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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荷树与猫(10)

想死。

阿木和小小昨天晚上听溪和回来说唐奶奶扭到手的事情后,笑得特别开心,然后商量了下,今天去帮方佳苗割草,昨天下午冤枉了她,三个都有点内疚。

溪和背着小背篓,拿着小镰刀来到阿木家,和同样装扮的阿木去找小小。

三个人在一棵大树下的小石桌前坐下来,等方佳苗出门去割草,然后他们和她一起去。

大约等到八点半的时候,方佳苗就背着背篓拿着镰刀从这里路过。

三人立即走过去,追上方佳苗。

方佳苗看到了,但是没说话,不知道他们想干什么,难道要在一个没人的地方打她一顿?想到这里,方佳苗加快了脚步。

三个小娃娃也加快了脚步,方佳苗看到他们追过来,直接跑了起来。

阿木:“她……她是不是在生气?!”

小小:“那我们更应该跟她说清楚啊!”

溪和:“先追上再说!”

这可苦了背篓里被一颠一颠的冷忱小朋友,早上的饭都快被颠出来了,崩溃。

方佳苗跑得气喘吁吁,站在河坡上停下来,她跑不动了,周身散发着“革命烈士”要与敌人鱼死网破的气息,扭过身看向身后的三人。

阿木和小小叉着腰喘气,一时缓不过劲来。

溪和撑着膝盖,喘了口气,对两米开外的方佳苗说:“你……你跑什么!”

方佳苗也喘着气,闻言,气势瞬间弱了下来,喃喃地说:“你们要打我,难道让我站在那里被你们打吗?!”

阿木和小小:“……”

溪和愣了愣,扭头看阿木和小小,然后对方佳苗说:“我们没有要打你啊,我们不打人的。”

方佳苗一愣,自然地借口道:“那你们打什么?”

方佳苗的问题问的太自然而然,连冷忱也跟着看向溪和,对啊,那你打什么。

溪和有点晕,愣愣地开口道:“啊……我们什么都不打,我们是来帮你割草的!”

阿木和小小:“对对对,割草的!”

方佳苗一脸不信,眼神里透出“别想骗我”。

毕竟昨天她还被他们抓到偷杨梅,虽然她并没有,但她却不能也不敢说出来。

溪和真诚地道:“真的,昨天的事情,我们都知道真相了。”他聪明地没有说透。

方佳苗的视线从溪和的脸上移到旁边,看到了不停点头的阿木和小小。

路上,说清楚的四人一起走在河坡上,向比较高的地方前进,那里的草多。

“谢谢你们。”

阿木先开口道:“是我们一开始冤枉了你。”

方佳苗声音很轻地对他说:“不是你们的错。”

说完,四个人一起笑了。

有了他们的帮忙,方佳苗的大背篓很快就满了,割完草,时间还早,四人都不想那么早回去,大家一起摊开双臂,惬意地躺在草地上,看白云在蓝天上慢慢移动,风吹拂而来。

平日里一个人呆着会觉得很无聊,然而,此时此刻,一群人发呆,竟然也觉得有趣了起来。

冷忱的身体卧在溪和柔软的肚子上,头轻轻转动,耳朵贴到了这具身体心口的部位,砰砰砰——他听到了溪和的心跳声。

身体莫名有些僵硬的冷忱调转身体,躺平后眨眨眼,看着白云飘动,神游天外。

溪和并不知道冷忱在想些什么,他伸手摘了一朵牵牛花,拿在眼前打量了下,对旁边的小伙伴说。

“牵牛花是最厚脸皮的花了。”

“为什么啊?”小小扭头看着他,一脸的不解。

阿木和方佳苗同样不解。

溪和眯起一只眼,把牵牛花伸向天空,幽幽地解释道:“因为它说它能牵牛啊……牵牛花……”

听到解释,大家集体沉默了。

过了一会,小小拍拍手,对溪和说:“我觉得你说的好有道理哦。”

冷忱翻了个白眼,腹诽道:有理也是歪理。

溪和谦虚地嗯了声,接着列出证据道:“不仅如此,它还说自己能打碗。”

阿木握着拳头道:“果然脸皮很厚!”

