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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倾天下之绝世悍将(368)

作者: 天豪 阅读记录

王次翁谄媚道:“贵使不必惊慌,罗腾飞自持功高,不将相公之命看在眼中。在下回头定力参他一本,让官家替贵使出气。”

张通古、萧哲惊魂未定,见四周百姓对自己这里指指点点,皆露幸灾乐祸的耻笑之色,也无脸在此久待,黑着脸狼狈的逃了。

随即。罗腾飞教训金使的事情在临安城内传扬开来,说及当时金使狼狈应,个个都觉得大快人心,未罗腾飞此举叫好者比比皆是。

王次翁如他跟金使约定一般,在安顿好金使的起居以后,立刻上表赵构要求严惩罗腾飞。

王次翁的那群狐朋狗党自然少不了一正附和,开始挑选罗腾飞的毛病,说他持功自傲,理当严惩。

赵构亦是怒不可解,他早知罗腾飞不会赞同议和,所以在事先编打算瞒着他,虽然金使由他领地经过,但却不要他迎接金使,还特地嘱咐地方官员暂时瞒着他,但那里想得到即便是如此,罗腾飞依旧做出了如此过分的事情,将金国使节的使者杀了不说,竟然还将他剁成了肉酱,一部分喂狗,一部分做成了人肉包子来威胁使者,这等骇人听闻且惨无人道的手段,是赵构这种身居皇宫高墙里的帝王想也不敢想的事情。

王次翁哭诉道:“圣上还请明断,这议和成功在即,罗腾飞做出这般无人道的举动,令金使万分愤怒,意欲回国。如此下去,议和前景堪忧,请圣上严惩罗腾飞,以示圣上议和之决心。”

就在他们商议之际。突然传来罗腾飞的紧急上疏。

赵构、王次翁相继一怔。

赵构冷哼道:“我到要看看罗腾飞如何辩解此事!”言罢,命人传了上来,手指内宫总管太监道:“你来念,让大伙听听!”

总管太监打开奏章,念道:“臣罗腾飞从军时日虽短,但自问对得起国家,对得起圣上。但是圣上所作所为实在令我寒心……”

总管太监读到这里不敢再念,偷偷的看了赵构一眼。

王次翁心中甚喜,认为罗腾飞这是批判赵构议和的“正义严词”,故作姿态道:“公公怎不念下去?”

赵构脸若冰霜,寒声道:“念!”

总管太监不敢怠慢,继续道:“昔日江南血战,臣为了报答国家的养育之恩,领麾下兄弟为国而战,致使老家瑞昌遭受金兵屠杀,六万百姓暴尸荒野,致使臣无颜面对家乡父老,迄今不敢回乡,愧对惨死瑞昌的父老乡亲。金国跟臣有血海深仇。此恨,不亚于伍子胥灭门之痛,此仇,不亚于勾践灭国之恨。陛下岂会不知?陛下既知,为何要让臣受此侮辱。跪迎仇敌。臣誓死不从,誓死不尊。陛下既然看不起我,那我不干了,太寒心了,火大了。请陛下另择能人,接管神武前军,我要告老还乡,取个老婆,打猎度日。”

赵构本是怒火中烧,但听到最后却是莫名其妙,不知所以。但却异常严肃。

赵构最知罗腾飞之能,因为有罗腾飞镇守前线。他才能够高枕无忧的坐他的皇帝,他虽恨罗腾飞坏他大事,但也从未曾想过要罢免他的职位。

可如今罗腾飞自动请辞,事态之严重,实不能忽视。

让总管太监将奏章给他,奇怪看了起来。

洋洋百字,用词用句,粗俗不堪。什么我不干了,什么火大了,什么告老还乡,取个老婆,打猎度日等等用词,尽显武夫风范,可谓千古第一奏章,而且字体也歪歪斜斜,难看之极,几乎无法入眼,甚是滑稽。

但赵构却完全笑不出来,这显然是罗腾飞亲自所写。

在宋朝,武将不识字者,比比皆是。通常上疏都由军中文官代笔而书,润色而成。罗腾飞以往上疏也是让虞允文、薛弼代笔,他们文采斐然,自然写的一手好字,奏章的用词用句也是异常优美,但如今罗腾飞却亲笔写下这奏章,可见他心底之愤怒。

