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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去的未婚妻回来了(41)

应该不算零号说的不对劲……

“没有吧……”他压下内心那一点点不怎么妙的预感,若无其事的回复着零号。

“那就好……”

得到回复,零号明显露出了浅淡的微笑,“快起床吧,要到早饭时间了。”

沈舒宁嗯了一声。

之后几天,沈舒宁觉得自己都还挺正常的,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再加上果实的效用期已经过了,他彻底放下心来,好吧,居然为自己是个普通人而放下心,沈舒宁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

有零号的存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没有人再敢对沈舒宁做什么,然而他们的竞争并没有停止,抱着说不定沈舒宁也会不小心丢失应该有的积分了心思,不断逼退一同的竞争者。

不知不觉,月底即将到来,又要去玫瑰屋进行一场考试。

沈舒宁站在零号旁边,竭力压抑住自己想要打哈欠的举动,牧师让他们念诗歌,他就跟着一起念,牧师让他们唱歌谣,他就跟着一起唱。

做完还要随着牧师宣誓,表达自己对神明浪漫的忠诚。

身穿白袍戴着面具的牧师站在玫瑰屋的中央,众人重复着他的话。

“Je ne te trahirai jamais, je t 'aimerai toujours, je te supplierai avec ferveur de ta jeunesse, je veux être ton récipient, avec toi, depuis lors, je suis toi, vous aussi.【我永远不会背叛您,我永远深爱您,虔诚的乞求着您的垂青,我愿做您的容器,与您合二为一,从此以后,我是您,您也是我。】

“Choisissez - moi, descendez dans mon corps.【选择我吧,降临到我的躯壳。】”

“Je suis né pour toi。【我为您而生——】”

沈舒宁努力聚集自己精神,重复着牧师的誓言,“Je suis né pour toi。【我为您而生——】”

异变从说完这句话后开始了。

头顶戴着面具的牧师嘴巴一张一合还在说话,而沈舒宁却已经听不见他的声音,唯一能看到的,就是面具下不断蠕动的嘴巴。

刚开始,沈舒宁以为是他太困了,所以耳朵出现短暂的失聪现象。然而很快他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只是等他察觉的时候,身边所有的人都已经消失得一干二净,包括零号,光明一并被黑暗所吞没,他身处于一片虚空之中,古老的死寂铺天盖地的淹没了他,只听得到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

沈舒宁回到了那个险些被他遗忘梦里。

这简直太可怕不过了。

无法形容的孤寂一下子从心脏涌向全身,他全身冰冷的看着自己的周围,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存在……

他会死在这里面的,沈舒宁的身体在颤抖,他一定会死在这里面的,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忍受这样的鬼地方。

就在沈舒宁绝望地升起这个念头的时候,有什么声音在头顶上方响起。

沈舒宁顺着声音仰头看去。

虚空之中,一双巨大的羽翼如同深海里跳跃出海面的鲸鱼缓缓张开,雪白,圣洁,没有任何的瑕疵,完美得让人惊叹。

祂是如此的庞大,如此的恢宏,如此的让人震撼,如同浩瀚星云一样,让沈舒宁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呆呆的看着……

沈舒宁觉得自己在它面前渺小得就像一只小蚂蚁,连羽翼上的一根羽毛都比不上。不,他只是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又或者,他只是这个宇宙里最弱小的存在,在祂面前——

哗啦——

巨大的白色羽翼彻底张开。它占据了整个虚空,也占据了沈舒宁所有的视线。

光明撕扯开黑暗,不可抵挡的磅礴力量以它为中心向虚空之中如同涟漪一样荡去,当白色羽翼完整张开了时候,祂缓慢睁开了眼睛,并将视线投以匍匐在地上的他。

那双眼睛如同天空,如同海洋,如同整个宇宙,清明,深沉,古老——

浩瀚星辰,亘古宇宙,也不过如此。

第24章

“沈舒宁——沈舒宁——”

“你赶紧给我醒过来!”

“沈舒宁!”

沈舒宁清醒过来的时候,零号已经从轮椅上站了起来,正攀住他的肩膀,摇晃着他的身体。

视线缓慢聚焦起来,虚空散去,就连那高高在上无法触摸的存在也化为晶莹的流光消失,沈舒宁看着面容慢慢清晰的零号,喉咙艰难的动了动。

他慢腾腾的转过头,凝视着零号,苦笑道:“零号……我想我……”

“先不要说这些。”零号压着声音打断他的话,少年的脸色看起来很差,他坐回轮椅上,语气冰冷,“回房间……”

沈舒宁回头看了一眼玫瑰屋,不知道什么时候,玫瑰屋里的人已经走光了,只剩下了他和零号。

他竟然,发呆了这么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