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书妤回答说：“全糖。”
傅灼了然，走到一旁静静地等待奶茶。
他算是明白了一些她喜欢的口味，喜欢甜食，喜欢吃醋。
但他没说的是，这还是他这辈子第一次点奶茶。
傅灼的身后还有等待的客人，是一对情侣。那对情侣问沈书妤是不是在做活动，沈书妤便向他们详细介绍了一番。她介绍的同时，傅灼在一旁也听了个大概。
等那对情侣点餐完毕，等待奶茶的傅灼转而问沈书妤：“你们怎么证明对方是不是情侣？万一只是来蹭免费奶茶的怎么办？”
傅灼问得认真，沈书妤也认真回答：“我们不会让对方证明什么，只要对方是成双来便好。即便是真的来蹭奶茶，也算是变相给我们打广告了。”
“这样。”傅灼笑得邪气，“那你出来一下站我旁边，我们是不是也能买一送一？”
理论上是这样没有错。
但沈书妤说：“要一模一样的奶茶才可以，包括温度还有糖分。”
傅灼直接说：“按照你的口味就可以。”
沈书妤不说话，傅灼就侧头问一旁的曾国龙，“可以么？”
曾国龙好说话，况且刚才又是这个男生解围，他说：“可以的。”
理论上来说，曾国龙也可以赠送一杯奶茶给这个人喝。
“那就麻烦了。”傅灼笑得又礼貌又假。
曾国龙转头去了里面做奶茶。
客人总是一波一波，没有客人的时候能清闲好一会儿。
这会儿站在吧台前的除了傅灼以外就只有另外一对情侣，都在等待奶茶。
见生意不忙，傅灼便打量了一下这家奶茶店的周围。
这家奶茶店属于全国连锁类型，装修也都是同一个模板。奶茶店门面小，沈书妤就站在吧台旁边，也没有空调也没有什么挡风的东西。虽然今天艳阳高照，但没有太阳光照射的地方依旧很冷。
傅灼见沈书妤鼻子杯冻得红红的，他问她：“你什么时候下班？”
没有客人要点单的沈书妤也有些无所事事，虽然她已经尽量在找事了，又是擦吧台，又是收拾吸管。
她不想在工作的时候跟傅灼说话，但显然这人又要使出自己牛皮糖的功夫。
“嗯？”傅灼朝沈书妤抬了一下眉毛。
沈书妤无奈回答：“今天平安夜会比较忙，不知道晚上几点下班了。”
她只希望他快点走。虽然这样想有点太忘恩负义了，毕竟他刚刚才帮忙解围。
“哦。”傅灼一脸理解的表情。
看起来可真是善解人意。
沈书妤不知道他这会儿葫芦里又在卖什么药。
他是怎么知道她在这个奶茶店上班的？
不过，如果他真的要知道也不是什么难事吧，她在奶茶店打工也不是什么秘密。
不多时，曾国龙便捧着傅灼的两杯奶茶出来，对他说：“您好，您的奶茶已经完成。”
沈书妤也习惯性地问：“是打包还是现在喝？”
“现在喝。”
于是沈书妤帮傅灼插上吸管。
傅灼伸手接，但在接奶茶的时候碰到了沈书妤的手指，依旧是冷冰冰的。
另外还有一杯奶茶。
沈书妤看了眼那杯奶茶又看看傅灼，心想他可千万别说这杯奶茶是要给她喝的。
好在傅灼并没有这么说。
他喝了一口那杯已经开启的奶茶，又拿着另外一杯没有打开的奶茶在手上掂量了一番，继而递给沈书妤：“帮我拿着。”
沈书妤：“？”
她没接，傅灼便直接把奶茶放到沈书妤的手心，“用手好好捂着。帮客人代为保管也是你们的工作之一吧？”
热的奶茶很暖和，沈书妤冰凉的掌心一碰到奶茶杯便是一股暖意。这热热的奶茶放在手心的效果和暖水袋有异曲同工之妙。
傅灼说：“我过几分钟后再来取。”
他说罢转身离开。
等傅灼走后，曾国龙才问沈书妤：“这人是你们说的那个傅灼学长吗？”
沈书妤很意外曾国龙居然会知道，“龙哥你见过他？”
“没有。”曾国龙摇头。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猜的。”曾国龙笑说。
上周的时候方珏在奶茶店里提到过傅灼，当时方珏还说了一堆关于傅灼的八卦。曾国龙总是很擅长察言观色，毕竟小小年纪外出打工，所以很擅长捕捉细微之处。那天他就很好奇傅灼会是什么样一个人，今天见到沈书妤和傅灼之间的互动便猜到了七八分。
果然看起来是个很优秀的人。
百闻不如一见，见过之后曾国龙心里那点仅存的幻想也全部破灭。
他早就知道的，优秀如她，一定会遇到很多优秀的男孩子。而他呢，只是一个没有文化的打工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