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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舌[重生](86)

“不喝。咱家今儿就是死人了,死你怀里。”陈鸳脑袋里发着蒙,光着膀子在江文成身上闹腾,无奈还是裹着一层被褥,怎么都脱不出身去,就跟蛇精被法器收住了那样。

往常他都是用一根打磨光亮的榆木簪子将发髻绾好了再睡,这样闹一闹,发根的松紧顷刻没了。陈鸳闭眼横躺,真想干脆一头烧死了。

“师哥给你把头上松开了,簪着躺下不舒坦。”江文成给他松了松发顶,架着老六的脖子像捧着个烫手山芋,一手还箍着药碗呢。

“先把药喝了。喝过去了热,好睡。”

“不喝,我娘亲就是喝了一碗药去的。”

“鸳儿!”

“娘亲一去便没人疼我了。”

一摆出自己过世的娘亲,陈鸳就料到江文成不敢逼他作甚。逮着师哥身子松了劲儿,陈鸳一下用手扶着江文成的腕子就将人摁倒,药汤也洒了满地。

“老六!胡闹!”江文成斥道,终于急了。身子也仿佛跟着发了热,皮肉皆烫,却执意将人推了开,想要弯腰把摔碎的瓷碗片拾起来。

借着烧劲儿冲头和白日里的委屈嘤咛了几声,陈鸳也恼了,手腕一圈圈地绞着师哥的衣带将人往回拽,渴盼着不肯放人,好容易拽回来了又扑在榻上。

“我死了都成,你疼疼我吧,师哥……你说话不作数。”陈鸳挖宝似的用双手将江文成的衣摆撩开,烫着手伸进那衫下,急急地肌肤相贴,就贴那么一下就成,就能解了他的病,救了他的命。

江文成若是出力便能将人从身上掀下,鬼使神差般地既不舍得又不想,只能扯紧自己的衣衫唤他乳名,好似这样就能将病入膏肓的人唤醒。

“鸳儿你放手,快回塌上!”

“你疼疼我,怎么就不行了,我怎么就不行了……”陈鸳衣衫尽褪,扯了绾发就痴痴摸黑去寻那人的嘴,一磕竟找错了地方,鼻尖儿磕上了江文成的下巴。这一磕是疼着了,又是酸着了,鼻梁子隐隐发胀。

“鸳儿快起身,你病着,不晓得做什么呢。”江文成闭眼不看,一抬首就能将老六身上每厘寸的皮肉看尽。他几番起身几番又被缠上来,直到陈鸳细细的舌尖勾到了自己的下巴,顿时浑身犹如雷打闪劈,两人皆漠然被惊住了。

“舒服吗?他们说疼人的时候都舌勾着舌,要与我来,我没依过。”陈鸳红着眼圈在颈侧说,那么一舔就叫自己酥了半边身子,口鼻唇齿仿若都与师哥相贴过了,沾上了江文成的汗咸。

江文成定定地凝望眼前,神色中满是扯心扯肺的痛楚。鸳儿在他身上呢,双臂扣着他的后颈,叫师哥疼他。然后就这点子盼望都是无望,皆是没有。

“鸳儿起来,起来吧。师哥给你煎药去。”此刻竟分不清是陈鸳央求他,还是他央求着陈鸳,“起来,师哥……师哥疼不了你。”

陈鸳听了双目顷刻婆娑,眼耳赤红地不依,无望之下竟去扯江文成的裤带,也不知自己要去找什么盼头。开口顿时变了调子,像替自己委屈又替老大委屈。躲闪之中陈鸳伸手胡摸,不知怎么才能将这人求过来,恨不得自己就当个戏子,不当个太监。

“师哥就疼我一遭……”他四下探着,急急出声儿,摸着什么算是什么,有点子盼望就肯满满当当知足,“够了,这够了,师哥这个就够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第一对儿出场的副CP 江文成陈鸳

咳咳,其实豆子不算清水写手,开车速度猛得可怕,本文是一定会有车。但请放心,一定会等可爱的小福子成年。遵纪守法,保护未成年人的合法权益。

还有……这一对儿的车暂时开不起来,只能算踩一脚油门。要想江文成想开,还要往后再说。

再两章上卷就完结了,请期待我们小福子的华丽变身(手动滑稽),鞠躬

陈鸳:师哥你说我都求你了,你还不赶紧过来疼我?

江文成:师弟,豆子把咱俩都写成了太监,无能为力。如果我现在疼你了,那就是玄幻文了。

豆子:是的,我这么有节操,开车什么的,完全不会写。骗人是狗。

豆子:汪汪汪……

第36章

“听师哥的,起来吧,莫要……莫要再受了凉。”

江文成声嗓凄楚,下腹那团邪火恰如雨打冰雹,快退了去,浑身也怔松开。有些见不得光的苦衷,不必过多言语也能解开。正如老六慌慌地扯开了他的衣衫,愕然看到那物,便知他这副身子纵容有武耍双剑的气魄,这一世也永不能沾着男女腌臜。

屋内一时渲染了瓢泼的旖旎。陈鸳自然不依,骑在他身上,脚上还虚挂着一只袜。他笨拙地去嘬江文成的颈窝,想尝出什么来,汗滴汇在前额成了湿温的雾气,像讨糖吃的饿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