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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京城都知道我俩锁了(127)+番外

怎么可能呢!

沈昱被过继前的家世不算难查。他父亲的兄弟叫沈土根,一个爹娘生出来的一家兄弟,大哥叫沈土根,老二忽然就雅致了,起个名字叫沈琚?谁信呢!而沈昱的母亲本是流民,被沈家买了做童养媳,卖身契上也没“琚”这个字啊!

当下便有人觉得“颜楚音”在胡编!

编吧编吧,你现在编得越多,等会儿被拆穿时就越狼狈!

反正这情信必须是沈昱写的!

他们却不知道,此时站出来的人根本就是沈昱本人!

沈昱不惧怕任何质疑,因为他说的全是真话!他反驳质疑者说:“你这实属胡搅蛮缠了。沈昱的名字是他祖父亲自取的,丞相不比你懂吗?”沈昱的名字一点问题都没有。他不佩玉,避的只是“琚”这个字的字意。虽然昱玉同音,但严格说起来,只要沈昱的名字里没有“琚”的同音字,就不能说他犯了忌讳。

至于到底避了哪位长者,沈昱下意识地先冲着天地行了一个礼,才说:“沈昱避的是他祖母的名讳。”是那位被沈丞相抱着牌位娶进门来的沈家师姐。

她是沈丞相恩师的女儿,是沈丞相唯一的妻子。

自然就是沈昱的祖母!

沈昱心里对沈丞相无比尊敬爱重,而沈丞相时时不忘为妻子擦拭牌位,沈昱知道祖母在祖父心里的位置,自然而然就会尊敬爱重这位从未见过的祖母。

丞相常说,没有恩师一家人,就不会有现在的他。

而没有丞相,七岁的沈昱大概还在饥饿痛苦中挣扎。

所以沈昱心里也记高祖父、高祖母和祖母的恩!

在他七岁那年,当他写下那首缅怀诗,他是真的发自内心地觉得遗憾。若是祖母还在世,那该多好啊。若是能像孝顺祖父一样孝顺祖母,那该多好啊。

万万没想到,儿时的有感而发会在今日成为证明自己清白的有利证据。

定是祖母的在天之灵在保佑着他吧!

人群中,有人暗恨,有人沉思。更多的人在事后诸葛亮,一个个说:“早说了不可能是沈昱写的,虽然我早前没能读过那首诗,但我信沈昱的人品!”

沈昱当着大家的面把情信收起来:“这封信确确实实和沈昱无关,关于这一点,应该没人会质疑了。但这封信的笔迹和沈昱的字如此相似,估计不是什么巧合。我怀疑有人在陷害沈昱,打算把信交到衙门里去。大家没意见吧?”

“这样不好吧,毕竟涉及到女子闺誉……”有人说。

沈昱轻飘飘地看了那人一眼:“正是为了女子闺誉,才要请衙门介入。我怀疑这个信和装信的荷包,根本没有所谓的主人。有人欲借此场合陷害沈昱,故意弄了一个失物招领的局。若说荷包有主人,它的主人只能是幕后黑手。”

大家嗡地一声议论开了。

是啊,谁说荷包一定是贵女遗失的?也许根本没有所谓的贵女。

一切都是某个人的阴谋诡计!

汤子宁神色坚定地站在沈昱身边:“我同意曹小兄弟的做法,此事太恶劣了,一定要报官!我相信,对岸也会同意曹小兄弟的做法。”比起这边的读书人,对岸的贵女们更着急着想要维护自己的名声。沈昱已经帮贵女们想出了一个叫她们无法拒绝的理由,不抓住这个机会把自己撇得一干二净,就太傻了!

她们肯定同意把荷包和情信送到衙门里去。

在这种时候,不同意报官反而会被当做是心虚。

果不其然,这边刚刚把事情的进展和沈昱的猜测传到对岸,对岸立刻就商量出了结果。贵女们甚至用扇子遮脸——早一些年,贵女们在这种场合都是不遮脸的,这两年渐渐开始流行起了扇子——三五成群地走到岸边来了。人工河并不宽,站在岸边可以清楚看到对岸的人。她们是来围观机智的曹小兄弟的。

沈昱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飞快地往婓鹤身后躲。

谁知道婓鹤更心虚,反过来要往沈昱身后躲。

结果两个人都没能躲过去,汤子宁带着香莲社的其他成员,很有默契地把曹家四兄弟往前拱。在汤子宁几人看来,这次多亏曹家老幺反应快,沈昱的名声才能清清白白,不染一丝尘埃。现在事情完美地解决了,正是该出风头的时候,决不能让风头被别人抢了!来啊,曹兄弟不要害羞,大方地表现自己吧!

对岸,一位贵女皱起了眉头。

她的地位应该比较高,所以站在最中间。她忽然合拢扇子,露出一张灿若艳阳的脸,伸着手用扇尖指着沈昱,直呼其名说:“颜楚音!你怎么在这里!”

她似乎很喜欢看颜楚音倒霉,语气中隐隐带着几分刻薄:“瞧瞧你这副样子……脸怎么成这样了?”啧,本来就只有一张脸能看,还把自己往丑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