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盘点渣攻洗白的完美技巧(160)+番外

作者: 巫肆 阅读记录

骑位也惊讶地在于听话的少主人有自主意识,不再是神明赎罪的玩偶:“沈小大人,你快点走吧,我们也是在履行自己职责。”

每个人都有自己生下来的使命。

这句话不是你自己说的吗?

“你一天不让我进去,我就跪在这里。”

沈永羹后悔自己说出这句话,他跪在地上,还不如那天晚上答应谢知年。

那人要有多大的决心才能违背父亲的旨意。

沈永羹明白为什么谢知年想找依靠,因为在那人的童年生活里,陪伴他的时拐杖和书籍,在旁边的同龄人屈指可数:“我也有我自己的职责,我是禁司大人亲定的不死雀。”

“我必然要见少主人。”

骑位面露难堪:“小大人您何苦?”

沈永羹身躯跪在地面,他咬着令牌不松手,不死雀要与禁司喜结连理,他那晚自看过谢知年后已发现自己守护的意义在哪里,口鼻间的温度冲上:“你去跟禁司大人通报。”

他目睹禁死楼的血液:“沈氏独子沈永羹甘愿成为少主人的不死雀,生则共生,死则同死,永远保护少主人,要我亲眼见他命丧其中。”

“不如把我一块关押进去。”

骑位全身一震:“你年纪小,还糊涂,再不走我去找沈大人了?”

沈永羹没半点害怕:“父亲在,我亦如此。”

他眸子过于认真,只听这些话语,骑位都被这份忠贞撼动。

怎么会有不死雀人面都没见过,只为一纸婚约就能做到死则同死的地步?

就如漆黑的人心突然磁拉地爆开。沈永羹的翅膀里发出共鸣,他和大多不死雀以最虔诚最忠诚地姿态跪在地面,剧烈跳动的心脏拍打着磨气,驱散着深渊里的昏暗。

他的实力太弱,斗不过在场的骑位,不然已冲进去。

骑位脊背发凉,示意旁边的不死雀:“烦请沈小大人等待片刻。”

他们不能动沈永羹,找个理由打发着:“我们这就禀告禁司大人。”

沈永羹轻微地点头,他流血的伤口正闭合,小腿被石头膈得满身是血,他专注地盯着禁司楼的上空,浓稠的睫毛使他的注视近乎有种温柔的错觉,心里有种声音在说。

等多久都没关系。

只要等的人是谢知年,哪怕上万年都没关系。

他深黑的双瞳迸发着坚定,盎然的神情仍旧永恒如一。

他即使知道骑位没有通报,仍然坚定的等着。

骑位:“小祖宗还真的不走?怎么办,沈大人找不到人定急坏了。”

“还能怎么办?禁司大人不可能放他进去,等那小祖宗晕过去,派人送回去,这件事切记别传到禁司大人耳朵,最近大人操心的事太多。”

骑位的腿部一点一点发酸,听着深渊里的骨钟,意识到已然过去八个时辰。

庞大的建筑隐匿在上空,圆形的建筑物直入云霄,顶楼是露天的台柱,台柱有扇黑暗冰封的门,门上刻画着不死雀的图腾,轻巧而浓烈的绚烂的颜色涌出,不知过了多久,先打来门的是一双满是伤痕的手。

那双手抓着门缝,抓下几块木屑。

伴随着金环得沙沙声,有道黑影以扭曲地爬出来。

跪倒昏迷的沈永羹虚弱地睁开眼。

这金环发出清脆的音律。

他便看到少主人撑着身子站在十八楼的露台,出来的人血液自头顶溅落,离得太远看不清神色,只能看到满身是血,和破烂不堪的红/衣。

没有隐蔽的布料里露出深得见骨的伤口。

“出来了?”骑位排排惊讶。

“不知道是不是鬼。”

谢知年明显是撑着拐杖站在门口,毋庸置疑肯定喘不过气,他死死地捏紧手里的红纱,腰间的金铃断了环,扑腾掉落在地,他仍捏着手里的红纱死死不松手,那指甲盖里渗出血液。

他整理好的头发落地,额头的伤口触目惊心,满头的长发在冷风里咆哮。

忆万的光点汇成星空,深渊里头一次被这束光照亮。

正吃饭的王婶丢下饭碗:“成功了。”

“出来的就是少主人,这金光只有渡劫完够猛看见。”

深渊里难得通明,人们也难得见如此巨光,骑位欢呼贯穿深渊:“成功了!”

沈永羹喘息,他留下泪水,静静地凝望着深渊上的影子,似乎听到那人的哭腔:“疼。”

“很疼。”

沈永羹心中五味杂陈,他跪太久站起来,因为失去重力而显得干裂苍白,他静静地凝望谢知年长发飞舞,在空中听到那人灵魂控制不住呜咽,呜咽声越来越大要吞噬到恐惧。

疼!

这不是他的幻觉。

沈永羹心灵感应到谢知年疼痛,乃至感应到那人肚子被剖开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