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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王的心尖宠妃(304)+番外

“木头,你、你怎样了?”她拉着他坐下,急着从裙子上撕下一块布,一手给他堵伤口的血,一手快速从怀兜里摸出一小纸包,怕他疼似的,还忍不住安慰道,“你别急啊,我带着一点止血化瘀的药,先把血止住再说。”

男人并不见一丝惊慌,更别说喊痛了,只是侧着脸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焦急的样子。

章馥欢见他不动,跺着脚急道,“看我做何啊?还不把包袱都放下,赶紧脱衣服啊!”遇上一个死木头她也真是服了,这刀口不长,但深可见皮肉,看着都疼,他居然还能跟无事人一样。

男人眸光微闪,正准备照她吩咐去做,可一双纤细的小手很快替他忙活起来,把他手臂跟肩头挂着包袱都取了下来,又开始替他解领子上的盘扣,嘴里还嫌弃道,“你还是坐着别动,要不然血流多了我可不管!”

男人盘腿坐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随她摆弄。看似眼帘轻合的他,深冷的眸子却是随着她动作而左右转动。

章馥欢先替他把马褂去了,上前没给他脱完,只是从肩膀推下露出他后背受伤的部分。

一小纸包粉末刚刚够,替他覆上片刻那伤口就没流血了,快得让人称奇。只是伤口需要暂时巴扎,她也不多犹豫,把群摆撕成一条条的,然后打成结,开始往他身上绑。

而在她双手展开之时,突然回过神来,这才发现自己不止莫名紧张,自己对他居然亲昵到这样的地步……

眼前的男人,身板那叫一个壮硕。肩胛、臂膀一块块硬邦邦的肌理,让她脸红又惊叹。

不是第一次见他光膀子了,之前救她的时候早都看过了。只是这次再见到,她心跳莫名加快,还有种口干舌燥的感觉。

“嗯?”她突然不动,男人缓缓扭过头。

“别动!”她回过神训了一句。

“……嗯。”男人没动,继续扭着头,盯着她红烫的侧脸和耳朵。许是被她脸上的热气感染,他冷波中渐渐的有了热气,冷硬的薄唇轻轻勾出一丝弧度。

就他那壮实的身子,章馥欢想为他包扎,难免要抱他。而她伸长了双手还抱不过来,必须得紧贴着他肌肤。

总算替他包扎好后,她已是满头大汗,而男人则是莫名喘着粗气。

这气氛……

尽管相对无语,可彼此心里都有着不可明说的小九九。

为了缓减自己的尴尬,章馥欢主动把包袱捡起来,虽说里面好些吃的都碎成渣了,可她还是决定带回谷里。吃不了,带谷里喂鸡鸭也行的。

见男人要来抢包袱,她抓着不放,低头拒道,“你别动,进谷还有好一段路,别把伤口裂开了。”

可她也低估了男人的霸道,捡起来的几只包袱都被他强夺了过去。她正要翻脸训人,他已经又把其他包袱一同挂到了臂弯上,还把她拉着一同起身。

“你……”

“快些带我回谷里吧。”他握着她的手先迈开了脚。

“唉……你慢些,别扯到伤口了!”章馥欢一边小跑着,一边不停的往他后背上看,心都悬着。

没多久,他们出了竹林。

确定不会再有危险后,章馥欢也逐渐放松了。看着男人还抓着自己的手,她试图挣扎了一下,没想到他越收越紧。

“对不起,我忘了跟你说我不会轻功。”此刻或许只有说话才能缓减她砰砰跳跃的心和脸烫耳红的羞赧。而这些话,她觉得自己也有必要跟他说明。

“为何不学?”男人走在前面,忽略掉他握人家小手的举动,此刻的他神色一如既往的酷冷,连看她都是用眼角余光。

“我刚出生的头几年总是多病,我爹说我身子弱,练那些容易被反噬,所以我就从没学过。”章馥欢低着头解释道。要不是他反应惊人,她这会儿多半都没命了。”

“嗯。”男人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

“你不怪我笨吗?”她好奇又不解。她都害他受伤了,难道他一点不生气?

