下,瞬间重心不稳,眼看着脑袋要栽下墙角,千钧一发之际,她手快的抓住墙头,整个人像壁虎一样黏在高墙之上。

扭头看着伫立在下方的男人,惊魂未定的她忍不住破口骂道,“大半夜的你不睡觉有病啊?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晏鸿煊脸上面无表情,不说话,身形也一动不动,也不知道他微微仰头到底是在赏月还是在欣赏女人的狼狈。

楚雨凉磨着牙,说不尴尬肯定是假的,见对方跟木桩子似的定在下面,她脑门上的黑线越来越多。到底跳还是不跳?跑还是不跑?

双手攀着墙头,眼看着自己快撑不下去了,无奈,她只好对着下面喊了起来,“王爷,能否让个道,让我下来说话?”被抓就算了,这男人站在下面是嘛意思?想逼她投怀送抱?

“无妨,本王看着你跳。”某男冷着脸纹丝不动。

“那你能不能走开点?把你压死我去哪找银子赔你安葬费?”楚雨凉咬牙。

“无妨,你只需陪葬就可。”

“爷,咱们不说这些不吉利的话好不?我是担心把你压残,你这后半生可就完了。”陪葬?呸!用他垫背还差不多!

“无妨,你服侍本王后半生就可。”

“啊……”伴随着尖叫声,墙上的身影突然坠下。

就在楚雨凉以为真会把某人压死或压残时,突然后背和膝盖窝一紧,屁股下什么东西也没感觉到,她这才睁开眼,对上的,是那双如沉潭般幽深的眸子。

心虚之下,她只看了一眼就低下了头,“行了,你也别瞪眼了,我认罪就是,不就是偷了点吃的嘛,犯得着你亲自出马?”

“就一点?”晏鸿煊挑了挑眉。

楚雨凉抬起头恨恨的看着他,“不是一点还能有多少?我就这么大个人还没猪吃得多,能吃你多少东西?”

晏鸿煊唇角突然抽搐,“你是没猪吃得多,可也比猪差不了多少。”

楚雨凉立马掐上他脖子,怒道,“可恶,你再说信不信我掐死你?要不是你把我银子抢了我至于偷你东西吗?楚家的东西我一口水都不敢喝,又没银子买,难不成你想让我去讨饭?我现在这样都是你害的,我没找你算账就罢了,你还唧唧歪歪的,你特么是不是男人啊?”

最后一句话让晏鸿煊黑了脸,“本王不是男人?你可是想要验证一下?”这死女人真想立马捏死她,明知楚府都是吃人的东西,却还不要命的回去,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胆子!

“无耻!”楚雨凉瞪眼骂道。放开他的脖子,见自己还坐在他臂弯里,她低下头没好气的命令起来,“赶紧把我放下去,搂搂抱抱的成何体统?”念在这男人救过她的份上,她暂时不跟他计较。以后有机会她绝对要削他一层皮!

打横抱着她,晏鸿煊抿紧了薄唇,转身,大步朝大门口的方向走去——

☆、【二十四】我脚臭

接下来晏鸿煊的举动让楚雨凉颇感意外,他不仅抱着她大摇大摆的从贤王府大门进去,还把她抱到了他房里。

眼看着他要把自己放在他的床上,楚雨凉最终没忍住,直接朝他喊道,“王爷,慢着。”

晏鸿煊脚步一停,垂眸看着她,“嗯?”

楚雨凉指了指一旁的凳子,“把我放凳子上就行了。”

晏鸿煊微微蹙眉,抬眼依旧朝他的大床走过去,并将她放了上去。

一挨着床面,楚雨凉立马就要往下蹦,只不过双肩突然被按住。

“做何?”晏鸿煊脸色有些阴沉。

“王爷,虽然我俩有婚约,可我还没随便到见男人的床就上,你喜欢把女人往你房里抱,可也得考虑下我的感受。”楚雨凉正色的看着他,说得义正言辞。

闻言,晏鸿煊突然扬起了嘴角,甚至有点嘲讽的意思,“当初在竹林是谁说要以身相许的?”

楚雨凉微微一怔,随即一脸怒气的看着他,“王爷,你不觉得你是在趁人之危吗?”

晏鸿煊轻‘哼’了一声,嘴角的嘲讽更多,“趁人之危?本王可没逼你做任何事,一切都是你自己主动承诺的,难道堂堂的楚家大小姐就是如此不守承诺、过河拆桥?”

楚雨凉瞪大眼,“……?!”被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是,当初她是说了要以身相许、做牛做马的报答他,可是那不是形势所迫嘛,她都给他当了半个月佣人了,他还想怎样?

“把脚拿出来。”就在她懊恼当初太冲动不该乱对人承诺时,突然耳边又响起命令的声音。

楚雨凉下意识的用手捂住痛脚,“我脚臭,不劳烦王爷了。”

被他方才的话堵得心虚,活像她有多忘恩负义似的,她不想再欠他什么了,欠得越多她越没法偿还。做牛做马还好说,要真让她以身相许,她还真没那个勇气。古代多种马,尽管这男人还没娶亲,可不代表没女人,有钱的男人私底下谁不玩女人的,那玩意儿别人用过的再给她用,就算镶了钻,她也会觉得恶心。

晏鸿煊眸光冷冷的盯着她双手,“你是打算废了自己的脚?可惜本王不想娶个瘸子进府。”

楚雨凉想都没想的回道,“不想娶就别娶啊,我还不想嫁呢。”

晏鸿煊转身离去,在墙角的木柜旁站了片刻,回来时手中捏着一只宽口瓶子,随手扔到她脚边,“这是宫里的东西,省着点用。”

楚雨凉嘴角抽了抽,“……”既然贵重舍不得那就别拿出来啊,小气的劲儿,真不是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