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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恋十二年的他离婚了(238)

作者: 梅子汤汤 阅读记录

任昭远在谭铮怀里安静看向窗外:“你去年的烟花是在哪里放的?”

他今天听谭父说到过,当地已经禁燃几年了。

“一个还没禁燃的小县城,”谭铮习惯了被任昭远发现桩桩件件他曾经隐瞒的事,答得坦然,“烟花也要到那边才有卖,明晚我带你去。”

除夕一起吃过年夜饭,谭父谭母招待着来串门的小孩,谭许清出去找同学玩,谭铮开车带着任昭远一路向南。

路上开了三个小时才到地方,大概是除夕夜少有人来买这么多烟花,老板居然还记得谭铮,搬着箱子出来时笑着说:“今年比去年买的还多。”

“对,今年人多,”谭铮多付了些做搅扰的费用,“新年好。”

“新年好!”

河滩比视频里宽广,烟花比视频里漂亮。

任昭远仰头看亮光升空绽开,将夜空映出绚烂色彩。

地面的焰火燃出一棵棵金色花树,谭铮把几支手持烟花拢成一束递给任昭远,用一支烟花帮他逐支点燃。

像一束金色的雪。

任昭远分出一半给谭铮:“许愿吗?”

“许,”谭铮说得一本正经,“在这里许愿很灵,我去年许的愿望全部实现了。”

任昭远弯起的眼睛里映着光:“今年的愿望也会实现的。”

一年很短,十二个月,四个季节,回首不过转眼。

可又觉得很长,像已经和谭铮相爱了许多个秋冬一样。

任昭远闭起眼睛,许的愿望在无际海边,在纳金山上。

烟火亮,风铃晃,经幡响。

重复的,一模一样的愿望。

安然携手,与共白头。

人们真心想实现的事,从不吝于重复无数次。

闭起眼睛的时候谭铮在看他,睁开眼睛时谭铮还在看他。

手持烟花快要到底,任昭远举起摇了摇:“你许了吗?”

谭铮倾身吻他,在那束烟花最后的光亮里低语。

“希望我们昭远,得偿所愿。”

99【2】;

凌晨空运抵达的数万朵浅色鲜花在天亮时盛开在婚礼现场,天朗气清,风和日丽,是难得的好天气。

靳士炎找策划替谭铮筹办的求婚不了了之,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不过没浪费,接着就要准备婚礼。

两个月的时间,从场地布置到环节设计,从鲜花种类到蛋糕香槟,无数人付出心力,忙过日日夜夜直到这一天太阳升起。

辽阔草坪中央搭建了巨大的T型台,背后竖着高大背景和硕大的屏幕,横向台面比常见的T型台更长,纯白毛绒地毯顺着长长的台阶延伸至两侧,一直铺到环形建筑的两处旋转玻璃门边。

周边薄纱随轻风飘动,两侧纯白观礼的座椅每一张都系着气球缠裹鲜花。

离观礼处远些的位置摆放着二十余米的长桌,精心摆盘的水果糕点摆放其上,半透明香槟不断从瓶口流出。

几名摄像师早早各自就位,婚礼督导站在远处和身边的工作人员低声交谈,音乐师随着来宾逐渐增多缓缓调整控制按钮。

上午十点多,一辆辆被鲜花装饰的婚车陆续载人抵达。

谭铮助理被公司员工委托代表大家参加送祝福,在百人群里无数讨论之下最终选定一套浅粉西装裙套装,喜庆正式不张扬,搭配一双九公分细高跟走得格外得体稳当。

如果没有被忽然倒退几步的闻顾踩到脚的话。

高跟鞋鞋身质地是软薄牛皮,鞋头的立体金属装饰被大力一踩重重压在脚趾,叶温摔在地上足有半分钟才缓过来。

多年助理的基本素养几乎将「以职场身份出席的场合尽量不多事」刻在了叶温骨子里,尤其今天是谭铮的婚礼,来宾全都是新人的亲友。

叶温勉强对连声道歉的闻顾摆摆手,扶着赶过来的侍应生的手臂站起来:“没关系。”

闻顾起初以为只是撞了一下,可接着看她疼得脸色都变了,现在又全然看不出刚刚的样子,闻顾拿不准她到底摔到没有,有些怀疑地问:“真的没事?”

“没事的,”叶温露出不必过脑的微笑,“我去洗手间收拾一下。”

旁边有女侍者过来扶她往洗手间去,闻顾不放心地转头看,见她走路没什么异样才收回视线,和过来的姚启明打招呼。

“姚哥,这位是嫂子吗?”

姚启明平时很少带妻子一起出来,任昭远见过的次数都不多,闻顾更没见过。

“对,”姚启明低头对身侧体格娇小的妻子说,“小雨,这是昭远的弟弟闻顾。”

闻顾立刻喊「嫂子好」。

他自觉身为任昭远唯一的弟弟今天务必担负起接待重任,做好场上盛放的交际花。

“你们到这么早啊?”

闻顾转头看见佟州刑义,立刻打招呼挨个喊「哥」,紧接着赵琛也来了,身边带着一个闻顾没见过的男人,很清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