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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王的心尖宠妃(292)+番外

闻言,张管家只能点头,“那好吧,馥欢小姐,小的两日之后再来接你。”

章馥欢对他摆了摆手,“嗯嗯……没事你就先回去吧,我还急着去地里忙活呢。”

语毕,她朝不远处还跟木头桩子一样站着不动的男人看去,瞬间拉长了脸,“还杵着做何?赶紧走啊!刚用过早饭你就想等着用午饭吗?”

骂完她气呼呼的朝小道上走去。

张管家也准备回去了,只是路过男人身旁时突然停下,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冷着脸训了起来,“做事机灵点,别惹我们家小姐生气,要知道你这条命可是我们家小姐给的,如若再笨手笨脚的惹恼我们家小姐,小心把你撵出谷讨饭去!还有,在我们家小姐面前,不仅做事要勤快,还要多笑笑,多哄我们家小姐开心。你看你摆这么一张死人脸给谁看啊?可都给我记好了,下次让我再看到你这幅德性,看我怎么惩罚你!”

教训完,他也不多留,直接往出谷的路走去。

留在原地的男人脸黑得吓人,比中了毒还难看。

“咔!”

重叠在一起得簸箕在他手中发出声响——

。。。。。

花地里,章馥欢咬牙启齿的看着男人僵硬的走近,特别是那张面无表情的脸,让她一肚子都是火。

踩着田埂走过去,她骂得也难听,“一副死相活似我欠你债一样,你给我搞清楚,是你欠我、不是我欠你!”夺下他手里的簸箕,刚准备取下一只,漂亮的眸子猛然大睁,好好的簸箕居然断了好几块竹片!她抬起头望着眼前这个比她高一个多脑袋的男人,抡起簸箕就往他腰间打去,“你会不会做事啊?让你拿点东西你都能弄坏!”

男人紧绷着身体,一动不动的任由她发泄,只是脸难看到了极点。

章馥欢狠狠打了他几下,抬手指着远处,瞪大眼眸怒道,“去河边给我砍竹子,今晚要是不给我编几只新的出来看我不抽死你!”

语毕,她将其他簸箕放在地上,拿起一只气呼呼的走进花地里。

没时间跟他废话,也没心情多看他一眼,她埋着头很快投入摘采花瓣中,认真又细致的将每一片花瓣摘下轻放在簸箕中。

这花叫‘离别’,其花开也跟它的名字一样,只开两日,两日以后就谢了,就跟向人道别一样,留都留不住。而且其药性特殊,一旦花瓣摘采下后必须封存一个月,一旦见光或者保存不当,其药性就会散发,所以必须要用瓦罐锁住它们的药性。

其实她可以不用这么累,可从小到大她都在这谷里,看着这里的花花草草生长,那是一种怎样的心情别人是无法体会的。分开一两日她都会舍不得,何况是嫁人呢?

她也想早点嫁人,可嫁了人以后这片山谷谁来打理?她连照顾花草的时间都嫌不够,还想让她嫁去别人家服侍一家老小?那些嘴上说话好听的男人,一听说要到山里干活,就会说,有钱多请些人就是了,没必要自己亲自动手。

可她对这些花花草草的喜爱,跟请多少人做活没有关系。别人把吃喝玩乐当享受,她把照顾药花药草当享受。何况这些药花药草还能给家里赚银子,那些凡夫俗子哪能理解哦。

远处的霞光火红绚灿,跟这片耀眼的花地呼应着,让这山谷都多了一丝妖娆的美。

花地里的人儿一直低着头,柔滑的长发一半垂于腰间,一半垂于肩臂上,黑色的发丝同白色的绸裙将她纤细的身子衬托得优美娉婷,被花儿映照的侧颜,犹如无瑕的翡玉,如柳的细眉、翘挺的鼻尖、轻抿的唇角,每一寸都如精雕细琢而出。她明明是那么不雅的蹲在花地中,可漫天的霞光和满地红艳似火的花儿,同她身上清雅纯美的气息相比,似乎都逊了色。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端着满满一簸箕花瓣起身,抬头一看又忍不住怒了,“说你是木头你还真是木头,让你砍竹子呢,你愣着做何?

☆、【144】、番外二、抢食

哎哟,真是快气死她了!

