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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京城都知道我俩锁了(138)+番外

沈昱:“!!!”

别说!求你了!快把这番话给我咽回去!

决不能叫颜楚音听见!

曹录根本读不懂沈昱心声,点头赞同蒋陞的话:“我可以作证!新乐原本最不耐去研读什么书法作品了,不知不觉竟然对沈昱了解到了这种程度……我都吓住了!你是不是背着我们临摹了很多沈昱的字?哎,简直都不像你了。”

曹录忽然想到了什么,故作神秘地说:“新乐,我问你一个问题。”

“你问。”沈昱似乎有些虚弱。

“如果我和沈昱同时掉水里,你先救谁?”曹录捧着一张圆脸问。

沈昱:“……”

沈昱反问道:“如果我和光禄寺的烧饼、城南柳树下的酸梅汤、城外的刘氏烧鸡、赛江南的一鱼三吃、冯家酒楼的大肘子等同时掉水里,你先救谁?”

曹录:“……”

曹录一阵心虚,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才讨好似的说:“先救你先救你!”

“那我也先救你。”沈昱相当没诚意地说。

蒋陞攥紧了自己腰间的酒葫芦。还好,这个宝贝就算掉水里了,也会浮在水面上,不需要他去做什么两难的选择。他看看曹录,又看看沈昱,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曹录和沈昱本就是在开玩笑,蒋陞这么一笑,把他俩也逗笑了。

这时,离开了一小会儿的婓鹤钻进马车,表情有些严肃。

沈昱敏锐地注意到了什么,收了脸上的笑容,递了一个询问的眼神过去。

婓鹤叹道:“太险了,沈昱差点白捡一媳妇。”

婓鹤的堂姐匆匆见了堂弟一面,只为了给他传达一个重要的信息。

之前她们女眷坐在一处时,六公主自诩聪明地想要逼“荷包的主人”主动站出来,婓堂姐当时便注意到有一人神色紧张,似乎有些意动。但很快又有消息传过去,说情信不是沈昱写的,婓堂姐亲眼见到那人惊得扯破了手中的帕子。

“什么意思?难不成荷包是她的?她在陷害沈昱?”曹录追问道。

婓鹤摇摇头:“我倾向于……荷包不是她的,但她大概知道活动中会发生什么,一开始说情信是沈昱写的,她那时十有八/九是想站出来冒领了荷包,拼着名声不要,好借此嫁给沈昱。幸好新乐反应快,没等她站出来,趁着她犹豫不决时就揭露了情信和沈昱无关。她肯定后怕!如果等她认了荷包后,才揭露说情信不是沈昱写的,她的名声坏了也是白坏,估计只能被送到家庙去……”

饶是沈昱性情稳重、处世不惊,听了婓鹤的话后,也难免惊出一身冷汗。

幕后之人的手段太脏了!整个事情连起来看,幕后之人先在太学传出流言说沈昱放堂后急着去与佳人相会,虽然这个流言才刚冒出来,还没怎么引起大家的注意。但如果沈昱今日被算计成功,流言便成了他持身不正的一种佐证。

幕后之人特意选在东留园设局,局中只有一群年轻的男男女女女。这些人的眼力不比那些经验丰富的老大人,几乎看不出情信上的字和沈昱的字有什么差别。就算现场有汤子宁这样的无论如何都愿意相信沈昱的人在,他们可能会提出把情信保管起来,送到京城去请擅长书法的老大人鉴别,这时女眷中突然出现一人主动站出来承认说她确实和沈昱有私情,只怕大多数人都要动摇了。

女子的闺誉是何等宝贵!

在场的又都是贵女,不是什么落魄户的女儿,肯定不会用闺誉来污蔑人。

所以,只要有女眷站出来,整个事情对于沈昱来说便应了那句俗语——黄泥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哪怕事后再去补救,请老大人站出来说信不是沈昱写的,也会有人嘀咕这个老大人是不是受了丞相的暗示,故意说些瞎话呢?

幕后之人几乎把什么都算计到了!

只唯独没算到沈昱能和颜楚音交换身体!

沈昱亲自出现在东留园,作为当事人,他当然知道自己写过什么、没写过什么。他苦练书法多年,当然知道自己笔迹中的细节。他更知道自己的避讳。

有了本人在场,所有算计随之落空!

沈昱下意识按住心脏,感受着它在胸腔中有力的跳动。

这是颜楚音的心。

“我一直知道我想要走的那条路,是我祖父正在走的路,它并不平坦,充满了阴谋和算计。但我始终相信我将凭借实力破除一切障碍。”沈昱按住心脏无声地说,就好像是在和颜楚音对话。万万没想到,帮他破除障碍的竟然不是实力,而是幸运——一种不可思议的幸运。沈昱捂住心脏认真地说了声谢谢。

婓鹤从他堂姐那里收获了不少消息。随着他的讲述,蒋陞和曹录都替沈昱感到后怕。曹录对“颜楚音”说:“你这回真是帮了沈昱大忙了!他不给你立个功德碑,把你高高供起来,真说不过去!也不知道是谁在算计沈昱,这么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