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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身殉道后徒弟黑化了(222)

作者: 尧卿 阅读记录

对世家而言,娶妻向来恨不得按家世背景血统修为挑剔个遍,奈何这小子似乎很是得宠,竟当真磨得家主点头。

钟妙出身不好,论师门也只能算野路子,那小少爷自以为是给了钟妙极大的体面,想必十拿九稳,竟当众就想拽了钟妙走。

周旭丢了颗花生在嘴里,又用手肘推了推陆和铃:“当时咱们妙妙是怎么说的来着?”

陆和铃记得这件事,那个王家的小少爷说起来还与她有些血亲,当年闹得很是不快,她一把将周旭拍开:“你自己说就是了!”

钟妙那时刚下山不久,对这些事都还没怎么弄明白,还以为“主母”是个类似于长老的新名词,直愣愣就问:“那主母要做些什么呢?”

那小少爷还以为她拿乔,一叠声地哄:“主母什么都不必做!你只管穿好用好,漂漂亮亮地呆在家里就行!”

“结果,结果我们妙妙说,”周旭笑得打跌,模仿着钟妙的口吻,“既然什么都不必做,那你买个雕像放家里摆首饰不好么?还省下一人的嚼用。”

他捏着嗓子模仿得极像,陆和铃也笑起来。

那小少爷当即大受打击,后来就没听见什么声音,近些年世家动乱,兴许早就死了也未必。

周旭一拍桌子:“对了!我记得正清宗好像也有个?”

钟妙隐约记得他说的那个人:“你说的是不是叫林什么什么的?”

顾昭轻声问道:“师尊怎么记得这个?是有什么特殊的缘由么?”

周旭嗐了一声:“那显然有啊!能被我们妙妙削去条胳膊,这也算是少有了吧?”

既然钟妙记不得名字,周旭也懒得提出来添恶心:“就是个正清宗的嫡传弟子,来育贤堂当先生,先生不好好当,对弟子动起了心思——啊妙妙我不是说你哈。”

钟妙朝他比了个威胁的手势。

周旭连忙跳过向下讲:“谁知道他脑子进了什么水,非要教我们妙妙剑术,人家小姑娘有剑尊当师父呢还要他来比划?当场就将他打下了擂台。”

按理说,钟妙身为学生却没给先生留面子,确实听着不大地道,问题这位嫡传弟子他阴招都不往对处使,竟熊心豹子胆想下药占钟妙的便宜。

钟妙嗤笑一声。

“听你一说我记起来了些,他好像是这么同我讲的——‘要让你知道知道男人的用处’,”她笑着摇头,“然后我说,‘我瞧着你压根没什么用处’。”

那人被救出来时已被削去了条胳膊,若不是长老院来得及时,另一条胳膊怕是也没了。

“正清宗还想找妙妙的麻烦,可笑,后来那弟子没多时就死了,”周旭回想着,“听说是中了极凶残的咒杀之术,也不知是惹了哪位大能不快。”

这件事钟妙还真不清楚。

正清宗当时闹着要拿她审问,钟妙正计划着从哪条路线逃跑,柳岐山直接破开育贤堂山门将她带走,再回去念书时,一切都风平浪静没了声音。

周旭说得兴起,拿着酒杯向桌上一拍,倒像是说书人拍惊堂木一般。

“最有意思的那个!”他笑,“最有意思的还数云图阁那位!”

云图阁当年也送了几个弟子来念书。

为首的是云图阁少主,瞧着弱不禁风,打起来却一等一的要人性命,那时同修们都传言说他怕是指甲缝里都带了毒。

云图阁本就不长于明面厮杀,最后一轮轮打下来,只有这个少主成功入学。

没了其他弟子拱卫,这小少主在育贤堂过得极艰难,就算私下里能偷偷报复回去,当面冲突时多半还是要挨打。

有一回正巧被钟妙看见了,钟妙这人说得好听是心肠软,说得难听就是爱管闲事,直接以一敌多将这群小子带进练武场暴打。

“那位少主当场对我们妙妙一见钟情,结果妙妙说什么?”周旭清清嗓子,“咳!能保护你的唯有手中剑!”

云图阁少主从此转行当剑修,上回阁主见到周旭还在阴阳怪气,直言这一摊子家业未来不知道交给谁。

钟妙自己向来不把这些放在心上,什么少主少爷嫡传弟子,于她只分为两类:能打的与不能打的。

能打的就多切磋两场提高剑术,不能打的连说话的必要也没——我辈修士不想着匡扶大义,成天整这些情情爱爱的多耽误修行啊!

但如今被老友一件件将黑历史揪出来说笑,就算钟妙再厚脸皮也有些顶不住了。

她站起身,假装四处望了两眼:“哎呀!你怎么喝这么快?我去小厨房催催下酒菜,好歹垫垫再喝。”

周旭还能不知道她是想溜?一叠声地在后头喊,钟妙只当听不见,连船也不要了,脚下生风几步上岸逃进后花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