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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阴鸷反派的联姻对象(5)

白色浴袍裹着他精瘦的身体,掩不住的侵略性。

郁白含有一瞬心想:好像披着羊皮的狼。

他赶紧从陆焕脸上移开目光。

视线下滑,他心头又是一震。

陆焕浴袍领口是敞的,下摆也是敞的。虽然笼罩在阴影里,却比刚才西装革履时更加直观,富有冲击力。

“……”

小说设定都这么胡来吗。

“看够了吗?”

陆焕的话拉回了他的注意力。

郁白含收回目光,决定先暂时收着点浪。

“不早了,睡吧。”他将枕头搬远了点,一本正经地缩回被窝,“今天先放你一马。”

陆焕轻声嗤笑,“放我一马?”

郁白含已经闭上眼,“晚安,玛卡巴卡。”

两人距离拉开,陆焕终于也跟着躺下。

床头灯一关,卧室陷入黑暗。

郁白含陷在丝滑绵软的被子里,很快就被穿书带来的疲惫感裹挟着,沉沉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他迷迷糊糊地翻过身,“砰”一声闷响,好像踹到了温热的东西;

再过了会儿,他膝盖抬起又是“噗通”一撞。

在他第三次踢过去时,一只大掌牢牢抓住了他的膝盖。没等那只手将他推开,郁白含忽然顺着枕头往前一埋,半梦半醒间伸手搂住了身前的热源。

周围的动静蓦地凝滞。

掀开的被子里窜过一阵冷风,一只手掐在了他脖颈上。

“司。白。含……”

郁白含在朦胧中皱了皱眉,抬手把掐在自己脖子上那只手扒拉下来,还不忘顺手塞回被子里掖好。

干什么动手动脚的,睡觉。

“………”

片刻,一只手将他往外推开。

郁白含“啪嗒”翻了个身,后半夜没再乱动。

·

第二天醒来时还不到八点。

郁白含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睡成了趴姿,身侧的床已经空了,对面浴室里传来一阵响动。他起身推开浴室门,正对上刷牙的陆焕。

郁白含友善,“早。”

陆焕从镜子里看了他一眼,面色不善。

郁白含,“睡得不好?”

含着泡沫的嘴咧开了一点,似乎在说“呵呵”。

郁白含睡得很好。他睡好了心情就好,这会儿靠在门框上笑容可掬,“你该不会紧张得睡不着?”

陆焕将漱口的水吐出来擦了把脸,“昨天是破例,从今天开始你搬去次卧。”

郁白含随遇而安,“喔好。”

他转头去隔壁洗漱完,和陆焕一起下楼吃早餐。

餐桌是一张可坐十二人的大长桌,管家冯叔和两名佣人在一旁候着。

陆焕坐在主座,郁白含在他右边挨着坐下,“我就不坐你对面了,说话太费嗓子。”

陆焕淡淡,“我吃饭没有说话的习惯。”

郁白含,“我有。”

所以费的也是他的嗓子。

“……随你。”

早餐很快吃完,陆焕正要起身离开,忽然转头叫上郁白含,“你跟我一起去公司。”

郁白含正在喝牛奶,闻言放下杯子舔了舔嘴角的奶泡,“我去做什么?”

陆焕没回答他,幽光在眼底蕴藏。

做什么?当然是好好看着。

前世犯过的错他不会再犯,这次他要把人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

管家冯叔打圆场,“新婚燕尔,如胶似漆……”

一道冷声打断他,“冯叔。”

声音戛然而止。

郁白含擦了擦嘴,起身跟上陆焕,“那走吧。”

冯叔在前面领路。

出了餐厅是宽敞的客厅,客厅一侧是整面落地窗,和煦的晨光将整间客厅映得亮堂。

前面大门已经打开,门口等了名约摸二十六、七岁的年轻人,相貌朴实端正,是陆焕的亲信樊霖。

冯叔停在玄关外,“先生慢走。”

说完又笑眯眯地对郁白含道,“司少爷慢走。”

郁白含一顿,“冯叔,还是换个称呼。”

陆焕转头看过来,唇角挑了挑,似带了点讥诮,“那要叫你什么,陆夫人?”

郁白含投去羞涩一瞥,“以后再说。才刚结婚,太腻了。”

陆焕,“……”

冯叔揣测,“那司先生如何?”

郁白含抿唇,“就别司不司的,不吉利。”他补充,“尤其念快了之后。”像是一种诅咒。

玄关内外三人同时一默。

大概是第一次听见给自家唱衰的。

陆焕直白,“看来司家对你不太好?”

郁白含,“还好,和我大哥一样好。”

陆焕一瞬想起那个扎眼的备注:pua大师。

“……”

冯叔还在纠结称呼,“诶,那——”

郁白含换完鞋直起身,他正对着客厅落地窗外草木葱茏的庭院,盛夏的晨光笼罩着枝叶,郁郁葱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