赵构虽然不知究竟发生何事,但已经看出了罗腾飞写这奏章时候是何等心情,他目视麾下群臣,问道:“谁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莫说是赵构,堂下所有大臣也是莫名其妙,不知罗腾飞这凭白无故的发什么火。

王庶出班作揖道:“臣想臣应该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罗宣抚使的这份奏章关键在于‘跪迎仇敌’四字,若我所料不差,定然是罗宣抚使产生了误会。想必是因为罗宣抚使数败金国,金国使节想要羞辱罗宣抚使。假传官家的旨意让罗宣抚使跪迎金国使者。罗宣抚使官居我朝正二品大员,千金之体,加上他对金国恨之入骨,性子又异常刚烈,岂堪受到这般侮辱?于是,这一怒之下,便……”

他顿了一顿,低声道:“杀了使者,然后打算辞职。”

赵构也觉得王庶分析合情合理,登时为难的起来。

此事当如何善后?

赵构没有那个勇气去责怪金国使者,更无法责怪罗腾飞。

此事本就是金国使节惹出的祸事,罗腾飞已经在暴走边缘,打算离职,若在加以怪罪,以罗腾飞那火爆的脾气,等于是将他逼走。

罗腾飞镇守边疆,威名赫赫,他又岂能离职?

薛弼也正是看中了这一点,已经料死了懦弱的赵构不敢得罪金国使节,也不会当真让罗腾飞离职。他唯一能做的只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草草的让此事了解。

王次翁见形势不妙,大为焦虑,硬着头皮道:“臣只怕金使那里不好交代。”

赵构此刻正是想出气也找不到对象,金使那儿无胆,罗腾飞那里不敢,王次翁此刻站出来登时成了炮轰的对象,怒道:“此事,是你搞出来的祸事,你自己解决。朕用你,正是为了议和,若这点小事都无法摆平,朕要你何用?”

王次翁见赵构动了真火,哪敢多言,唯唯应诺。

王庶带着嘲讽的笑容,回到了自己的府邸。

虽然已经是枢密使了,但王庶依旧过着勤俭的生活,一座平常的府邸。自从王次翁被提拔出来以后,王庶平日里深居简出,少于他人接触,在朝中也没有跟谁有过很深的交往。

以往的好友皆因他跟王次翁交往密切,将他视为投降一党,割席断袍不在往来。

王庶没有任何辩解,依旧我行我素,不理他人如何说道。

王庶来到书房泡了一壶西湖龙井,悠闲的自我享受了起来。过不多时,房门大开,赵翼走进了房间,来到王庶的面前恭敬的叫了一声:“先生!”

王庶抬起了头来,嘴角浮现一抹笑意,道:“回来了?情况如何?”

赵翼从怀中拿出封信,递了过去道:“先生神算,虞大哥果然很是迷茫,写信向先生求助。”

王庶将信放在一旁,看也不看,似乎已经知道了信中的内容,笑道:“允文是我的徒弟,他的性格我很清楚。他不跟我一样,他自幼受到父亲的影响,在性格上有些愚忠,遇上这种事情迷茫也是自然。以他的才智,要看破这一切并不困难,但现在是非常时期,没有时间给他考虑。你给他带两句话,第一句是:‘天下,非一人之天下,乃天下之天下’,第二句‘非以天下奉一人,乃以一人主天下。’只要听了这两句,允文应该会为此觉悟,不在迷茫。”

赵翼脸露吃重之色,道:“先生,这是打算?”

王庶微微一笑,并未正面回答,只是道:“当今这个世界墨守成规,遵守旧制的人实在太多,人心腐化,已经无可救药了。之所以能够苟延残喘是因为出现了治本的良药,能够维持下去,但想要创新,重现以往风采,那是千难万难。”

见赵翼似乎不能够理解,王庶灵机一动,笑道:“说简单的,好比一颗成长了千年的古树,古树的内部早已溃烂,剩下的只有一副皮囊。目下有两种解决办法,一种精心呵护,再度维持它百年寿命,直到他皮囊坏死为止。另一种,将它连根铲除,重新移植一株,何为长久之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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