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闻溪噘着嘴，望着鲸潋那熠熠闪烁的脖颈斑纹，像是被蛊惑到一样，轻哼了一声，“嗯……比之前好一点。”
鲸潋轻笑一声，她的戚戚真可爱。
那张鲜红的嘴唇，好想尝一口，一定是甜葡萄味。
于是鲸潋趁着戚闻溪已经开始迷离了，就加重了附在对方脸颊的力道，一下子将撑在她身上的戚教授拉了下来，顺势吻上之前，将对方欺压在身，下。
戚闻溪瞬间瞪大了眼，仿佛在问鲸潋想干什么。
“戚戚，现在该我来用餐了。”鲸潋眨了眨眼睛，给戚闻溪做出了不可推拒的解释。
“欸？可是我们刚刚……”
“刚刚什么？嗯？”鲸潋潮濕的正常瞳仁，突然变化成了野，性的原始形态，这是她即将开动的讯号。
戚闻溪被吓得打了个激灵，酒仿佛也瞬间醒了一半。
“鲸潋你，我有点、有点困了，我想睡觉……”戚闻溪似乎已经没有了刚刚压制鲸潋的坏猫咪脾气了，声音打了个结。
“没关系，待会就不困了。”鲸潋抓住戚闻溪逃离的脚踝，将对方重新拽了回来，完全不给她已经酒醒一半的开始变怂包的戚闻溪教授逃离的机会。
“等等，这里好像不是家啊，我怕被人”戚闻溪撑起胳膊，四处望了望。
她的戚戚这时候还有心情管是不是家里。
“戚戚，你现在才意识到吗？这和家里一样，想怎么叫都行。”
“鲸潋别唔”
……
戚闻溪半醉半醒地被抱到了落地窗前，幸好现在是深夜外面已经没有人了，只有远远的郊外农场的灯，在肆无忌惮地窥视她们所做的情一事。
她上身几乎是什么没穿抵靠在玻璃上，不管她怎么求饶都没用，鲸潋的手，斑纹，那些所有的一切，都因为主人不知疲倦，继续着。
她的呼吸气扑在玻璃窗上，戚闻溪甚至想用手指写下求救信号。
鲸潋总是喜欢在这时候掐住她的后脖颈，导致她的头被迫后仰着紧贴在在鲸潋的肩上。
戚闻溪的视线也只能看到晃动的天花板，她的意识逐渐模糊，知道自己真的快站不住了……
鲸潋你个不是人的东西！
***
不知道过了多久
身边像是集聚了蓝色的水，戚闻溪感到自己漂浮在海里。
那海水不再是是冰凉刺骨，而是温暖的，像是被太阳光温柔地抚，慰着，让她很舒缓的。
戚闻溪望着空寂陌生的四周，本是空洞的眼神逐渐清晰了一些，她甚至可以眺望到非常非常远的距离，比如天空中飞翔过的海鸟的羽翼绒毛她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戚闻溪感到很震惊，因为她还是有点浅度近视的。
就在她茫然的片刻，她的耳边传来非常动听致幻的歌声，女人的声音，比音乐剧里的嗓音都要好听。
戚闻溪寻声望去，竟然是从海底发出来的声音，她情不自禁地想要潜入睡下，因为她听到这个声音在召唤她。
就在她即将沦为人头鱼身的“美人鱼”佳肴的瞬间，从海底四面八方汇集过来的一股神秘的力量将海底的爪牙撕裂地粉碎。
那美妙的歌声也瞬间化成了致恐的哀嚎。
紧接着戚闻溪被一只冰冷的手拉上了水面。
“戚戚”
“戚戚”
……
戚闻溪猛地睁开了眼，视线这才清晰，头顶上方投来关切的目光，是鲸潋，原来梦里叫她名字的也是鲸潋。
鲸潋见戚闻溪醒了，立马捧住戚闻溪的脸，拿着毛巾给对方擦了擦额头的汗。
戚闻溪躺在床上，对着鲸潋眨了眨眼，自己这是怎么了？她接过毛巾，困惑了一下。
“戚戚你做噩梦了。”鲸潋告知了对方额头冒汗的原因。
戚闻溪晃了晃自己的脑袋，好像确实是，她记得自己被一个诡异的声音吸引差点入海，然后是——
“你在梦里救了我…”戚闻溪说出了梦里的经历，这才发现自己的嗓音有多沙哑。
鲸潋也低下头浅浅地笑了下，有些调皮地顺杆子往上爬：“我又救了戚戚一次小命。”不过，她还是贴心地拿起柜子上的温水，乖巧地端给戚闻溪。
戚闻溪白了一眼就会邀功的鲸潋，想说话又觉得嗓子有点疼，只好先喝了杯水润润喉咙。
她这是怎么了，嗓子怎么这么嘶哑。
很显然，戚闻溪因为宿醉，根本不记得自己后半场被鲸潋做到深夜的事实，她的声音也是自那时候开始就没有停歇过的。
鲸潋默默地盯着戚戚白皙的侧脸，她想从对方表情上察觉出是否还记得昨晚的所有事。
如果记得前半场，她就继续装弱；如果记得后半场，她就去搬救兵，不然就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