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四目对视了很久，戚闻溪破天荒地没有指责着个对自己如此无礼还让她上钩的女人。
鲸潋慢慢伸出冰冷的指尖，小心翼翼地拂过戚闻溪的耳畔，似笑非笑地望着对方。
“嗯，你在笑什么？”戚闻溪让鲸潋坐在自己身上，虽然鲸潋稍微有点沉，但她还能接受。
“觉得我家戚戚真美。”鲸潋毫不掩饰自己的喜爱，非常直白地说出小情话。
我家戚戚。
戚闻溪听后忍不住笑了下，原来被人喜欢上是这种感觉。
鲸潋望着自己的时候，眼睛里仿佛有星星。
金色耀眼的星星。
“鲸潋，你真……你真喜欢我吗？”
戚闻溪望着鲸潋如此精致的脸，如此年轻的脸，虽然她到现在还不清楚鲸潋到底多少岁，但对方年轻、漂亮、家境还如此优渥，比起自己，鲸潋有太多更优秀更值得的选择。
她甚至觉得哪怕鲸潋对自己只是存在了新鲜感，只是玩玩，她都能理解和接受。
因为鲸潋比自己年轻，她有任何可以抽一身离开然后潇洒过去的资本。
而她戚闻溪，一旦喜欢上了，大概就是真的会喜欢一辈子。
戚闻溪十分清楚自己的性格，又别扭又固执，喜欢一根独木桥走到黑。
所以，她心底其实是很怕鲸潋对她只是一时兴起，最后不欢而散，她会受不了。
“喜欢，很喜欢。”鲸潋抚模着戚闻溪的小耳垂，很快就回答了戚闻溪这样的问题。
戚闻溪见鲸潋好像还跟自己打趣地回答着，她知道鲸潋没感受自己纠结的心境，这种负面交织的情绪不能对鲸潋说。
她怕把鲸潋吓跑了。
刚确定试着交往的关系，就想着希望对方可以一辈子喜欢自己，只喜欢她一个人，这种想法是不是太奢望了。
“嗯，那你有多喜欢我呢？”戚闻溪也学着鲸潋这样漫不经心地来询问着。
笑着问。
鲸潋听后，下意识停顿了一下，她放开了戚闻溪的耳垂，定睛凝视着对方。
“啊，我只是突然有些较真了，你别在意，我问的太无聊了。”戚闻溪见鲸潋愣住了，想到自己确实问的不好，便解释着想岔开这个话题。
鲸潋看着戚闻溪明显有些躲闪的模样，她突然觉得眼前这个人类女人令她很心疼。
那一瞬间，她被戚闻溪这幅表情触动了。
她用着非常认真的语气对戚闻溪起誓着：“我会永远保护你，真的，我会让戚戚经常笑的。”
戚闻溪听着鲸潋如此认真的话语，她只能点头表示听到了，甚至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笑了。”鲸潋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戳了一下戚闻溪嘴角的小酒窝，浅浅的酒窝，很可爱。
戚闻溪只好不情不愿地任由对方碰一触着，她内心是疑惑的，不知道为什么小家伙偶尔会流露出这种不符合年纪的严肃感，还说什么保护的话语。
明明是她该迁就鲸潋的。
“那你明天来接我下班吗？我们去约会一下？”戚闻溪提议着，她觉得她想和鲸潋来一次正式的约会，虽然她们也经常一起外出，只不过，之前都是以监护人的身份。
“约会，”鲸潋重复了一下戚闻溪的话，然后笑容出现在了脸上，“那我是不是该准备一些小花？”
“如果你想送的话，就送吧。”
“好。”
***
又下雨了。
潋潭市真是一年四季都在这雨季里度过了。
戚闻溪走出教务楼，抬头望着乌云密布的天空坠下的小雨，淅淅沥沥的，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她本来看天气预报上说今天只是阴天，不会下雨的。
她还计划着今天下课早，可以带鲸潋去公园然后看一场刚上映的电影的。
再吃一个浪漫的晚餐。
她都计划好好的了。
可惜下了雨，公园就去不了了。
据说繁蒂公园的白茶花开了。
而且学校外面的某处商品房好像在装修，离这么远都能听到敲敲打打的施工的声响。
还真是，下班了，那边也下班了，不响了。
戚闻溪撑起雨伞，走出了学校。
正好接到了鲸潋打来的电话。
一天的授课疲惫，在听到鲸潋那份熟悉的小嗓音后，戚闻溪都没察觉到自己嘴角是上扬的。
鲸潋说，她大概还有十分钟就到了，让她乖乖等她。
戚闻溪便撑着雨伞站在马路边较为显眼的位置。
因为雨天，再加之前面有一段路是被封了。
所以路上的行人不多，行驶的车辆也少了。
还起风了。
戚闻溪稍微裹紧了自己身上的衣服，这鬼天气还真是冷。
也不知道鲸潋有没有多穿衣服出来，她办公室还有件外套，要不要去拿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