“嗯。”男人还是没反应,而且只看前方的路,余光都不再给她。早就看出来了,又何好怪的?他是庆幸她没练那些内功心法,要不就冲她那野蛮劲儿,他早被踢成残废了。

见他态度冷硬,章馥欢也收了声。果然,‘木头’这名字真没给他取错,当真是木头一个。都不会说几句好听的话哄哄她,好歹也为她压压惊啊。

总算了回到药谷中,木屋周围没见到人,一看就知道都去外面了。

不得已,章馥欢又只能自己动手。捣鼓了一些木头不认识的草药,又准备好了干净的布条,认认真真的替他把伤口重新包扎了一遍。

本以为做完事就能休息了,可就在她收拾药箱的时候,原本一动不动的木头男人突然将她抱了起来。不仅抱了她,还把她放在了他睡的那张小木床上——

“啊——”看着他突然压下,章馥欢顿时尖叫不断。

------题外话------

表嫌慢哦,这两人总得有个过程,重点是打造瑞庆王,妻奴不是那么好变的。

☆、【150】番外八、要她以身相许

“闭嘴!”男人不要脸的压着她,扣着她后脑勺就朝她嘴巴堵了下去。

“走开!”章馥欢这次反应及时,快速的用手捂上了他的嘴。此刻的她已经不在乎他后背的伤势了,他自己都不在乎还对她耍流氓,她都快气死了。面对男人庞大身躯的欺压,她除了羞赧,剩下的是真的火大。

“别妄想对我如何,你要敢动我我绝不饶你!”昨晚没打他就算便宜他了,可没想到他今日更过分。面对眼前裸着的壮硕身躯,她委屈的突然红了眼眶,然后仰着头,扁嘴,竟就这样嚎嚎大哭起来,“呜呜呜……”

“……”木头男人黑着脸,压根就没想到她说哭就哭。

他还什么都没做呢!

可眼下,他还能做什么?不得已,他只好翻身坐起,然后紧抿着薄唇又不动了。

见状,章馥欢赶紧跳到地上,撒腿就往外跑。跑了几步,她突然又返回来,对着他小腿踹了两脚,“下流、无耻、不要脸!”

骂完,她就跟被什么追一样冲了出去,躲回了自己房中。

听着她重重的关门声,男人紧绷的俊脸沉了又沉。

不识好歹!奖赏她居然不领情……

而跑回房里的章馥欢也没心思再做其他事,坐在床边撅着嘴抹眼泪。

眼泪还没抹干呢,某个木头男人就走了进来,而且也穿好衣裳了。

她头也没抬,盯着他靠近的双腿,又对着他小腿开踢,“出去,没看到人家正伤心啊!”

男人居高临下的瞪着她,冷声道,“再动脚信不信我把你绑了!”

闻言,章馥欢抬起头,张着嘴又嗷,“只允许你耍流氓,就不允许我踢人啊!”

男人突然蹲下他高大的身子,俊脸绷得紧紧的,脸色也很难看,甚至冷冷的眸光里全是嫌弃。可他却伸出手,用指腹轻刮着她眼角的泪液。

他动作做得很僵硬,再加上又冷又臭的脸色,一点都不协调,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不常做这种事。

可他确确实实是在讨好自己,章馥欢总算不踢他了。

“多大的人了,还动不动就哭,不怕惹人笑话?”男人冷不丁嫌弃道。

“要你管!”章馥欢一下子又虎了脸,气得把他手拍开。

男人瞪了她一记,突然从衣兜里摸出一个油纸包。打开,是一团糯米团子,然后递到她嘴边。

章馥欢有些傻眼,总觉得今日他的变化好大……不,应该从昨日起他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这还是那个装聋作哑、不言不语、只知睡大头觉的木头吗?

她眼睫颤了颤,最终还是张开嘴咬了一口。

要说眼前的男人是木头,可他也不是傻子。这几个月来,他要是对她的脾气一点都不了解,那才是真傻。别看这女人挺好说话,其实脾气特别怪,就跟一头顺毛驴般,想不惹恼她,就必须顺着她脾气来。要是惹急了,她骂起人来能让鸡飞狗跳,再加又是拳头又是脚的,真是能活活被她闹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