被溪和言论冲击到的方佳苗,陷入了沉思。

冷忱一时语塞,默默望天。

既叫牵牛又叫打碗的喇叭花:冤枉啊QAQ

“对了,忘记告诉你们,我的猫猫改名字啦!”溪和扭头骄傲地对大家说道。

冷忱伸出了尔康爪,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

不等大家询问,溪和接着自爆道:“猫猫的新名字叫——大王!”很酷,不是吗?

冷忱的内心——这个世界对我太残忍了:)

作者有话要说:

补上次冷忱把最后一个野果让给溪和,溪和吃野果的小剧场。

溪斛进屋拿东西,看到正在吃野果的溪和,露出意味深长的表情。

溪斛内心:哦,原来不让我吃,是因为你和他要一起吃,很好。

溪和:爸爸,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溪斛:呵呵——

☆、 第 12 章

“哇噢——这名字真棒!”小小毫不吝啬地给与夸奖。

阿木也点点头说:“我喜欢这个名字,比猫猫听上去厉害的感觉。”

方佳苗看看溪和肚子上躺着的小猫,又看看正在看着她,等她回答的溪和,委婉地说:“它很可爱,你起的名字也很好玩。”

好玩算夸奖吗?应该是夸奖吧?

溪和露出个笑容,有点害羞地坐起来,抱起冷忱,冷忱挣脱了。

溪和并不在意地又伸手去捞冷忱,将他一把抱到脸前,蹭蹭他软软的皮毛。

除了中午吃饭的时候回家了一趟,基本都在外面玩的溪和,晚上吃晚饭的时候便开始犯困,有好几次头都不受控制地往后仰或者往前磕,冷忱担心这家伙一不留神就要给自己磕个大包,不得不每次快要砸上去或者倒下去的时候,开口干扰他的瞌睡虫,让他清醒一点,注意一下现在是吃饭时间,不是午睡时间。

溪斛看他实在是困得不行,亲自上手,给他喂了半碗饭,催促他冲了个澡就赶他上床休息了。

些许是没有午休的缘故,这一觉溪和睡得特别沉,从前七八点就醒来,翌日睡到十点多才揉着眼睛从床上坐起来,眼睛还没睁开就伸手摸冷忱,东摸摸,西摸摸,都没有,溪和掩嘴打了个哈欠后睁开眼四下里找不见的冷忱。

溪斛听到动静,冲屋里喊道:“醒了?醒了就过来吃东西,和我一起去药铺。”

“好——”溪和听到爸爸的话,下床,换好衣服和鞋子,从卧室里走出来,来到院子里洗脸刷牙,一早就醒过来的冷忱此时正在院子里教训几只大清早就聒噪不已的几只鸡,让它们排排站好,不准动。

只见院子里几只鸡像军训一样站成一排,目不斜视,而冷忱看它们还算乖顺,点点头,终于准许它们解散,可以自由活动。

“喵——”

自由活动的前提是不准大声说话。

听到冷忱的声音,几只刚放松下来的鸡又猛地僵住,接到命令,拼命地点头,表示绝对的服从。

冷忱满意地收回视线。

洗漱完的溪和坐在廊下摆着的小桌子小椅子,看到冷忱冲几只小鸡叫,出声道:“你别吓他们了大王。”

冷忱没理他。

溪和有些忧郁,他怎么感觉,猫猫并不喜欢大王这个名字啊,比从前对他更冷淡……

明明那天叫他大王的时候,都有搭理他的啊,不明白,很苦恼。

咬一口馒头,喝一口稀饭的溪和觉得猫猫的内心好难猜,好难猜,难猜。

吃过饭,溪和和爸爸一起去药铺,照例抱上了冷忱。

溪和现在已经不放心把猫猫独自留在家里,不是因为怕猫猫孤独,而是怕猫猫趁他不在家的时候把小鸡都玩弄死了。

对,玩弄。

小鸡那么小,那么可爱,经不起折腾的。

到了药铺,溪和这个闲人照例抱着冷忱去了孙爷爷家找将军,将军卧在店里睡觉,听到动静抬起头,机警地扫了一眼来人,看到是溪和后又重新躺下,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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