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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兵器谱(82)

作者: 殷扬 阅读记录

“哦!周将军这段时间军务缠身呢。”林洪略一沉吟道:“岁币交接之期就要到了,难保辽狗不闹事,周将军正为此事忙着呢。吴兄弟放心,这事,大哥一定禀知周将军,一有消息,就告知兄弟。”

雄州是宋朝在宋辽边境上最为重要的城池,是很重要的战略屏障,驻有不少军队,军务很多,尤其是在岁币交接之际,这军务就更多了,周威难得有空闲时间,吴骥能理解。

得到林洪的答复,吴骥笑道:“既如此,那我就告辞了。有劳林大哥了。”

“吴兄弟放心,如此好刀,若是不能用于军队,岂不可惜?这事,我会尽快禀知周将军,最晚不过一两天。”林洪大包大揽:“吴兄弟,我帮你这么大的忙,你看能不能,送我几把斩虏刀啊。这么好的刀,可不多见呢。”

他就是不说,吴骥也会给他的,要想说服周威,总得需要样刀:“行!”

吴星捧着三刀斩虏刀,放到林洪跟前。林洪仿佛叫化子见到元宝似的,一把一把的检查过了,确认是锋利无匹的斩虏刀,欢喜无已。

吴骥告别林洪,出了林府,在街上逛了一圈,估计吴健找铁匠一事差不多了,这才回到君悦客栈。

果然,吴骥回到君悦客栈没多久,吴健就带着一个约莫四十来岁的铁匠来了。这个铁匠叫李伯福,是雄州很有名气的铁匠,若是能够得到他的支持,雇佣铁匠不是问题。

“见过吴指挥。”李伯福在吴健的带领下,来到近前,冲吴骥见礼。

吴骥一瞧,这个李伯福身材壮硕,略显矮胖,是个打铁的好料子:“李师傅,请坐!”

李伯福讷讷的,有些不敢坐。他是寻常百姓,而吴骥是指挥使,在他的眼里,两人的身份地位相差太大了。吴骥笑道:“李师傅不必拘礼,我出身吴家庄,也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人。”

“呵呵!”李伯福给吴骥一句话说得轻松了,小心翼翼的坐了下来。

“李师傅,我想你已经知晓了,我来自归信,要为归信军打造军械,需要铁匠,到时,不知你可否去归信住?”吴骥把一杯茶水递给李伯福,正式与他并谈起来。

“这个……不是不可以,可是,我家人在雄州,若要回家探望家人,还望吴指挥通融。”李伯福微一沉吟,直言心中所想。

“这个不是问题,谁都有家人嘛。”吴骥欣然同意,道:“当然,若是李师傅能把你的家人接到归信的话,那是最好。”

“吴指挥见爱,本该从命,可是,归信比起雄州来,太小,远不如雄州繁华。”李伯福字斟句酌,婉拒了吴骥的提议。

归信是个小城池,比起雄州来,差得太远,去归信做工可以,去归信安家,雄州人肯定不愿意,这事,吴骥能理解。

“汉狗,滚出来受死!”

“汉狗,有种的莫做缩头乌龟!”

正在这时,一阵嚣张的叫骂声响起,好象打雷似的,震得人耳鼓嗡嗡直响。

“谁呀?”吴骥很是诧异,抬头一瞧,只见十来个辽兵手执弯刀,气势汹汹的冲了进来。

掌柜的吓得脸上发白,却不得不强忍着害怕,跟在后面,低声下气的乞饶:“契丹爷爷,求你们莫要闹事。小的是正经买卖……”

“砰!”

掌柜的话没有说完,一个大脚掌飞来,踹在他胸口上,掌柜的就象纸鸢一般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嘴一张,一口鲜血吐将出来,脸色苍白,挣扎了半天,站不起来。

“辽狗?辽狗来做甚?”吴骥他们看在眼里,奇在心头,看得不明所以。

“辽狗,又来横行霸道了。”李伯福把辽兵的凶狠样儿看在眼里,不由得很是害怕,不住朝后挪,双手却是紧握成拳,用力过度,手背发青。若是可以的话,他一定会痛殴辽兵,只是,他有心无胆。

“吴骥汉狗,出来领死!”带头的一个辽兵一双眼睛乱转,把一众人打量一阵,吼叫起来:“汉狗吴骥,你好大的胆儿,竟然打大辽的勇士!”

