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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婚成真(26)

作者: 吃鸡不吃皮 阅读记录

三年前栾丽为逼迫他和闫帆断交,又是给他下跪,又是拿头撞墙,说闫帆无缘无故对他好是别有用心,说他被闫帆拉去拍污/秽视频,还被卖去陪人睡觉,落下一身脏病。

实际上他与闫帆是多年前的同事,也是难得聊得来,又相互信任的朋友。闫帆不在乌都,他们平日里也不常联系,根本就没栾丽说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栾丽整日胡思乱想,想着想着就能当真,然后陷入莫须有的恐慌当中,神神叨叨的。

经芋确信栾丽患有严重的被迫害妄想症,或许现在还不是接栾丽来家住的时机,万一栾丽得知他与鬃爷结了婚又犯病免不了鸡飞狗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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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逢正午,烈日毒辣。

42路公交车驶进乌都北站,车门一开,经芋第一个冲了出去,团成一团的三明治包装纸丢进垃圾桶,经芋催了声“快点”,大步流星往出站口奔。

如果不是意见出现分歧,又简单收拾了一下屋子,他俩不至于紧赶慢赶踩点到车站。

大屏幕上显示D7591次列车到达,经芋进到出站口内,目光穿梭在闸机另端涌动的人潮,心里慌得不行。

“脸都白了,妈妈还能把你吃了不成?”鬃爷抬起搭在经芋肩膀上的手,抹了一把怂蛋额头上的冷汗,“放心吧,妈妈要是敢吃我的人,我就把妈妈给吃了。”

经芋嘴里发出啧的一声不满,转脸剜了眼胡言乱语的鬃爷,“还吃人?长本事了你!”

“这哪儿是长本事,这是生来就有的本事好吗?”鬃爷揉了揉经芋饱满的脑壳,“你要不是我明媒正娶回来的,就凭你拿破符咒定我,头盖骨拧下来给你盘成核桃。”

“起开!”经芋不耐烦地打掉鬃爷的手,“看我抽出功夫不把你炸成两面金黄的,家里孜然和辣……”

“别叭叭了。”

鬃爷一口咬住吐不出象牙的狗男人的嘴,没等小惩大诫,腰上多了把拧人的钳子手,鬃爷痛的倒抽一口冷气,扭腰闪躲之际,在经芋脑门上拍了下,经芋顿感金星晃眼……

人声鼎沸的出站口,无人注意到两口子闹腾,可排队出闸机的栾丽不一样,她眼里只有经芋。

面部肌肉绷得几乎断裂,她推搡着从人海挤出,怒气冲冲地奔向经芋,咬牙切齿说,“你可真是一点脸都不要啊。”

栾丽没有呼喝,她也丢不起这个人,拽着经芋土橘色短袖工装衬衫往站外走,全然没看鬃爷一眼。

“妈你先放开。”经芋扯下抓着他衣襟的手,脚步随之放缓,“如果您去我家是为了骂我,那我家不欢迎您,我现在买票,您回去吧。”

“你还有理了?”栾丽怒极反笑,手一挥指向鬃爷,“他什么人你知道吗?挺大个小伙子染一头白毛,谁家正经孩子这样?我和你说了多少次,口腔里有……”

“口腔里有多少细菌,但凡嘴里有个溃疡、有个伤口,艾/滋病就进血液里了,到时候你后悔都来不及。您是想说这个吗?”

经芋打断栾丽这套磨得他耳朵生茧的说词,家丑外扬他也丢面子,可栾丽偏偏一再触碰他的底线,刀子扎进心窝,死人才不喊疼。

拂去衣襟被攥出的死褶,经芋见栾丽还要没完没了,抢在难听话过耳前,继续道:“还有,鬃爷怎么不正经了?人家是妖族,头发就这个颜色,你想骂人冲我来,少扯别的伤及无辜。”

“鬃爷是我爱人,我俩结婚了。”经芋当着栾丽的面将鬃爷的手握在手心,“闹一下怎么了?我俩还接吻做/爱呢,合理合法您管得着吗?”

“恬不知耻!!”

栾丽扬手扇向经芋理直气壮的脸,仿佛在打多年前口口声声说爱小三的经凡旭。

只是耳光落下的声音沉闷,如同打在一颗实心铁疙瘩上,栾丽指尖一阵钻心剧痛,瞬时麻木到全无知觉。

鬃爷苦恼的挠头,“妈妈我得事先跟您说清楚,妖族只认配偶,不讲亲情。爱屋及乌可以,但倘若乌鸦伤了房子,我是会把乌鸦毛拔光,喝血吃肉的。”

乖巧的放完狠话,鬃爷朝经芋脸蛋吹了口妖气,一层肉眼难以捕捉的结界散去,经芋耳鬓处细软的绒毛根根竖起,隐约可见鸡皮疙瘩冒出头来。

抽出被经芋攥得血淤的手,鬃爷捏了捏某人僵如鸭货的脖颈子,“怕什么,我在呢。”

栾丽受到恐吓后,脸拉得更长了,“谁是你妈?别乱叫!”

“好的,老太太。”鬃爷爽快改口。

“你骂谁老太太呢?”栾丽眼珠子登时溜圆,指着鬃爷鼻子嚷嚷,“你算哪棵葱?我让你说话了吗?!”

“还是叫妈好听吧?”鬃爷才不管栾丽嘚嘚什么,自说自话,“您对我客气点有好处,房子是用彩礼钱买的,我同意您住家里,小芋也说不了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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