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有试验／主编的沉沦记录(2)

“你手下的责编又在卡我商单的稿了，你能不能管管？”

“她们找我反馈过，我看了他们给的商稿。”江黎连表情有欠奉，“姚总，这里是一级媒体，我们要对外输出的内容必须要又有价值，有参考性。互联网平台收钱就办事，我们不是。”

这等于变相指责姚玉嘉这人现在做的事不是正路子，不符合体制内需求了。

“一级媒体？别忘了你上面的那个部级的才是一级媒体，这里就是个厅级单位，还是个上市的传媒公司。你不赚钱，要全公司还有你上级部门一块喝西北风？”

姚玉嘉毫不示弱地追击：“江主编，你和你手下的责编干这种卡我稿子的事情不是一天两天了。一开始你说没内容，我们再派人去问甲方要。报上去了你说重复度太高，系统会报警，那我们就取消内容供稿形式，一律要求改成走访沟通。我们还是哪里做得不到位吗？您尽管说，我回头整理一下告诉他们去，让他们改。”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于情于理江黎都该松口服个软，哪怕是他之后再暗搓搓给人穿小鞋，姚玉嘉也能做好心理准备；谁知道，这长得漂亮，表情冷淡，还比他小了三岁的高材生主编看了他一眼后，居然很不给面子地冷笑了一声。

“姚总，您在外面互联网公司养成的习气，别拿到我们这里来。我这里就是重视宣传宣讲，重视内容。交了钱就能拿我们的报道做背书？交上来什么内容我们都得给发？您不怕丢脸，我还怕呢。”

他这赤裸裸的挑衅倒是也没气到姚玉嘉，他都是三十来岁的人了，也不会跟刚步入中年意气风发又清高的主编大人一般见识。他就坐在那里刷着手机，嘴里还说着：“我可不怕丢脸，我可就想着怎么养活好……公司一大家子人呢。您要是觉得不妥……您找上级，把我开了，成不？”

他手上开的是个专门用来给玩BDSM的人找partner的一个社交软件。反正江黎看不到他在看什么，他下午也没什么商务会议了——想约江主编出来吃饭是他早有预谋的一件事。他看了看模糊的发帖征集照，又看看穿着黑色圆领长袖的江主编。想了一会儿，他打开小蓝软件，找了找附近的人。

过了一会儿，江主编的手机“叮”地一声响起提示音。江黎似乎吓了一跳，因为那个声音实在是太特别了，和其他软件都不一样。他抬头看去，姚总监还在沙发上坐着玩手机，似乎是说完话了在等待自己的回复。

“我一会要开会，姚总有事直接微信找我吧。”

姚玉嘉站起身，俯视着办公桌后的江黎：“再怎么清高，你也好好考虑一下，少给自己找不自在。”

说完，他还特意看了一眼江黎桌面的手机，发现手机被扣了过去；他走出主编办公室，江黎也没说送他。

但是过了一会儿，他听见自己的手机传来了一声轻响。

是第二个自己打开的软件发来的提示，上面只有一行回复。

【用户346423：你订酒店，酒店地址和房号发给我，谢谢。】

姚玉嘉为猎物的上钩而弯起唇——他今天这顿饭是请定了！

第02章 兔子开啃窝边草

姚玉嘉对于这种事情也是第一次做——他不是第一次做爱，不是第一次调教别人，但绝对是第一次兔子开啃窝边草。

不过这怪不了他，第一次开公司大会为江主编捡起还没息屏的手机，看到上面的小蓝软件时，他的心思就活络起来。他倒也没指望用“你是同性恋”这件事威胁体制内的江黎，但他也不可避免地存在着“能不能把人操服，增进一下感情再谈工作”的期望。

房间里的灯关着，这也是他的安排，他告诉了“用户346432”，自己精于此道，而且喜欢“给人惊喜”。在前台，他告诉前台，对方会以“家宇”这个名字找过来，避免了江黎认出自己然后第一时间逃跑的可能。

“请顿饭真不容易……”

姚玉嘉为自己这种像是青春期男生恶作剧一样的安排而咂舌。他还身兼总裁助理的要职，怪不得那老头把自己派下来负责商务时欲言又止，劝自己“和小江好好相处”，敢情这老头一开始就知道江黎这人不好相与。

门被轻轻叩响，姚玉嘉没有回应。果然，等了一会，门还是被房卡解锁，犹犹豫豫地打开。

“有……人吗？”

果真是他。

江黎看着漆黑一片，好像根本没人的房间，心里皱了皱眉。他最讨厌迟到的人，而他的炮友居然迟到了。他走进屋，想把房卡插入一边的卡槽内通电，却摸到了一个硬硬的卡片，已经插在了卡槽里。

等等，也就是说，灯是被人故意关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