他眼睛瞪得象铜铃,似欲喷出火来,缓缓在众人身上扫过。瞧他那痛恨样儿,恨不得把吴骥碎尸万段似的。

“哈哈!”吴骥听在耳里,不仅不恼,反而很是欢喜,仰首向天,大笑起来:“哪里来的一群疯狗,竟敢乱吠!打!”

一个打字,气势如势,宛若平地惊雷,震人耳膜!

第30章 斩虏刀扬威

原来是辽兵前来寻衅找场子了,吴骥是巴不得他们前来。要知道,昨日进城一架,没打舒畅。积累了几十年的怨气,哪有那么容易发泄完。

更别说,今日经过纳贡馆,把辽国的嚣张看在眼里,吴骥是更加气愤了,就是辽兵不来寻他生事,他也要想办法找辽兵的麻烦,最好是把纳贡馆给踢了。

辽兵一口一个汉狗吴骥,吴健他们早就怒火勃发,就等吴骥的命令了。

吴骥是吴家庄的秀才,是吴家庄的大人物,是吴家庄的救星,正是因为吴骥,吴骥家庄那些一辈子不可能走出山村的百姓终于进了城,个个对吴骥是感激涕零,吴骥被骂,那就是挖了他们的祖坟,谁能不怒?谁能不恼?

“打!狠狠的打!”

吴骥的命令一下,一众亲兵好象下山的猛虎似的,扑了上去,个个一脸的气愤,好象与辽兵有杀父之仇似的。

“汉狗今儿有胆了?”

“汉狗成疯狗了!”

“汉狗作死呢!”

一见一众亲兵不要命似的扑将上来,辽兵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与宋军不是没打过架,可是,每次打之前,宋军总会说一些软绵绵的话,能不打就不打。象眼下这般,吴骥没有任何废话,直接下令开打,他们还真没几次遇上。

转念一想,就算一众亲兵有那个胆,也没那个本事,不由得讥嘲起来。

“汉狗,你打得过爷爷么?”

“爷爷手中的弯刀不是样儿货,砍过的宋狗狗头比你吃的饭多!”

“砍汉狗了,莫客气!”

一声接一声的讥蔑声响起,霸道、嚣张、嘲讥、不屑、轻蔑尽在其中。

辽兵虽然霸道,的确有霸道的本钱,手中的弯刀劈砍下来,好象璀璨的星辰一般,发出夺目的光芒,让人不由得一眯眼睛。

“呼呼!”弯刀带起强劲的风声,狠狠对着亲兵砍去。

“好刀法!”吴骥看在眼里,尽管很痛恨辽兵,也是不得不赞上一声。

昨日与辽兵打架,没有动刀子,不是吴骥不想,而是没有机会,辽兵一从马背上摔下来,就给百姓的拳头淹没了。

辽兵脸上带着残忍的笑意,仿佛在打量死人似的,以他们想来,一众亲兵完蛋了。玩刀,那是辽兵最为得意的杰作,宋军与他们比刀,那是自讨苦吃。

然而,他们的得意还没有持续屁大的功夫,只见一片耀眼的光芒闪现,亲兵手里的斩虏刀对着他们就劈了过来。

这刀光很骇人,辽兵对于刀的好坏,一眼就能看出来,暗中赞一声好,手中弯刀毫不犹豫就迎了上去。

“汉狗,死吧!”

辽兵轻蔑的吼声响起,紧接着就是:“啊!”

“啊!啊!啊!”

惨叫声响成一片,辽兵接二连三的中刀,剧烈的疼痛袭来,脸孔扭曲,眼里却是难以置信的神色。

辽兵是玩刀的老祖宗,哪次战场上,不是用弯刀打得宋军没有还手之力,今儿竟然伤在亲兵的刀下,要他们相信,不是难,是很难,很难!

他们宁愿老母猪上树,也不愿相信这是真的。

“咕咕!咕咕!”

辽兵本想质问,却是把质问变成了古怪的声音。

“辽狗,你们也有今日!”

“哈哈!”

吴健他们兴奋的尖叫声响成一片,手中斩虏刀指在辽兵的脖子上,笑得眼睛眯到一起了。

辽兵嚣张霸道,横行无忌,作恶多端,吴家庄的人一听到他们的名字就会骇得脸色大变。谁也没有想到,今日竟能亲手击败辽兵,用刀指着辽兵,这是何等的欢喜?这是何等的让人欣喜?这是何等的振奋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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