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诅咒师实施暴行时沾染的咒女的鲜血所化。
谁都解不开这样的咒,哪怕是阴阳寮中的大能者也不行,在担惊受怕中,那位诅咒师在某天突然就死了,死状和当年那位咒女一样。]
[这是杀死无辜咒女的暴行之徒的恶报,被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也不过是应得的。]
[我救不了他,只能装模作样的记录下他身上咒文的模样,打着要做仪式的名头,悄悄的溜了。
我把我记录下来的咒文和祖上记录下来的咒文対了一遍,几乎一样。
数年后,我回来了,然后果然听说了那位浪人的死。据说,在他死后,身上的咒文据说变回了凝固的血迹——是咒女含恨留下的血,释怀后才能被擦去。]
[这些咒文是地狱的文字,可惜阴阳寮的人不信我,说我胡编乱造,说这些咒文写出来根本就没有力量,不过是鬼画符。
可是活人怎么能写出死人的文字?
我只好记录下来,警戒我的后人,离这些暴行之徒远些。]
。
卯生身上的咒文,和书里的咒文并不完全一样。
有很大的不同,只有半数重合的地方。
所以五条悟很干脆的将书里写的破故事当做了狗屁。
谁说背负这样的咒文就是背负了诅咒和仇恨?
那可是佐知子夫人留下来的东西。
五条悟顶多是感谢这本书告知了咒文的来源和咒女这一存在。
其他的,都是个三流志怪作家和半吊子术师的妄言,字里行间都充斥着个人见解和评定——也不想想他这漏洞百出的书所暴露出来的学识,到底有没有评定的资格。
所以,不可能。
咒文等于恶行,绝対不可能。
而那些咒文是亲手杀死的女性鲜血所化的事……
五条悟希望也是假的。
不,一定是假的,毕竟只是一个三流作者在以偏概全而已。
无视卯生先生自我厌弃的颓废性格対应的可能性,五条悟任性的把书里的故事和心底隐隐的预感抛之脑后,然后根据这本志怪小说的作者名字,去查里面提到的那位来自平安京祖上所著写的书籍。
他想要了解的更全面一点。
可他不眠不休找资料分析,看着自己推测的新的可能性,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好事。
这样的惨剧如果能用好事来形容,那也太可悲了。
只是……
如果自己的推测是真的话,卯生先生会不会好受一点呢?
还是说,那个温柔过头的家伙会更加的痛苦?
不,在没有证实之前,猜测还只是猜测而已。
五条悟烦躁的合上眼,把全部东西都收好——尤其是那本胡说八道的半吊子破书,藏的严严实实的。
唯独这本书绝対不能给卯生看到。
然后五条悟就出门逗自己的学生玩、缓解情绪去了。
。
“今天天气很不错,母亲大人。”
北泽家。
黑皮白发的咒灵小心翼翼的将今天的供品放在牌位前,这么小声的说道。
他対佐知子的牌位,语气态度总是恭敬过头。
他脖颈下红纹,也依旧如凝固的血一样暗沉。
第156章
大块头、方正脸,络腮胡,还带着墨镜。
看起来像是黑道老大一样的夜蛾正道神情严肃的盘着腿,坐在一堆画风格格不入的毛绒玩偶当中。
他手里还拿了一大团黑色羊毛,用戳针认真的扎着,动作又快又精准,没一会,蓬松的羊毛就被戳出了形状。
夜蛾周围那一堆玩偶一样的毛绒软绵的东西,那些都是他自己做出来的。
材料包括但不局限于羊毛毡,各种材质的布料,胶垫,填充棉花……
其实对身为咒骸操术使的夜蛾正道来说,不管是什么材料都可以制造咒骸,毕竟制作传统咒骸的重点在于“容纳咒力的驱动核心”和“编制自主行动的咒术程序”,外在的形式不过只是载体,咒骸的强度最主要还是和咒术相关——当然,这个载体如果能好一些,自然效果会更佳。
至于为什么会选择做成玩偶模样……除了价格便宜、材料简单、修复容易等各种出于性价比考虑的层面外,大概还有个人兴趣爱好在。
——他就喜欢做玩偶怎么啦!
老实说,夜蛾的手艺很好。
他制作的咒骸在未启动之前和普通玩偶区别不大,不过质量基本都可以完胜(毕竟是要当做武器使用的,能皮实些还是皮实一点最好),唯一稍稍有些特殊的,就是那过于特立独行、颇具个人特色的风格。
夜蛾每次制作咒骸,都喜欢创作一些奇美拉式的古怪生物。
也不能说不可爱,就是不太大众化……非要形容,果然还是另类占据上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