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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爷热妃之嫡女当家(104)+番外

好奇之下,楚雨凉隐了一些气息悄悄的潜了过去。不远处的一棵树下,有两个人影在推推搡搡,像是在争执什么,从树下影子可以看出是两个女的。其中一个人手中端着托盘,同她站在一起的人嘴里叽叽咕咕的说着话,突然还扬起手给了那端托盘的女子一耳光,然后又叽叽咕咕的说了几句话就走了。

因为这段距离没有遮蔽物,楚雨凉也不好靠过去,所以只能从两人的举动中猜出是两个丫鬟在吵架,其中一人还动了手。

这深宅大院里,下人比主子还多,各种性格的人相处在一起,哪能没有点矛盾的?她这身体也在这个家待了近二十年,对下人之间的矛盾也见惯不怪。

所以,看到刚才的那一幕,楚雨凉也没多惊讶,那个端托盘的丫鬟朝楚云洲的院里走去后,楚雨凉也随即跟了上去。

丫鬟年纪不算大,长得也算清秀,文文静静的,她是前来送酒的,那托盘里放着两壶刚温热过的酒。

看着桌上已经空了两只酒壶,眼看着楚云洲又要让人给晏鸿煊倒酒,楚雨凉赶紧过去从晏鸿煊身前的空酒杯抓到了自己手中,不满的瞪向楚云洲,“爹,你俩都喝了好几壶了,能不能消停些?”

楚云洲正喝在兴头上,被楚雨凉一打断,顿时拍桌训道,“混账东西,爹和王爷喝酒,你个妇道人家懂什么?还不赶紧下去!”

楚雨凉脑门上不断的冒黑气,气得不行,也同样学着他酒劲上头的样子拍起了桌子,“我妇道人家怎么了?妇人就不是人了?死老头,你是马尿喝多了欠揍是不是?再敢看不起我们女人小心我真揍你!”

楚云洲今夜本就喝得有些高,酒劲儿正起着,这会儿被楚雨凉一刺激,呼啦一下就翻脸了,甚至还挽高了衣袖,指着楚雨凉骂,“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有你这样同爹说话的吗?我可是你爹,你居然说要揍我?你、你、你是想把爹气死啊?!”

楚雨凉回瞪着他,“气你又怎么了?你看看你自己,像不像个酒疯子?”

“混账!”楚云洲大怒,并抬手指向晏鸿煊,“王爷,给我好好教训这死丫头!”

看着他气急败坏的样子,楚雨凉差点忍不住失笑。第一次见到有老丈人叫女婿打女儿的,说他没醉,谁信啊?

就连晏鸿煊都忍不住抽搐起唇角来。

楚云洲似是气不过,抓起丫鬟放在桌上的酒壶,准备给自己斟满。

楚雨凉没好气的走过去,抓住了他的手腕,这才放软了声音,“爹,你就少喝些吧,这东西喝多了伤身。”

“走开!”楚云洲赌气似的想推开她。

楚雨凉早有防备,他伸出另一只手的时候,她赶紧松开他的手腕,许是楚云洲微醉,所以在力道上有点不知轻重,他没推到楚雨凉,反而自己重心不稳,险些扑倒在桌子上。

随着他身子不稳,他手中的酒壶盖子飞了出去,满壶的酒也洒了出来。

“嘶——”壶中的酒洒在桌上,突然发生异样的声音。

只是一瞬间,屋子里的人脸色全变了。

楚雨凉睁大眼,哪怕她懂得不多,可也知道这酒不正常。

楚云洲自己也是震惊无比,瞳孔放大,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手中的酒壶。

还是晏鸿煊最先反应过来,起身并快速的将他手中的酒壶夺了过去。

“有毒。”他冷冽的说道,给出了肯定的答案。

楚云洲脸色铁青,就连双眼都迸射出阴戾的光,直直的射向那送酒的丫鬟,“说,谁做的?”

那丫鬟脸色惨白,‘咚’的一声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老爷,奴婢不知。奴婢不知。”

楚云洲突然走向墙边,将刀架上的一把长剑拔除,带着一身杀气重新走到丫鬟身前,居高临下的将锋利的长剑架在她脖子上,此刻的他双眼泛着猩红,气息冷戾骇人,并不只是单单的动怒就能形容的,“老夫再问你一次,是谁做的?”

