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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王的心尖宠妃(214)+番外

是,她承认,她有过无数次离开的念头!那个男人一去不返,而且从未对她许过诺言,留在这里的时间越久,她是真觉得自己越来越难堪。她甚至想过若那个男人这一走一辈子都不再出现,她该何去何从,又该怎样面对世人的议论?

好在他把女儿也一同留下了,否则要她这样傻傻的等下去,等不到别人的议论,她恐怕会先放弃了。

裴芊芊笑着拍了拍她的肩,“啥丫头,你等归等,可也不能老把自己关在房里。要是心情不好,除了找我解闷,你也可以多出去走走。”

白若可摇头,“我也不知道哪里可以去。”

裴芊芊眼眸子一转,“去聚雅酒楼啊!那是荣襄王开的,你可以去那里玩玩,顺便还能给我带些吃的回来。”她摸了摸球一样的肚子,“我家小宝贝吃府里的东西厌了,想换换口味。”

白若可又‘噗’声笑出来,“王妃,我看不是小宝贝要换口味,是你想换吧?”

随着相处的时间越长,她在裴芊芊面前越来越活泼,不止裴芊芊会开她玩笑,她一样也会跟裴芊芊玩笑,就像一句话说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裴芊芊这个不正经又不知矜持的女人在一起久了,再规矩的人也会被她带‘歪’。

裴芊芊白了她一眼,“知道就别拆穿啊。”

可惜她现在没法到处跑,要是换做以前没怀孕,有白若可陪着,说不定她俩三天两头就出去晃了。

白若可笑着笑着又犯起了尴尬,“可是……可是我没银子。”

裴芊芊无所谓的摇头,“不用银子,去聚雅酒楼随便吃,打包带走多少都没问题,跟掌柜的说一声让人记账就可以了。”

白若可更尴尬,“我已经在这里白吃白住了,哪能还让你们帮我掏银子的?”

“没有啊,谁说你白吃白住了?”裴芊芊惊讶的看着她,“左大哥都没告诉你吗?他离开的时候留了一千两银票给周管事,就是负责你和布布花销的。”

闻言,白若可傻了眼,“他留了一千两?”

裴芊芊好笑,直给她挑眉,“所以你放心大胆的吃住,需要外面买什么,直接跟周管事说一声。左文筝有的是银子,这点连跟毛都算不上。”

谁知白若可还是摇头,“他的银子是他的,我可不敢用。”

“你这傻丫头咋竟说胡话呢?”裴芊芊瞪她,“别说你们没成亲,就布布叫你一声‘娘’,左文筝就得负责你下半辈子。再说了,你们现在有婚约在身,你不花他银子难道还自己去挣?”

就左文筝那身家,外面生意跟玩儿似的,要是这丫头自己去挣钱,估计那人会吐血吐到死。

就这样,白若可在她说服下,真带着银子出府上街去了——

而她刚到聚雅酒楼的时候,正巧司空澜从酒楼出来赶着要回府看孩子。见到她,司空澜还挺惊讶的,主动上前招呼道,“若可,你怎么来了?”

他没喊‘白姑娘’那是因为白若可被司空齐认了义女还赐了公主封号,等于就是他的义妹了,就算平日接触不多,但肯定不能再‘白姑娘’的喊了。

白若可赶紧给他福身行礼,“若可见过荣襄王。”

司空澜笑了笑,“都是一家人了,别跟我客气。这外头人来人往的,你还是随意些。”

白若可点了点头,“谢荣襄王。”

司空澜赶时间,也没多跟她说话,只是返回酒楼跟掌柜的交代了几句,然后出来又对她道,“若可,你自己进去,要些什么让人做就是。府里还有些事,我得先回去了。”

白若可微笑着目送他上马车走远。以前她从来不觉得世上有好男人,可自从跟他们这一群人接触后,她才发现自己眼光太狭窄了。一个南赢王、一个荣襄王,都是宠妻如命、一心一意顾着家的人。不知道她以后跟了左文筝,他会如何待自己?

