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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王爷的斗争(2)

赵徵虚着眼,仿佛才看到她似的,斜飞入鬓的浓眉一挑,折剑般冰冷的唇微微张合,诧异道:“今日你竟肯来见本王了,倒是难得。病可好了?”

陆浅葱没有抬眼看他,削葱似的玉手捻着瓷勺搅弄粥水,淡淡一笑:“托王爷洪福,贱躯已无大碍。”

说罢,她朱唇微启,将粥吹冷了些,这才递给赵徵。

赵徵若有所思的看着她,阴鹫的目光满是探究。

今日的陆浅葱有些反常,乖巧得不像话,不过赵徵倒很是受用,这幅模样可比她之前那冰冰冷冷的模样要顺眼多了。

赵徵接过她的粥碗搁在一旁,铁钳似的手却一把抓住她纤瘦的手腕,他欺身向前,冷峻的面容离她不过一寸。

赵徵冷哼:“想通了,不和本王倔了?”

他的力度很大,大到几乎要将她的手腕捏碎。

陆浅葱微微蹙眉,只说:“贱妾不敢。”

赵徵对她的表现很满意,指了指自己身旁的位置,命令道:“坐到本王身边来。”

下席的郑妃微微诧异的瞥了两人一眼,又迅速的低下头去。

王爷的身边,向来是正妻才有资格坐的地方。

陆浅葱却是波澜不惊,顺从的起身,迈着莲步优雅的坐在赵徵身边。她眼神依旧清澈淡然,朱唇微抿,心中却缓缓荡开一圈阴冷的笑意来。

用完早膳,赵徵吩咐郑妃:“让膳房重新备早膳,给郡主送去。”

郑妃立刻领命,恭恭敬敬的退下去安排了。

陆浅葱也想走,赵徵却一把按住她,沉声命令:“你留下。”

说罢,他长臂一伸,将陆浅葱紧紧禁锢在自己的怀中,俯身俘获了她的唇,近乎野兽般的啃咬着。

陆浅葱吃痛,眉头嫌恶的拧成一个结。她挣了挣,自然对抗不了赵徵常年征战的铁躯,她强压住恶心之感和浑身的战栗。

赵徵发狠的吻着她,她却睁着一双古井无波的眸子,漠然的望着门外那一片逼仄的天空。

半响,赵徵啃咬够了,这才伸出舌头舔去她唇上朱红的血迹,勾出一抹冷而邪的笑来:“你若是早这么听话,又怎会白白荒废一年的青春,任由她人夺了你正妻之位?”

陆浅葱扯扯嘴角,沉吟不语。

赵徵的手从她的领口钻进去,捏了一把她稚嫩的皮肤,感慨道:“你若早些开窍,指不定本王与你孩子都有了。”

陆浅葱吃痛,微微蹙起烟眉,她伸掌按在赵徵乱动的大手上,制止他继续往下游移。

她抬头看着赵徵,语气平静的问:“若我贤良淑德,不曾忤逆于你,王爷有可否能做到专情专一,还我正妻之位?”

赵徵的目光瞬间阴沉了下来。他单手捏住她的下巴,逼迫她抬头看着自己。

赵徵鹰隼般的眸子划过隐隐的怒气,他居高临下的望着陆浅葱,神情阴鹫,咬牙冷哼道:“你觉得呢?”

自然是做不到的。

自从入王府第一天起,陆浅葱便从未停止过与赵徵的抗争,从最开始的伤心震怒,到如今的心如死灰,她又如何不明白:赵徵有钱,有权,却唯独做不到专情专一。

她早就死心了,如今再问一遍,也不过是提醒自己赵徵有多混蛋罢了。

觉察到她走神,赵徵似乎心有不满,欺身将她压倒在地上,单手制住她抗拒的手,另一只手大力一扯,便粗鲁的剥下了她的外衣,在她脆弱的脖颈上咬了一口。

乌黑的长发如妖般散开在地,陆浅葱冷冷的望着自己身上的男人,强忍着翻滚的胃袋,缓缓扯出一抹讥诮的笑来。

赵徵一顿,还没来得及揣测她冷笑中的含义,便见郑妃目瞪口呆的站在门外,半响才战战兢兢的唤了声:“王爷……”

赵徵拧起充满戾气的浓眉,语气不善的哑声道:“何事?”

郑妃吓得一抖,忙敛裙跪下颤声道:“王妃她想、想见您。”

郡主?

赵徵啧了一声,从陆浅葱身上起来,不耐烦道:“知道了,下去。”抬手抹了把脸,他又转过头,看了眼面色沉静的陆浅葱,冷声道:“今晚在房中等着。”

撂下这么一句话,他便起身朝永宁郡主房中走去。

郑妃看了眼依旧躺在地上的陆浅葱,意义不明的哼了声,也转身离去了。

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只闻新人笑,哪管旧人哭……襄王府向来如此。

陆浅葱从地上坐起来,任由散乱的长发遮住清秀苍白的面容,她缓缓抬袖,在被赵徵吻过的地方大力摩擦着,好像沾染了什么肮脏的东西,要将那一块皮生生擦掉般。

擦着擦着,她忽的颤抖着双肩,咬唇呵呵低笑出声。她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半褪的外衣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乌发披散,更衬得她双眼锃亮,神情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