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穿成龙族唯一的幼崽(190)+番外

时渊倒是一如既往的平静:“你未曾经历过,可以不信,但不能否定,他神魂中没有异样。”

陆染直接坐到了时渊旁边的石椅上,缓了许久才让自己重新冷静下来:“也就是说,岚川的陨落是天帝的三子所为,青鹿为了报复,以三界为盘,众生为棋,设了一场大局。”

陆染无法理解:“我不明白,要报仇,杀了那个三皇子就是,牵扯无辜众生是为何?莫非岚川之死,已让他疯魔了吗?”

时渊取出一壶酒来,给自己倒上了一杯。

看他冷静的像个没事人一样,陆染急的一锤石桌:“生死攸关之事也不能让你着急?”

时渊:“急什么,既已知道未来,改了就是,事情的根源在青鹿,那就从根源上解决。”

陆染沉思道:“这事是否要告诉妖皇?现在青鹿已封神,就算时日尚短不是你的对手,但若是留下一个弑神之名怕是也不好,而且小龙君还挺喜欢青鹿,要是知道你杀了他,说不定会因此责怪你,不如让妖皇去当这个恶人好了。”

时渊幽幽地扫了他一眼:“我何时说要杀了他。”

陆染眉头一蹙:“解决根源不就是杀了他,没了青鹿,几千年后自然就没了祸乱三界的存在,如果他已经疯魔,就算我们为岚川报仇杀了三皇子,也未必能填平他心中的仇恨,你若是心有不忍,那我们先替岚川报了仇,将天帝三子之事广告天下,再看青鹿是否能舍下仇恨,若能是最好,若不能,自然要将其彻底斩除!”

时渊:“那你可有想过,会不会有一种可能,之前的一世,甚至可能是几世,我们或者别人,因种种原因提前获知了一些消息,便对青鹿下杀手,才会逼得他反了这三界?”

陆染啊了一声,有些懵逼的眨了眨眼:“不,不会吧。”

时渊薄饮清酒轻声一笑:“这世间,连时光重塑都有了,还有什么是不会的。”

陆染见他竟然还有心情开玩笑,好像那个以神骨镇压鬼域之境的人不是他自己一样,既生气,偏又对他无可奈何,干脆起身不再搭理,只是走前道:“我知你不怕死,也知这世间从未有过让你留恋之事,但神君,你可以不在乎生死,那小龙君呢,你若不在,小龙君该怎么办,他有妖皇,有司禹,有众多龙君,可在小龙君心里,只有云起,有你在的地方才是他的家。”

陆染大步离去,卷起满地的扶樱花追逐在身后,最后因跟不上那离去的速度,重新缓缓飘落在地。

时渊坐在清冷的庭院中,直到曦光透破云层,驱散了这偏远角落的黑暗,照亮在那残余的半杯清酒中。

雪觅早早就醒了,眼睛还未睁开,便在床上翻滚了一圈,等翻到床的边缘险些要掉下去时,感受到一股托力,还未睁眼就先笑了:“渊渊!”

时渊正坐在窗沿边,手中是还未看完的半本游集。

雪觅光着脚丫子跑下床,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爬到了时渊的身上:“老师说这几日要自己练习给材料驱除杂质,没有别的课程,所以这几天不用去圣灵啦!”

时渊放下书,将雪觅抱着转了个方向,一抬手,远处的木梳便飞至掌心,时渊将他睡的一头乱发给一点点梳理整齐,明明每天睡觉雪觅很少乱动,偏偏这头发却能睡的乱七八糟:“要是不喜欢去学院,不去就是。”

雪觅背对着时渊任由他给自己梳头,手上也没闲着的翻动着刚刚被时渊看过的书:“喜欢的,但没有课程的不去,跟不想去是不一样的。”

时渊:“有什么不一样?”

雪觅想了想,想不出该如何形容,于是又强调了一遍:“就是不一样。”

说完看到一旁的碟子里还放着半块他昨晚没吃完的花糕,于是拿起来就吃。

只不过还没喂进嘴里,就被时渊驱动着灵力给收走了:“隔夜之食也吃。”

不等时渊传召,等在外面的落灵便带着人端着早膳进来了,知道小龙君今天不去朝圣城,所以早膳都准备的丰富些,可以让小龙君慢慢吃。

雪觅一边吃,一边坐在椅子上晃动着落不着地的小短腿:“渊渊你看,鱼糕!”

雪觅拿着鱼形甜糕朝着时渊展示,等他看过来后,便小嘴一张,将整个鱼糕给吃了进去,塞的两颊鼓起,还朝时渊笑眯了眼。

阳光从窗外照射进来,坐在光下的雪觅细软的发丝都被衬的好似能发光,一对龙角更是生的粉白,背光而笑的模样那样灿烂无忧,时渊朝他招了招手。

雪觅一手一个糕点的举着,从椅子上跳下来后,哒哒哒的跑到了时渊的身边,贴在了他的身上仰着头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