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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惺惺(192)

久违的声音让他很放松,一想到郭啸跟他同一个屋檐下,他感到无比的踏实,比起饿,困意来得更加凶猛。

因为,即便是半夜就惊醒,自己也不用独自面对漆黑的房间。

单位有食堂,郭啸的三餐都在单位解决了,很少在家里吃饭,连食材都没多少,他简单煮了碗清汤面,端着碗筷出来时,徐恪钦抱着胳膊在沙发上睡得很沉。

郭啸走到徐恪钦身边,放下碗筷后,没有把人叫醒,只是凑近了些。

徐恪钦的样貌几乎没有变化,但是脸庞的轮廓似乎变得更加锋利了些,蹙着眉头,眉心拧在了一起。

郭啸忍不住按了按徐恪钦的鼻梁,嘴角渐渐露出笑容,这么骄傲的徐恪钦,多半是拉下了面子回头来找自己,所以连睡觉都耿耿于怀。

“郭啸……”徐恪钦动了动,嘴里含糊地喊出了郭啸的名字。

郭啸以为他醒了,等了一阵,才发觉徐恪钦说的是梦话,他搓了搓手指,指尖还残留着徐恪钦的体温,轻声回应,“我在。”

一觉醒来,徐恪钦脑子无比的清醒,眼前的房间又陌生又熟悉,他缓缓朝窗户的方向看去,能看到窗帘的缝隙中投进来的光。

天亮了?

昨晚的记忆在徐恪钦的脑子里不断翻着片,他回来了。

他伸手摸了摸旁边的位置,冷气还没完全带走郭啸的体温,他神清气爽地起身往卧室外走去,刚走到客厅,便听到从厨房传来了郭啸打电话的声音。

原本今天还要上班的,郭啸见徐恪钦睡得那么死,有点不放心,只能打电话给师傅请假。

“喂?师傅…”

汤锐山呻吟了一声,直接打断了郭啸,“我的天啦,我真小看了闵筠那小子,他那小身板居然那么能喝,我今天估计是去不了厂里了。”

郭啸顿了顿,“我也要请假。”

“你请什么假啊?你昨天提前回家了,还能比我们累?”

正当郭啸琢磨着该怎么跟师傅解释的时候,身后像是有脚步声,他没来得及回头,忽然,裤裆里一紧,他闷哼了一声,手机差点没拿稳。

汤锐山听到异响,“怎么了?你倒是说话啊?”

耳边是湿热的呼吸,郭啸膝盖一软往后靠去,靠在了徐恪钦的胸口,徐恪钦怎么老是喜欢用这一招,捏得他好疼啊。

郭啸回头,用眼神示意徐恪钦别闹了,徐恪钦故作看不懂,眼神无辜地跟郭啸对视,随后又看了眼手机,似乎在威胁郭啸,要么挂断,要么自己接着捏。

“你别捏我。”假都还没请到,郭啸只能用口型冲徐恪钦求饶。

徐恪钦不但没松手,另一只手反倒一把夺过了郭啸的手机,直接将电话挂断了。

“我请假呢,你给我挂了干什么呀…”

不管郭啸跟汤锐山现在是什么关系,徐恪钦都挺烦汤锐山的,就像烦闵筠一样。

徐恪钦也不明说,直接岔开话题,“那我今天叫人来修理墙纸。”

“行。”

见徐恪钦给助理打了个电话,说到墙纸上去了,郭啸以为徐恪钦能松手了,没想到电话挂断后,他得寸进尺,将郭啸压到操作台上,连捏带搓的。

这种事情,郭啸每次都很被动,任由徐恪钦胡作非为,加上他很久没弄过了,徐恪钦一摸他,他就起了反应。

他急得嗷嗷叫,一大早的,干这事儿?先吃个饭吧。

他叫没用,徐恪钦又不会听他的,他被徐恪钦堵在厨房,用手互帮互助了一回,直到修理师傅来敲门,徐恪钦才松开他。

郭啸像是做贼心虚一样,推了徐恪钦一把,洗了个手,提上裤子,四下张望,确定没什么问题了,才跑去开门。

就徐恪钦这随心所欲,凭着心情乱来的德行,郭啸有点招架不住,幸好有外人在,徐恪钦能消停一点,丝毫没有慌张,气定神闲地坐到了那把单人沙发上监工。

工人师傅忙活了大半天的时间,总算是将这面墙恢复了以前的模样。

墙纸不光颜色和花纹跟之前的吻合,做旧过后,如果不凑近了仔细察看,是看不出区别的。

“郭啸。”徐恪钦喊了郭啸一声,“这房子,以后你说了算。”

家又不是只属于他俩其中一人的,郭啸说道:“那你呢?”

徐恪钦又不是想把自己摘出去,“我以后都不会卖它了,所以,决定权都是在你手上。”

郭啸看了看徐恪钦,又摸了摸刚贴好的墙纸,他找了那么久,最后还是在徐恪钦这儿找到了。

这世界上有些事情,好像是命中注定的一样,兜兜转转的,最后都会回到起点。

下午,郭啸陪着徐恪钦在楼下重新置办了一些日用品,两人买完东西上楼,闵筠和汤锐山居然等在家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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