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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京城都知道我俩锁了(14)+番外

我就真的心眼小给你看了!

沈昱:“……”

按照沈昱的意思,最好还是去福国寺走一趟。他们莫名其妙地换到了对方身上,又莫名其妙地换回来,总要想办法弄清楚里头的缘由是什么。但想起小侯爷那块护身玉佩,沈昱心里又有种预感,只怕去了福国寺,也没什么用处。

此时见小侯爷一副“欢天喜地送瘟神”的样子,沈昱只能忍笑告辞。

双寿顶着黑眼圈,心里十分高兴,我们小侯爷终于正常了啊!

而见沈昱转身就走,小侯爷又觉得自己好像太欺负人了,吩咐双寿说:“去给沈公子安排一辆马车,好一点的马车。”谁叫颜楚音起得晚呢,沈昱那些同窗好友们早已经回京了。颜楚音要是不给他安排马车,他肯定有很多不便。

双寿深吸一口气,再次感觉到了压力。小侯爷啊,这么在意沈昱做什么!

沈昱轻笑,再次对着颜楚音拱手告别:“此番多亏小侯爷照顾。请放心,在下会想办法给小侯爷一个交代的。”周围还有别人,有些话不能说得太细。

这边,施钺和邬明已经坐着同一辆马车回到了京城。马车是邬家的,车厢里布置得很舒适。邬明的伯父是山南城最大的布商,说是家缠万贯并不夸张。

但邬明身上并没有富家子弟铺张浪费的习气。他很关心朋友。施钺彻夜未眠,越靠近城里,越是坐立难安。邬明好几次问他怎么了,他只说身体不适。

邬明把施钺送到他家外面的岔路口。

没有继续往里面送,是因为巷子太窄,马车根本进不去。

施钺下马车时踉跄了一下,衣袖勾住了马车上的一根木头,袖子被扯开一道口子,但他自己并没有注意。

施钺家中只有一个寡母,母子俩相依为命。施母平日在家做一些针线补贴家用,再加上她手里还有一些积蓄,因此日子也没有十分难过。除了母子俩,家里还雇了两个婆子,一个负责做一些粗活,一个负责灶上的事。在施钺长大前,因家里没有顶门户的男主人,施母怕别人会说闲话,就没有雇佣男仆。

施钺深吸一口气,慢慢调整了心情,装作一副没事的样子,敲了敲家门。

门立刻就开了。

一个训练有素的小厮从里头开了门。说他训练有素,是因为他不仅行动无声,而且从始至终都没有抬头。小厮嘛,哪有资格抬头盯着贵人们的脸看呢?

施钺脸色一变,知道家里来人了。好似知道来人是谁,他有些着急,但又有一些期待。

他迫不及待地抬脚往里面走,小院子里挤着四个人,其中三个穿着和那个给施钺开门的小厮一样的衣服。另一个是一个长相平平无奇的中年人。见着施钺回来了,这中年人站起来向施钺行礼。施钺连连摆手说不用了,看上去似乎有一点点受宠若惊,但眼中分明又藏着一些自得——他很享受被中年人行礼。

中年人分明看出了这一点,心里不知作何想,面上还是恭敬的。

施钺再往前两步,面色又一变,因为他看到家里的那两个婆子正不知死活地躺在厅堂里。这两个人婆子在他家多年,从他记事起,就一直在他家做活。

施钺更担心的是自己的母亲!

中年人道:“不用担心,夫人已经被送去了稳妥的地方。”

施钺的面色却没有缓和。没见到母亲,他始终不能放心。

中年人继续说:“家主交给你的任务,似乎是失败了。”

“是的……但是……但是沈昱一直瞒着我!”施钺急忙解释,“亏我以为他把我当作了最好的朋友,比邬明更亲近几分,但他何时与定国公府的曹世子有了交情,却一点口风都没有冲我露过。”不是我无能,而是沈昱那人太狡猾了!

在施钺心里,事情的经过大约是这样的:沈昱早就和曹录认识了,两个人之间的关系还不浅,却装作不认识的样子。东留园是曹录家的园子,曹录找机会救了沈昱,不仅悄无声息地把沈昱接走了,还给沈昱解了酒劲和催/情/药。

如果没有曹录,他这次的算计一定可以成功的!

“再给我一次机会。”施钺哀求道。

“你知道家主为了这次的计划,做了多少准备吗?”中年人问。

施钺又是一呆,像是被吓住了。他回忆着沈昱笑眯眯地逼自己向曹世子道歉的样子,心里已经明白,沈昱不会再相信自己了,但他仍不愿放弃,急切地说:“我和沈昱毕竟是多年的好友,他不会这么绝情的,下次我一定可以……”

中年人在心里冷笑,只觉得施钺这样子十分上不了台面,既可怜又愚蠢。

中年人叹息说:“沈德双不会给你第二次机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