左文筝……左文筝……左文筝……

她嘴角的微笑越来越苦涩。还以为他离开不过就几日,谁知道他一去不返、音信全无……

偏偏她脑海中始终挥散不去他的模样,不仅挥散不去,还时时刻刻都想着念着,如同着了魔一样。她都怀疑那个男人临走时是不是给她下了蛊药,否则她怎么可能会傻兮兮的还在京城里等他呢?

将苦涩咽回心底,她进了酒楼。

掌柜是个中年男子,对她很是恭敬。她也没在酒楼吃东西,而是点了不少酒楼的招牌菜,然后让人用食盒装上准备带回南赢王府。平日里受裴芊芊照顾,她哪里好意思吃独食的,想着她说要换换口味,此刻只想尽早把美味佳肴带回去给她吃。

跟裴芊芊说的一样,掌柜一文钱都没收她的,不管她如何坚持要付银子,掌柜的都拒绝。不得已,她只好厚着脸皮将打包好的食盒带走了。

但刚出酒楼不久,立马就被人拦住了去路——

“五小姐,将军有请。”一名侍卫冷肃的站在她面前。

“我没空!”白若可冷着脸一口拒绝。

“还请五小姐别让小的为难。”

看着他目光变得凌厉,再看看四周来来往往的行人,白若可磨着牙道,“带路!”

那侍卫这才收起几分冷肃,对她抬手引道,“五小姐这边请。”

白义平所在的地方就在聚雅酒楼对面,同样是一家酒楼。

跟着侍卫上了楼,在一间厢房中父女俩见了面。比起以前,白义平的神色更严肃冷漠,看她的目光都冷如利剑,而她也再不像以前那般对他恭敬遵从。

“白将军找我有何事?”这是她的亲生父亲,可也是想杀她的人,经历过一场死劫,她如今只能用这样生疏冷漠的态度对他。

“怎么,要嫁人了,连我这个爹都不认了?”白义平凌厉的目光中带着一丝嘲讽。

“爹?”白若可同样嘲讽的回他,“世上有杀亲生骨肉的爹吗?”

“混账东西!”白义平猛然拍桌动怒,络腮胡的脸上因为怒气显得凶恶无比,“常言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你吃里扒外帮助外人,我不过教训你一番难道还错了?我白家上上下下一条心只为瑞庆王忠心效命,没想到出了你这么个叛徒,没打死你都是我这做父亲的仁慈!如今你还不知悔改,还敢用如此态度同我说话,你是想我亲手杀了你你才甘心?”

“呵呵……”白若可冷笑起来。她承认她以前怕他怕得要死,也因为他的忠心而格外敬重他,甚至还幻想着自己能有个男儿身伴他左右能与他一起出入沙场为国杀敌。可现在……

“白将军,若皇上真要你死你会死吗?”

“你!”白义平脸色一下就青了。

“既然你做不到‘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那我为何要白白死在你手里?”白若可讽刺的笑着。

她得感谢王妃这几个月的关心照料,不仅让她感受到了朋友间的情谊,也让她思想发生了不小的变化。曾经的她哪怕给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跟这个人如此说话,从小他们就听从严厉的管教,每个白家的子女都必须服从这个人的命令,哪怕明知是去送死也不得违抗。前面死去的两个姐姐就是鲜活的例子……

说她贪生怕死不愿为白家效命,她认了。说她忘恩负义、背叛亲情,她也认了。总之,她不会再听从他一句话,她不会再为白家做一件事。人活在世上,可以与世无争、可以平淡无奇,可要她为了一个不把儿女当人看的人效命,她那不是忠孝,是愚昧!

王妃为何活得出色,因为她尊重自己、尊重身边可以尊重的人。就像她说过的,如果一个人连自己都不爱自己,还能指望别人爱吗?

她不要做棋子、不要做白家的奴隶、更不想替白家做那些见不得光的事!

“这么说,你是非要同我白家对着干了?”白义平眯起了眼,散发的怒气中多了一丝危险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