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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家不二嫁(234)

待宋研竹回过神时,二人已经到了床铺之上。陶墨言的吻细密而缓慢地落在宋研竹的眉眼之间,由鼻梁转下, 宋研竹以为他要吻住她的唇瓣时,他的唇却划过她的脸颊含住了她的耳垂。

缓慢而折磨。

宋研竹的眸光在夜色里沉了沉, 双手用力一撑, 便将陶墨言压在身下。

陶墨言显然愣住了,她满脸通红, 却毫不迟疑地俯身下去,在他的脖颈处狠狠咬了一口。

陶墨言先是感觉到一阵疼痛,过不得片刻,那种疼痛变得酥麻, 宋研竹毫不犹豫地咬了一口。

“你做什么?”陶墨言轻声问道。

宋研竹顿了顿, 闷声道:“想留个记号。”

像是外头的狗占领某个地方,要撒一泡尿一般。雁过留声, 人过留名, 万事万物证明所有权的方式都不大一样,她不知道该做点什么,可是就这么放过他, 她又有点不甘心。

她不想便宜了他。

所以让他疼, 让他记住。

将近中秋,夜晚却也不见得有多凉爽。窗外似乎还能听到隐隐约约的蝉鸣声。

陶墨言越发觉得此夜不可控制,这个季节,在这个地方,何来蝉鸣。

说到底, 是心乱了。

眯起眼睛看宋研竹,只见她凝着眉头看着他的衣裳, 似乎在想着什么,又很快下了决定。

(大哥我实在不知道怎么改了麻烦你抬抬手让我过了吧。第十六次修改留——鱼蒙。)。

陶墨言终于意识到宋研竹要做什么,这个宽容到有些傻气的女人似乎并不相信他方才所说的话,她试图用另外一种方式留下他。这种认知让他有种挫败,更觉得心疼:他的女人,为了他这样委屈求全。

他终于失去了耐性,一用力,一个天旋地转,主动权再次互换。

至上而下望着她的时候,陶墨言竟然感觉异常痛快——天知道他等这一天等了多久。

踟蹰和徘徊折磨的不只是宋研竹一个人,他也在每天的自我厌恶中度过。

可是一旦抛弃踟蹰,他的前方一下子明亮起来,只有巧笑嫣然的她站在跟前,他唯一想要的,只有她。

他知道她这一路过的到底有多么的艰难,他也知道,如今两人能在一起,是穿过了千山万水才能得来的,前路漫长,可是此刻,她就在眼前。

是的,她在眼前。

那些曾经发生过的事情一幕又一幕提醒着他,这个人在他的生命里,是如此重要。

他不想错过这一刻的美妙。

宋研竹身上一凉,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泛起疙瘩,她下意识地蜷在一块,很快便感觉的到一阵温暖。

她紧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期待和恐惧交织在一块,让她不由微微颤抖。

身上的人却没有下一步的动作,她睁开眼,就见他黑亮的双眸里带着丝戏谑,在她猝不及防的时候,他也伏下身来。

松开后,是一个淡红色的印记,他的嘴角一弯,道:“是这样么?宣誓领地?”

“陶墨言……”宋研竹怔了一怔。

陶墨言将她扎扎实实地抱在怀里,低声道:“我不走了,往后我生死都赖着你!”

“你……”宋研竹咬咬唇,低声道:“我愿意的。”

生怕陶墨言不信,她的声音扬上去,笃定的语气里带着以往无前的孤勇和决绝:“我真的愿意,你信我!”

“我信我信!”陶墨言失笑,“你这样子,我不信也是不行的。”

低着头咬唇,眼睛却微微抬起来,像是要看进他的骨子里,怯生生,娇羞羞的,陶墨言爱极了她此刻的样子,可是在这种爱意之下,更多的却是心疼。

他其实是在等一个时机,一个更适合的时机,让这一切变得更多完满。

两世了,他不想委屈了他的女人。

“可我不愿意。”陶墨言嘴角一弯,眼里闪过一丝笑意,在她的耳畔低声说道:“床上是男人的领地,没有让娘子主动的道理。若是传出去,我丢份儿!可偏生……”

他顿了顿,像是自嘲又带了些哀怨,“我活了两世,成过一次亲,还被人冤枉过上了旁的女人的床,甚至为此挨过一个耳光,那人更不知在心底里骂了我多少回。可遗憾的是,我却还是个……”

他想了半晌也没想出更好的词来,压低了声音在宋研竹的耳畔吹气如兰,慢慢地吐出两个字来,“雏儿。”

分明是戏谑的话,宋研竹却倏然抬头,脸上的红潮蔓延至耳畔,连她的耳垂都变红了:雏儿,所以她的猜测是对的,前一世的红绡罗帐里,他们根本没做过任何事。

“对不起……”她喃喃自语,陶墨言显然不想将时光浪费在无意义的指责中,他一下子吻住她(此处动作晋江不能过审,敬请谅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