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亡国帝卿缠上后(女尊)(87)
她意有所指,又似满不在乎。
碰巧巫医和韩婧也过来赴宴,打断了她们循序渐进,步步试探的对话。
对坐一堂,罗綦给各位上酒,分肉,胡天海地酒过三巡,聊完了她们一路到蜀地来的奇遇,她蓦然问:“不知韩姐为何到此而来?”
韩婧饮下一杯酒坦诚道:“我现在驻军在蜀都,特上山来与各部族交涉商谈一来是共同抵御外敌,二来是想再招些兵马。”
“那韩姐所属...?”
韩婧笑:“在下是云南王孟玥麾下副将韩婧。”
“罗娘子定然好奇,西南王的兵马不驻守滇州如何会在蜀地安兵。那是蜀都刺史一听闻幽都城破便拥兵自重,想要自立为王。王女大义分兵灭了奸贼。如今整个西南都已在被云南王收复,保四方平安,百姓和乐。”
晏行迫切问了句:“那如今云南王何在?”
韩婧深深看了眼晏行,道:“缅人趁乱来袭,如今王女正在西南边境抵御外敌,世女孟淟正驻守蜀都。”
晏行有些失望,这个孟淟按说是他表姐,但要说清楚总得先见到姑姑。
场面冷下,罗綦打起圆场来:“诶,这狗世道。不说这些糟心话!韩姐,来,喝酒喝酒,我敬你!”
下午,喝得半醉的韩婧连忙写信让属下带去城里发急报给孟玥。
没成想还没到傍晚,一队人马就已经包围了青峰寨,来要那个声称自己是长宁帝卿的男人。
带队的正是孟淟。
韩婧醉意未消,裹着长袍出来,暗悔怎么忘记了这祖宗。
罗綦帮猎户捉野猪去了,只剩长生紧护在晏行身前,不肯叫人随便带走他,但也不过是螳臂当车。
韩婧高喊道:“世女此时还未确认,不要伤及无辜啊。”
孟淟举着圆锤高坐于马上,相貌与晏行实有几分相像,不算难看。
但她被酒色灌得面色发青,皮相再好也掩不住内里的庸俗。
“哟,韩姨。我让你去劝劝那些顽固死板的异族,你倒在这儿喝起酒来了!呵,我今儿倒要看看那个胆敢冒充我长宁表弟的人是谁!”
她用捶嚣张地指了指晏行:“就是他?”
被这霸王一搅和,今天晏行是怎么都逃不掉了。
“世女切不可如此冲动,若王女知道了...”
孟淟不屑地斥道:“别拿我娘压我!”
她看韩婧不爽已久,早就想给她个下马威,这回更是借机报复。
韩婧的人马不多,此刻也已列阵在前,准备与同袍抗争。
罗綦不在,晏行牵着长生,镇定地走出来对韩婧道:“韩将军切勿在为我劳心,是以如此,我就跟她走一遭。若是罗綦回来,还请韩将军帮忙相劝,让她不要冲动。”
长生紧紧抓着晏行的袖子,余毒未清,苦着脸道:“阿行不要走,七娘马上就回来了。”
晏行摇头,刚好省去了和罗七娘当面道别。
趁着还未陷得太深及时抽身,已经给她增了不少麻烦,何必再徒添痛苦。
孟淟得意道:“呵,还是这小郎君还挺懂事。来人,将他带回府,我倒要看看这假装我表弟的人到底是何方圣神。”
韩婧无奈,挥手放行,就知道孟淟的德性,为今之计只有赶快派人去边境找回王女。
——
被孟淟接回府中的晏行先是被冷落在大堂里,等她换了身衣服才走出来,拿眼傲慢地在眼前这个带着头巾的男子身上游移。
虎母多生犬女,他之前那个未婚妻也是如此。
晏行从不啻于这种庸人,冷着脸,坦然接受这番无礼的打量。
“在本世女面前,拿下头巾。”
晏行并未照做,欠身上前一步道:“世女无非是想确认我是不是长宁帝卿,为何又要叫我拿下头巾。”
“呵呵,”孟淟桀笑出声,“你这小郎君,进了我的门你以为你还能出去?好,那我问你,你要如何证明你是长宁?若证明不了你可想好后果了?”
晏行冷声道:“若我真是长宁帝卿,怕是世女一个人的判断也做不得数吧。世女这般姿态,倒让本宫觉得惶恐,不敢随便泄了身份。”
他左一句本宫,又一句身份,孟淟确实心里存疑,韩婧那般急切地要去请她娘回来,莫非他真是长宁帝卿,她只在襁褓中见过的表弟。
她面上不显,讥笑道:“那小郎君,你要如何才愿意拿出证据来?”
墨色翻天的云南王府,韩婧等云南王身边的老人皆被唤了过来。
一个头戴墨蓝色纱巾的男子端坐于堂侧,神安气定。
反观主位上的孟淟敲着手指,心烦意燥,不耐道:“人都给你找来了,你有什么证据都拿出来吧,别再想拖延时间!若拿不出东西来,不用母王决断,我先下了你的大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