长这么大,还没被人如此气过,气得她腹中内脏都痛了!

将手中装满花瓣的簸箕放在地上,她几步过去,对着男人的小腿就开踹,“死木头死木头,不会说话就算了,连事也不做,你到底想怎样?踢死你踢死你看你还敢不敢跟我装傻——啊——”

“咚!”

她踹着男人小腿肚正骂得过瘾,随时原本一动不动的男人突然往后退了两步,她遂不及防又踢了个空,直接扑栽在地上。而栽倒撞头还不说,还把刚刚摘采好的一簸箕花瓣给撞翻了。撞翻簸箕也不说了,还因为路埂太窄,身子不受控制的滚到花地里——

看着满地的花瓣,再看看被自己压坏的花儿,章馥欢瞪着大眼,漂亮的美瞳中全是受惊的神色。

“啊——”

回过神来,她抱着头扬天大叫,失控又抓狂。

她的花……

她辛辛苦苦栽种的花啊……

她呵护了整整一年才开的花啊……

而某个男人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发疯的样子,冰冷的眼眸中是深深的嫌弃。

“呜呜呜呜……”大叫过后,章馥欢捧着一株断掉的‘离别’,开始撕心裂肺的嚎哭,“我的‘离别’……你们死得好惨……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了你们啊……呜呜呜……”

男人紧敛的冷眸,紧抿成直线的薄唇狠狠抽着,就跟看到怪物似的,随即僵硬的转身往木屋的方向走去。

但身后的女人哭声一直没断过,而且哭得肝肠寸断,偌大的峡谷全是她痛哭的回声,仿若四周耸立的群山都要被她哭垮一般……

他是回了木屋,继续在屋中的小床上合眼假寐,可也不知道为何,耳边总有女人的哭声在不断的回荡,像是在指控他多无情、多残忍。

中午女人没有回去用午饭,只听门外下人在议论给他们小姐送饭去。

晚上女人也没回来。

那个叫小安的男子气呼呼的在门外同其他人说话,“这个人太可恶了,居然害死了小姐心爱的‘离别’,小姐一整日都没吃东西了,现在在地里摘采,说什么也不愿回来。”

另一个人很快附和道,“这个人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就跟傻子一样,除了吃喝别的事都不做。不做事就算了,还尽让我们小姐生气,真是太可恶了。哼!他也不想想,要不是我们小姐救他,他能活到现在?”

小安也骂了起来,“就是,真不是个东西,我们小姐待他这么好,他受伤的时候小姐还让我们多照顾他呢,结果他伤好后就忘恩负义,看把我们小姐气得,真是过分!早知道他是这么个东西,当初真该劝小姐将他扔掉,今日也不会受他的气了。”

另一人接着附和,“小姐就是心好所以才总是自己遭气受,当初为了救他,我劝小姐不要去摘刺球子,她非不听,结果被刺得满手都是包。为了医好她,小姐还去采蜂蜜,不仅差点从树上摔下来,还差点被毒蜂蛰伤。这男人太不是个东西了,一点都不知道感激我们小姐。等过两日张管家来的时候一定告诉张管家,让他叫人把这人弄走。他要不走,就直接报官。”

小安哼道,“对,过两日跟张管家说,让他来把人弄走!”

门外的人一阵指骂了好久才散,而屋里的男人早已没了卧躺的心情,黑着脸坐在小床上,双手紧握得指关节都泛着青白,粗旧厚实的衣褂也挡不住他浑身冷冽的气息。满屋子被暴戾笼罩着,彷如随时会屋破人亡般。

而花地里,借着皎洁的月色,女人还蹲在地里摘着花瓣,压抑的哭声在夜色中凄楚可怜,连地里的虫鸣声似乎都被她哭声惊到了,今晚异样安静。

摘完一簸箕,章馥欢准备将其放到路埂上。可就在她抬起头时,路上多了一个庞大的身影,亦如早上的模样一动不动,彷如他没有离开过在这里站了一整日。只是晚上的他同白日里似乎有些不同,许是光线不明的缘故,此时的他面无表情,俊脸白皙透彻,眉目之中也少了许多戾色,高大挺拔的身躯隐隐给人一种神祗降临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