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有试验／主编的沉沦记录(87)

“没事，老婆……别怕。”

他伸手过去搂着江黎亲了亲，但是江黎不是傻子。这么一句就已经让江黎的脸都白了，他猛地抬起头，看着姚玉嘉：“别怕？什么意思？”

就在这时，江黎的手机响了起来。他先是按掉，可是马上他的手机又响了起来。江黎接连按掉好几个电话，盯着姚玉嘉，但是姚玉嘉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这种政治斗争之类的事情离他太远，以前的他在民间的网络公司做传媒销售，整的盆满钵满，却一直是在新时代技术的风口上赚钱。面对汪泷桦这一招釜底抽薪，他是大可以赔一笔钱抽身走掉……然而现在的他知道，自己眼里只有江黎，已经走不了了。

江黎盯着姚玉嘉，久久未得到他的答案，只能随便接了一个电话。没想到，电话那头陌生的女声，在接通的一瞬间就开口问：“请问是江尚江主编是吗？关于原来Y省的书记再次提审被判死缓的事情，有爆料称是你在替他洗钱……”

姚玉嘉抬手抢过他的手机，一把按掉。车内的空气趋近凝固，丽莎看出不对劲，一动也不敢动。

“姚玉嘉？”

江黎先是不解，然后表情变换，最后眯起眼，死死地盯着他：“姚玉嘉，怎么回事？”

男人罕见地没有答话，而是看着手机，呼吸变得有些急促。江黎的声音越发冰冷：“姚玉嘉，怎么回事？”

“我……对不起……”

“你是不是查了湖心岛集团和汪泷桦？”江黎死死地盯着他，“姚玉嘉，告诉我。”

“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会被他盯上。”姚玉嘉不敢看他，可是他强迫自己转过头，看着江黎的眼睛。

出乎他意料的是，那双眼中没有慌乱，也没有他想象中的恐惧。江黎失望地看着他，甚至有一种不解在其中。

“这件事和你无关，”江黎的声音很轻，每一个字却像是重锤一样砸在姚玉嘉心上，“我告诉过你不要查，你也答应我了。”

“我……你上次看到他很害怕。”姚玉嘉下定决心托出，“是的，我是想要查，我也瞒着你，骗了你，但我只是想帮你把这个隐患悄悄解决掉……”

“你解决掉了吗？”江黎反问他。

姚玉嘉知道，人生没有什么事是可以一帆风顺的。他沉默着发动汽车，宛若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车十几个小时开回到两个人的住处，姚玉嘉回到家已经约了好几个时间。江黎干脆将手机关机，表情平静，但这比起他的眼泪更让姚玉嘉害怕。

“江……”

“今天早点休息吧，姚总，毕竟明天要处理的事情不会少。我明天先去一趟，回来我收拾东西。”

“收拾东西？”姚玉嘉盯着他，“你要去哪里？”

江黎站在他面前，而姚玉嘉坐在椅子上，抬头看着他。真是世殊时异，江黎心想，以前自己才是仰视他的那个，把这个男人当做是自己可以依靠和信任的人，可是对方从未听取他的话，也没有将他真正放在过心上。

“事情上了热搜，老总又压下来了。”江黎平静地说，“我要停职接受调查，继续住在你这里不太合适。”

“你不能——”

姚玉嘉站起来伸手就想去抓江黎，可是这一次，即便是伸出手，他却迟迟无法将对方拉到怀中。一切都会好起来，自己会处理好一切——原本想要这样说，想要自信地开口，可是面对那双平静的眼睛时，姚玉嘉却感觉到了胸口散发的深深的痛楚。

“谢谢。”

江黎笑了笑，抬手还摸了摸蹲在他脚边的丽莎，转身就回到了客房中关上了门。姚玉嘉站在原地，看着自己的手机，无数人的信息涌入他的微信，他这次却突然失去了处理好这件事的决心。他已经见过很多事情，可是以一己之力对抗一架庞大的，架构错综复杂的利益机器，这种事……

“不会的……我不会让你有事，江黎。”

男人低声自言自语，缓慢地攥起拳头。他这一次要越过的，不是区区一个或者几个商业竞争对手。而且江黎还没说要彻底和自己分开，只要他没有说，自己……自己一定还有机会。

自己没有做错……是汪泷桦，只要将那个人……

第54章 怒火

当电梯的铃声响起，江黎推开门走进部门的办公区域内时，几乎所有人都松了口气。他们当然不相信江黎会是那种替落马官员洗钱的黑手，商务们则是相信自己的老大，而姚玉嘉则是明令禁止他们传播或者接受任何熟人的询问。

尽管没有什么人对他投来好奇或者鄙夷的目光，江黎的身体还是几不可查地颤抖了一下。恰好艾倩带着自己的外联编辑拿着文件准备离开，对上江黎的目光时，条件反射愧疚地移开视线。她的前男友对她说过，在警察局查个人档案会留下记录，这说不定就是自己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