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玉无不得意地笑道:“娘子,嘿嘿,我上京头号大纨绔岂是浪是虚名?”
陈骄阳一时还未回神,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一片片金光问道:“这统共有多少?”
伦玉想了想,伸出手掌,“五千两黄金!”
陈骄阳不可置信地捂住口。
巍子赶紧上前补充道:“哦対,还有奴才身上这些呢!”
巍子一笑,将外衫打开,身上竟也缠绑着一圈又一圈的金条,怪不得方才他跑得最慢,此时脑门上汗如雨下。
巍子邀功似的笑道:“奴才这里是五百两!”
“娘子,你怎么了?”伦玉赶紧从马车上跳下,一把将陈骄阳拦在怀中,“你怎么哭了,是不是怕不够花?”
“娘子你别担心,伦绣走的时候也带了两千两,而且出事之前,我暗地里叫金影也放了一些在外面的钱庄,估摸下来,也得好几千两。”
陈骄阳忽地抬头看他:“金影?他是你的人?”
金影腼腆一笑,伦玉点头道:“対,我向来喜欢倒卖西域的东西,当初从一个西域商人手中救下了金影的命,所以他是我的人。”
陈骄阳还是觉得恍如做梦,她伸手摸了把箱子中的金子,硬硬的,凉凉的。
“娘子啊,咱们去郫县吧,我爹那里还有不少银子呢。”
陈骄阳又是一恍惚,“你爹?你爹不是和你断绝关系了么?”
伦玉挤挤眼道:“娘子不是向来聪慧嘛……”
陈骄阳暗忖片刻,恍然大悟,原来老侯爷一直在和伦玉做戏!
“我爹说了,伴君如伴虎,早做打算才是真!”伦玉跳上马车,将手伸向陈骄阳。
“走,娘子!”伦玉俊美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别傻愣着了,快想想怎么花钱吧!”
马车内,伦玉一口含住陈骄阳白嫩的耳垂,沙哑着声道:“我早说过,我伦玉别的没有,就是有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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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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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开新《折春娇》
宁妱儿天性烂漫,娇俏可人,却天生患有心疾,自幼便寄养在姑母家中,姑母一家待她视如己出,在及笄这日,又将她与青梅竹马的表哥定下婚事。
——
宁妱儿头一次见到沈皓行时,他一身墨色站在阁楼上,直直地望着她,丫鬟小声道:“那是魏王。”
大齐四皇子魏王,温润如玉,俊雅非凡,待人极为和善有礼,只是年过二十还未婚配。
表姐掩嘴偷偷道:“因为他有断袖之癖。”
——
宁妱儿与表哥一起时总能碰到魏王,逛灯会看到他,去山上祈福看到他,就连表哥带她去挑喜服时也能碰到他。
宁妱儿觉得沈皓行看表哥的眼神不对,于是特地站在中间将他们二人隔开,到最后,她干脆劝表哥不要出门。
——
成婚这夜,喜房内紧张又兴奋的宁妱儿忽然晕倒。醒来时她身处密室,在昏暗的烛光下,她看到沈皓行朝她走来。
看到熟悉的面孔,宁妱儿激动地冲他喊:“王爷,快救救我,我被人绑架了!”
魏王来到她面前,温笑着替她抚去额上的灰尘:“别怕,我只是心悦于你,不会伤害你的。”
宁妱儿:……
【这是一个纯真善良的病秧子,妄图感化一个活着只为复仇的疯批男人的故事。】
第42章
上京的春日来得早, 也来得暖。
一夜笙歌酒醉,陈扶阳微眯着眼,抬手挡住那束透过窗户落在眼前的日光。
太阳穴的隐隐作痛, 提醒着她梦已醒来,一切如常。
“公主?”珠珠在旁轻声唤道。
陈扶阳看了她一眼, 缓缓起身。
一连三日, 陈扶阳都会不由自主回想起昨日的那场梦。
那场愚蠢又荒谬的梦。
梦里的她居然傻到会为了一个男人而自杀。
陈扶阳觉得既可笑,又可怜。
第四日, 她坐车来到长盛街,脑中恍然想起一个画面,就在不远处的字画店内,她与一个身着白衣, 戴着半截面具的男人在交谈。
陈扶阳再次叹气, 怎么又想起那梦来了。
身旁珠珠看出她今日有些奇怪,总是愣神发闷, 于是抬手指着前面那间字画店, 提议道:“公主,前面有间字画店,昨个儿您说廊上有些空, 不如去挑些字画吧?”
“不去。”陈扶阳回绝的干脆, 径直从那间店走过,可是走了几步后,她又停了下来。
原地怔了片刻,陈扶阳转身走进字画店。
字画店里只有两个伙计和一个掌柜,连个顾客都没见到, 陈扶阳松了口气,却又莫名有些失落。
她扫了一圈, 没有一副能入她心的画,准备抬步离开时,身旁忽地传来一个男人温润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