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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他的贤妻,不干了!(48)

作者: 妙玉子 阅读记录

原来两个时辰前,裴景诚气势汹汹地回了端阳侯府, 先是去外书房里拿了名帖,唤贴身小厮去宫里将御医请来, 而后则又驾马出了府。

一个时辰后,裴景诚再度归来,神色却阴鸷的吓人,遇到问好的小厮半句不答便罢了, 一个小厮不过多说了两句, 便被裴景诚一脚踢在了腰窝。

幸而庞氏恰好赶来了外书房, 这才压下了暴怒的裴景诚。

抱厦路过时遇到了几个相熟的小厮,那小厮便苦着脸说:“快去和大奶奶说一声,爷在书房里喊了半天,说要休了大奶奶呢。”

抱厦一听这话,神魂都被吓走了大半,她从腰间别着的荷包里取下了所有的碎银,塞在那小厮手上,恳求地问道:“好哥哥,求您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那小厮这才支支吾吾地说道:“是外头那位……小产了,爷不知为何非说是大奶奶做的。”

抱厦这才跑回来通风报信。

苏和静听后怔愣了一会儿,随后抬起迷茫的目光往窗外瞧了一眼,便对冬吟说道:“替我换身持重些的衣裳。”

冬吟虽则满脸疼惜,却也只得胡乱地替苏和静抹了些红花油,替她换了身干净的衣裳。

一炷香的工夫后,澄风苑的二门外传来些吵嚷声。

裴景诚带着浩浩荡荡一群人走上了回廊,直往苏和静所在的正屋里奔去。

冬吟与红枣二人候在门口,对着裴景诚盈盈下拜后,轻声说道:“爷总算是回来了,大奶奶可等了您许久。”

裴景诚脸上的怒色一滞,随即冷哼一声越过了她们二人。

正屋里的苏和静坐在梨花木桌旁,妆容姣美,浅笑盈盈,身前的桌上还放着一个纹样精致的木盒。

骤然撞进苏和静沉静清亮的美眸中,裴景诚险些便忘了自己怒火中伤的缘由,他微微有些失神,站在门槛外与苏和静遥遥对望。

苏和静朝着他嫣然一笑,一如过去三年每个等他回府的日夜一般。

裴景诚只觉得一股气堵在喉咙口不上不下,他不是个不分青红皂白便给人定罪的鲁莽性子,况且苏和静往日里贤惠过人,也从不曾暗害过谁。

芍药忽而落胎,虽则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苏和静,可他还是愿意坐下来听她辩解一番。

裴景诚便冷着脸开口道:“冬春和冬青两姐妹,可是你买进府里来的?”

苏和静眼神微讶,旋即说道:“爷突然问这个做什么?是我买来的没错,自从方妹妹小产过后,便与我提过几次院里的人手不够,我便给她补了这两个丫鬟。”

“冬春和冬青犯下了大罪。”裴景诚说罢,便一眼不落地紧盯着苏和静的面容,仿佛要从她脸上寻到一丝丝心虚的痕迹。

往日里裴景诚自然极满意苏和静这个正妻,她出身高贵且知书达理,对待言哥儿也算大方,和方氏也妻妾相合,侍奉母亲更是细致入微,再挑不出错处来。

他虽不爱她,却打从心底尊重她。

可方才从芍药身上落下来的那一团血淋淋的肉,却在告诉裴景诚,这些年他所信非人,眼前这个苏和静其实是个十足十的恶毒妇人。

他如何能不怒?

方氏落胎的事儿他是半点也没有疑到苏和静身上去,只当是她受了身边人的挑唆给了方氏些药性相冲的药材,这才阴差阳错地酿成了一条人命。

可加上芍药落胎这事,却不得不让裴景诚相信,苏和静她是故意要害死自己的孩子。

“她们皆是不出二门的奴婢,能犯下什么大罪?”苏和静疑惑的声音打断了裴景诚的思绪。

她神情太过无辜和疑惑,就仿佛芍药落胎一事当真与她无关一般,裴景诚瞧了愈发怒火中伤,便上前一步将梨花桌上的茶碗用具一应砸在了地上。

“你还在装?难道是我冤枉了你不成?”裴景诚指着苏和静的鼻子质问道。

苏和静只觉得眼前的这一幕荒唐至极,她从没想过裴景诚会用这样鄙夷的眼神望着自己,就仿佛自己伤了他的心肝脾肺一般。

是了,如今外头那位芍药可不就是她的心肝吗?

她坐在团凳上的身子微微有些颤抖,膝盖处的刺痛仍在时不时地提醒她方才在老太太院里遭受的耻辱。

被敲打、被责罚、被冤枉、被质问。

自从嫁来这端阳侯府起,哪一日不曾有过?

苏和静阖上了眼睛,只觉得多看一眼裴景诚都是在玷污她的双眼,为他留一滴泪都是在耗损她的精气。

“我不明白爷在说什么。”苏和静如此说道,便索性不再拿正眼去瞧裴景诚。

她如今是连演都不想再演了,若是裴景诚执意要休了自己,那便休了罢。

大不了就像宣姐姐一般大闹一场,自己虽没宣姐姐那般和睦的母家,却也有勇气绞了头发去做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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