“老爷——”

“爹!”丫鬟刚开口求饶,楚雨凉赶紧上前将他的手腕抓住,“爹,这事让我来,你先别急。”

楚云洲纹丝不动,站在他身侧,楚雨凉都有些打颤。但不想他一气之下把人杀了,她只能强忍着背脊发凉的感觉,如实说道,“爹,这丫鬟是可疑,不过我刚刚看到她在花园里同另一个丫鬟发生争执。你先别激动,让我先来问问。”

说完,她冷着脸看向地上磕头的丫鬟,“说,是你做的,还是有人指使你做的?你若说实话兴许我还能替你求求情让我爹饶了你一命,但你若是什么都不愿说,那就别怪我们无情了!”

“老爷饶命——大小姐饶命——”丫鬟身子发抖,不停的磕头求饶,“奴婢冤枉——奴婢是冤枉的——”

“既然冤枉,那你就说啊!”楚雨凉没了耐心,对她吼了起来,“你他妈光磕头求饶有个屁用,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大小姐饶命啊——”丫鬟吓得直惊呼,“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是吴晴让奴婢替她送酒来的——”

闻言,楚雨凉皱眉,“就是在花园里打了你一耳光的那个?”

丫鬟颤颤惊惊的点头,“是是。是她要奴婢把酒送来的。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大小姐饶命。”

“带我们去找她!”楚雨凉抓着她的手臂将她从地上提了起来,并往外推。

……

下人院中,当楚雨凉他们走入那个叫吴晴的丫鬟房间时,瞬间被房里的情景惊住了。

只见一名丫鬟正仰躺在床上,胸口插着一把匕首,自胸口溢出的血一直流淌到床面上,血水将半张床都浸染了,许是死不瞑目那丫鬟的双眼突凸得老大。

看着这惊棘的一幕,楚雨凉下意识的往晏鸿煊身侧靠了靠。不是没见过死人,只是死成这样让人没一点心理准备,始终有点毛骨悚然的感觉。

察觉到她隐隐的不安,晏鸿煊不着痕迹的将她搂到自己身前。

楚云洲沉着脸上前,在已死的丫鬟身上看了几眼,随即转身朝张海喝道,“把那婢女给我押下去,我要亲自审问!”

许是眼前的一幕让那送酒的丫鬟都不敢置信,在楚云洲一声令下之后,她才回过神,忙惊呼起来,“老爷——奴婢冤枉——奴婢冤枉啊——”

这个时候谁还有心情听她喊冤?张海几步过去将她直接打晕在地。

看着她被拖走,楚雨凉皱着眉,心里就跟堵着大石块一样又恨又难受。

她是命中带衰不成?走到哪都会出事!

而且这一次更过分的是对方不仅仅是想要她和晏鸿煊的命,连楚云洲都不放过!

到底是谁?

是这府里的人还是外面的人?

谁如此大胆敢这样行凶?

想到什么,她从晏鸿煊怀中抬头,朝楚云洲看过去,突然问道,“爹,这府中的人你不是才换过吗?”

发生这样的事,楚云洲的酒意早就没了。听到女儿的问话,他目光沉沉的看向楚雨凉,“你是说这新人之中有我的仇家?”

“不。”楚雨凉摇头,“我是说新人最容易被收买。”

楚云洲微微一震,“你是说是府里的人?”

楚雨凉皱着眉指了指床上,尽管死的丫鬟让她不敢直视,但该说的她还是要说,“爹,这丫鬟跟刚才那个之前在花园里争吵过,这才多久她就死了。如果只是外面的人,有这么快的速度跑到我们府中杀人灭口吗?这丫鬟没死多久,而且也没弄出动静,这足以说明对方是住在我们府上的,而且他们彼此间还很熟悉。”

楚云洲转身再次朝床上看去,双眼微微眯着,眸光突然变得深沉起来。

……

听闻主院出了事,王氏原本称病的,这会儿夜深了都还让丫鬟搀扶着她赶了过来。

她刚到,王贞也在丫鬟搀扶下赶来了。

府中的三名妾室也匆匆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