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偏执太子是我前夫(重生)(232)

“那两名宫婢和内侍,可还记得他们的模样?”

容舒蹙眉细想,少倾,摇了摇头,道:“记不清了。那几人始终低着头,说话之人一直是那朱嬷嬷,她说她是奉皇后娘娘之命送来的毒酒。”

顾长晋“嗯”了声,道了句“无妨”:“我会查出来那杯‘毒酒’的来处。”

“三更天”是西域秘药,当初便是萧馥的母亲从西域带来上京,上贡给先帝的。

建德帝性子残暴,最喜用这毒药赐死惹怒他的臣公与宫妃。嘉佑帝登基后,亲自下令毁掉所有的“三更天”,这药二十年前便在宫中绝了迹。

宫里便是要赐毒酒,也不会用“三更天”。

这宫里定然有萧馥的人,前世要么是有人伪造了戚皇后的懿旨送去那杯毒酒,要么是在戚皇后下懿旨送酒后,悄悄换成了“三更天”。

容舒望着顾长晋愈发冷峻的面色,迟疑道:“我与你既然已经和离,前世那些事便不会发生,那杯毒酒大抵也不会再出现,查与不查,已是无甚意义。”

他非戚皇后之子,眼下与戚皇后结盟不过是各取所需,若因着查前世的事而与戚皇后反目,那便有些得不偿失了。

他根本不必要困囿于那些过往,也不必冒险查这些事。

“容昭昭,我过不去。”顾长晋沉着声嗓,一字一句道:“若是不查出来,我过不去。”

前世本不该是那样的结局,他与她,也不该陷入如今这样的局面。

密道里一阵静寂,只余下两道一轻一重的呼吸声。

容舒垂眸望着在地上轻轻晃动的光,正欲开口,忽然“咔嚓”一声,一道若有似无的响动从密道另一侧传来。

顾长晋蓦地抬手,指腹压着她唇瓣,示意她莫要出声,旋即目光如电地望向密道尽头的木门。

方才的动静便是从那木门外传入的。

有人闯进了大慈恩寺的禁地。

第八十一章

“嘎吱”——

又是一道声响, 这是枯木被踩断的声音。

容舒放下手里的灯笼,握住顾长晋的手,在他掌心写道:“谁?走?”

小娘子的指尖柔软细腻, 跟用翅羽挠他掌心似的, 又麻又痒。

顾长晋按下缠绕在心尖的那点异样, 反手攥住她的手,轻轻颔首。

他这次过来只带了两名勇士营的人,密道外的人是敌是友尚且不知, 他不能让她涉险。

顾长晋没有任何迟疑,转身便要带她离开密道。

只二人才走了两步,忽然“嘭”地一声,那木门竟叫人从外推了开来。月华似潮水一般涌入, 将地上一道身影拉得极长。

这木门用的是机关锁, 唯有他与玄策知晓如何开。

门开的瞬间,顾长晋上前挡在容舒身后,目光直直望向立在门外的人,旋即眉梢微抬。

“玄策?”

眼前的男子依旧一身灰色的禅衣, 过肩的发用布帛高高竖起, 露出一张线条凌厉的脸。

“该叫你太子殿下还是顾大人?”

玄策凤目挑起,手一松, 缓步往密道行来,门“哐当”一声在他身后阖起。

“大师随意,”顾长晋打量着他的脸, 道:“你受伤了。”

玄策身上的禅衣沾着血, 面上亦是失了血色, 一看便知是受了内伤。

玄策往顾长晋身后淡淡一瞥, 道:“顾大人要找的面上带疤的人贫僧已经找到, 只不过在回京的路上,半路杀出来一群人,将人给劫走了。至于大人所说的那位闻溪姑娘,贫僧离开肃州之时,正巧遇着了前往肃州接她的人,那些人若贫僧没猜错,应该是官府的人。”

顾长晋眉头微蹙:“那面上带疤的人是谁?又是何人将她劫走?”

“那妇人姓丁,乃太原人氏,原是大同府白坪山上一家道观的烧火婆子。”玄策淡声道:“一个月前,她离开白坪山,前往肃州。恰巧那几日丹朱县主正在捉拿潜入肃州的鞑靼细作,那几名细作为了脱困便挟持了丁氏。贫僧出手救了她。丁氏很怕被人瞧见她的脸,一获救便匆匆离开,不想第二日丁氏竟跑来求贫僧护她到上京。”

“可知她因何要来上京?”

“她要来打听一桩发生在肃州的杀夫案,”玄策抬眸望着顾长晋,“经手那案子的县令顾大人也认识。”

顾长晋挑眉,“你是说管大人?”

他口中所说的“管大人”便是嘉佑一十八年与他一同告御状的探花郎管少惟。提起管少惟,顾长晋便想起了前几日宫人们津津乐道的一桩案子。

那案子大抵就是玄策说的“杀夫案”。

这案子的被告乃肃州一名妙龄女子陈梅,原告便是她名义上的丈夫钱大。钱大是当地出了名的老光棍,成日游手好闲不务正业,陈梅的叔叔为了几十两银子的彩礼,不顾陈梅的意愿,强行将陈梅许配给了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