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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母养儿手札(290)

高斐把下巴搁在她头顶,轻轻吁了一口气。

袁璐虽然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是也不敢轻举妄动了,要是高斐再收紧手臂,两人可就实打实地贴到一起了。

过了大概一刻钟,两人谁都没说话。

一直到高斐凑到她耳边轻声呢喃了句:“天晚了,你早些睡吧。”

气息喷在她耳畔,滚烫得差点烧起来。

他一放开手,袁璐就头也不回地小跑回自己床上了。

高斐尝到了甜头,心里得意,第二天早起的时候眉梢眼角都是笑意。连在衙门里对着下属都温和了许多,把那些人给吓得,当自己犯了什么事儿要被秋后算账了,战战兢兢地过了一天。

有句话叫一回生,两回熟。

高斐经过这件事后,没事的时候就爱往袁璐周围蹭了。就算偶尔有些公文看不完,晚上就带到她这里来一起看了。

袁璐起先有些矛盾,纠结了一段时间就慢慢能接受了,反正他也不能那什么,她既然决定要留在成国公府了,两个人肯定要相对一辈子,举止亲昵一些应该也无妨。

当然更多的时候,袁璐连自己的心思都摸不清了。

就这么过了大半个月,高斐觉得自己的忍耐力真的是快要濒临崩溃了。这天袁璐洗完头,没让两个丫鬟跟进去伺候,自己拿着干布一边擦头发一边坐到高斐身旁,随手捞了他的公文翻看。

她身上水汽重,沐浴过后的香味自然散的快,高斐的注意力渐渐地就不在公文上了。

袁璐被他看的有些不自然,“干嘛呀?”

高斐就接过她手里的干布,往她身边靠了靠,侧了侧身子给她擦头发。

袁璐的头发养的很好,黑亮柔顺,高斐本来只是嫌她动作慢,想帮她快些擦干,只是擦着擦着就变了味道,湿发上的水珠沾在她寝衣上就让她肩上的肌肤若隐若现……

高斐咽了咽口水,把干布一人,直接将她打横抱起来,大步往一旁的拔步床走去。

袁璐惊叫一声,一眨眼的功夫就被他放到了床上。

外间的青江听见了响动,隔着屏风问道:“夫人,可是出了什么事?”

高斐还半压在自己身上,袁璐便赶紧道:“没事,不用过来。”说着就去推高斐。

高斐压住她乱动的手脚,却没有做出出格的事情,将头闷在她肩膀上猛吸几口气,最后叹了口气,哑着嗓子说:“别乱动,让我抱一会儿。”

两人身子相贴,但高斐并没有进一步动作,此时又泄了气一般没动作了。

袁璐也从最初的惊慌失措里反应过来,了然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没事,我懂的。”

高斐一头雾水:“你懂什么啊?”

袁璐眨了眨眼:“就那个啊,你中毒那个。”

高斐蹙眉:“什么啊?”

袁璐就凑到他耳边小声道:“你中毒不能人道的事啊,我早知道了。你放心,我会乱说的,我身边也就还有一个丫鬟知道,且我早就叮嘱过了……这毒也不是无药可解对不对?”

高斐的脸越来越黑,袁璐没有察觉,还在往下说。她每多说一个字,高斐的脸就黑一分。到最后实在听不下去了,他就捉了她安慰式的搭在他肩上的手,往他身丨下一按。

袁璐: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青江和绿水听到她的尖叫声就冲进屋……

“奴婢什么都没看到!”然后两人又捂着眼睛跑了出去。

袁璐赶紧抽回了自己的手。

高斐邪邪一笑,凑近脸红的像熟透的番茄似的袁璐,用哑得不能再哑的嗓音道:“看来夫人对为夫的误解很大。不过有些事情,还是让为夫亲自给你解释解释。”

袁璐慌慌张张地想解释,刚张开嘴话还没出口呢,就被高斐欺身上来堵了个正着,长驱直入,撬开贝齿,唇齿交缠之际,高斐的手就挑开了她的衣襟,亲力亲为给她“解释”了一夜……

☆、如意

同庆十二年,高斐才迎来了他人生中第三个孩子。

虽然这孩子来的有些晚,却着实是他人生中的意外之喜。

他之前中了关外奇毒,遍访名医不得其解,但他中毒不深,虽有碍子嗣,却伤不及根本,久而久之便没有像最初时那样不遗余力地寻找解药了。

后来同庆九年打了胜仗,鞑靼单于都被他捏在了手里,解药自然不成问题。

不过那时那毒性已经在他身上存了五六年,即便解开,也恐有残留。

因此当袁璐连着小半月食欲不振的时候,他也没往那方便想,连袁璐自己都当时入夏后天热造成的。倒是老太太听了这事儿,乐呵呵地让唐大夫过去给把脉了。

这脉一把,就把出了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