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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风过载(19)

作者: 茶引CHAR 阅读记录

郁清弥一怔,蓦然觉得又被戳中了痛楚。

项适原见他越走越慢,也不催促,放缓了步伐跟在他旁边,直到他心不在焉地走过巷子拐角,才猛地被项适原拉住手臂。

郁清弥直接撞进他怀里,一时晕头转向。

“啊……”郁清弥在控诉他的暴力前先问了一句,“撞到你的伤口没有。”

项适原眼神复杂地看了他一眼,干巴巴地说:“没有。”不等郁清弥再开口,指了下远处,“那是项胥的车。”

望见公寓下面停着的那辆SUV时,冷汗陡然从郁清弥的脊骨一路爬到额角,被晚风吹剩的醉意立刻消散了。他下意识就要把项适原拽到自己身后,仿佛真的在保护他似的。

他没拽动项适原,急得声调抬高,音量却压低了:“你快藏起来。”

项适原隐在拐角后,探头瞄了一眼,确定是项胥一辆很不常用的车,项胥不在车内,但应该有保镖留下。他淡定地哼了一声。

“你先藏在这里。”郁清弥手心里都是汗,嘴角抿得很平,“等我把他送走,再下来找你。”

项适原的声音还是很平静:“项胥既然来了,不在这过夜?”

其实郁清弥心里没有把握,他完全不知道为什么约好了下周在伦敦见面,项胥却会突然出现,难道是知道了项适原的下落?他很确定项适原大剌剌在外面晃是有什么企图,今天进美术馆前一定也布局了什么,但项胥在他的计划之内还是之外呢……

项适原不可能告诉他,但他却不能任其冒险。

“总之,你在这别动,等我来找你。”郁清弥又重复叮嘱一遍,独自往前走去。

项适原留在原地,看着郁清弥紧绷的背和肩膀,但快走到公寓楼下时,他的步伐轻快起来,进入到他擅长的角色扮演的状态中。

直到那个身影消失在公寓门口,项适原才默默地转过身,直接走了。

掉完馅饼掉炸弹

第10章 卷一 康沃尔的消波块

在白色洋房露台视野所及的一片空房子里,有一扇拉着帘子的窗户。后面架着两个望远镜,项适原和梁金戴着耳机站在那儿。

这是之前项适原在露台上选定的地方,梁金离开圣艾夫斯之后立刻来这里布置了,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用场。

梁金一开始还调侃项适原是什么时候把窃听器装在房子里的,但听了夹杂电流声的几句对话之后就满头黑线听不下去了,他摘了耳机一丢:“这对狗男男也太恶心了吧。”

项适原却没有理会他,神情专注。

狗男男就坐在他之前包扎伤口后来又被郁清弥临时当床用的沙发上,郁清弥给项胥调了一杯据说项胥很喜欢的洋酒,睁着眼睛说瞎话地表示冰箱里的酒就是为了随时可能过来的项胥准备的。他把酒杯递给项胥的时候,手也被握住了。

“弥弥,你睡在这里?”项胥瞥见沙发旁叠着的毯子,不动声色地问道。好在项适原一向很注意,没有留下任何自己的生活痕迹。

“卧室也有睡,”郁清弥很自然地说道,“我做项目的时候不分昼夜的嘛。”

郁清弥用着和廖梦思说话时一样的语气,而项胥也像廖梦思一样,对他的事情毫无兴趣。

项胥这老色胚都五十了,以一种在项适原看起来非常猥琐的感觉摩挲着郁清弥葱段般的手:“弥弥,你妈妈说你这几天发情期?这次感觉怎么样?”

郁清弥“嗯”了一声:“今天刚刚结束,我已经好多啦,医生说年底就能痊愈。”

“还要那么久啊?”项胥另一只手去捏他后颈上的腺体。

郁清弥笑着把他的手抓下来:“二伯,不是跟您约好下周在伦敦见吗?怎么就过来了?”

项胥想起压在他心头的那块大石,顿时脸色难看了些:“我过来追踪一个人,顺路看看你。据说这几天那人在康沃尔、法尔茅斯和威尔士都出现过,他们放了好几颗烟雾弹。”

郁清弥暗自松了口气,看来项胥并没有真正掌握项适原的行踪,也不知道他还掺和了一脚。

项胥见郁清弥眼珠子一转,手上立刻使了劲:“弥弥,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郁清弥吃痛,还真神神秘秘地凑近他:“听我妈妈说了一点点,难道项适原就在这里?”

项胥“哼”了一声:“你妈也太多嘴了,不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吗!也不知道存的什么心!”

郁清弥露出一副又蠢又迷糊的模样:“可能她在为您高兴吧,说项适原可能已经死了,难为二伯这两年忍辱负重。”

项胥似乎很不高兴:“我这两年怎么了,项适原那毛头小子还不是对我客客气气。”他用手捏着郁清弥的下颌,“弥弥,你跟你妈的态度不太一样,你对我没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