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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那池春水(62)

作者: 春生玉兰 阅读记录

“主君,婢子扶您进去歇息。”似水单手端托盘,另一只水葱般的小手就朝李知憬探来。

谁知被他不动声色躲开,顺手从托盘里拿起碗,饮了一口:“味道不错,我和夫人一起喝。”

似水想阻拦,可哪里追得上李知憬,片刻就到了寝室,谢杳杳正斜倚在榻上看话本。

听见脚步声,她抬眼去瞧,李知憬朝她使了个眼色,心领神会。

“夫君怎的才回来?妾等的都乏了。”谢杳杳下榻穿鞋,装作才看见似水的模样:“你怎么也跟来了?”

似水行礼:“婢子给主君送醒酒汤。”

“夫人适才也喝了不少吧?为夫想着同你一道喝。”李知憬搂住谢杳杳肩膀,碗递到她嘴边。

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谢杳杳微微皱眉:“太甜了,妾不喜欢。”推开了碗去。

“你下去吧,我们夫妻有事要做。”李知憬一饮而尽,碗随意一扔,打横抱起谢杳杳就往床上去。

白忙活一场,给旁人做了嫁衣,似水恼恨的跺跺脚,心不甘情不愿退了出去。

李知憬燥热难忍,伸手去扯衣袍,眼角染了红意,看身边人的眼神像是看猎物。

“太甜了吗?”许是这件事对他非常重要,忽然就吻上她的唇,这样如何能尝得明白,他又哄她张嘴。

谢杳杳瞪圆双眼,死命咬紧牙关不松口,可李知憬朝她腰肢一挠,前功尽弃,呼吸又急了少许。

不知过了多久,李知憬又觉如此还不够,他起身双手撑在她两侧,身下人大口喘着气,耳朵红的似能滴出血来,他桃花眼中眸色渐深,目光落在她泛着水光的唇上,像是在说大家都亲过好几回了,有什么可害羞的。

床柱上挂着的鎏金香炉飘出淡淡白烟,除了熟悉的白檀外,还有一丝果香,让人欢喜得紧。

“夫人这香甚是特别。”这话是他俯身在她耳边说的,忍不住向下挪去,在她颈间嗅了嗅,激得谢杳杳不住挣扎。

“有……有问题……”

“什么问题?”

李知憬灼热的气息落在她肌肤之上,陌生的触感令她害怕,谢杳杳使劲儿推开身上的人,下床打翻了香炉,滚落在地的炭火被她用茶壶的水浇灭了。

屋内动静有些大,门外很快响起敲门声:“主君、主母,可需要婢子进去打扫?”

谢杳杳来不及应对,就被身后之人再次拽上|床,李知憬冲门外呵斥道:“滚!”

他再次欺下身来,再次轻咬住谢杳杳的唇,欲望之意更浓。

谢杳杳头晕目眩,所有的感官注意力都在他身上,她觉得自己已化作一汪春水,任由涟漪泛起。

李知憬一路向下,他从未与女子亲近过,谢杳杳的一切都让他好奇,还有某种难以形容的渴望,直至被她双手捧着脸,示意他上来,才再次起身,又落回唇上厮磨。

她满面娇羞,眸中似是有泪,不安道:“殿下,别……”

谢杳杳的身体不想拒绝,可残存的理智告诉她,眼下二人实在是过了,哪怕是受药物操控,好歹也要抵抗一二。

这一声“殿下”总算唤回了李知憬几许清明,他在她唇上流连片刻,翻身躺下,深深喘了几口气,抓过一旁的锦被盖在她身上。

“我们之前吃的都是解毒丹药,没防备她们下春……是我疏忽了。”他气息仍是不稳,胳膊盖在眼睛上,低哑着声音:“你别怕,我会对你负责的。”

“你吃得少,应该没什么大问题,那一碗汤基本都让我喝了……你先转过身吧。”

话本上不是说若没有经过那事儿,会七孔流血暴毙而亡吗?谢杳杳担忧地看着他,她怎么能让储君冒这般风险,鼓起勇气大义凌然道:“要不你继续吧。”

“你是不是想歪了?少看些不着调的书。”李知憬轻笑,在她额头上戳了两下:“等大婚之夜再说此话不迟。”

见拗不过,谢杳杳背过身,听见某些动静,她捂住耳朵躲进被子里……

似水本就气得火冒三丈,又被李知憬责骂,羞愤交加跑回自己屋子,似雪守在门前,听见里头传来主君满足又慵懒的声音,吩咐她备水。

这两口子倒是不知羞的,残阳还挂在天边,就做如此苟且之事,亏得还是能识破天机的能人,与整日往平康跑的泥腿子无甚区别。

似雪心里不屑,面上却表现出十二分恭敬,师父让她盯紧这二人可有异常,屋内确实有欢爱余味,未起疑心,她放下水未做停留又退了出去。

*

张五处刑时,整个宁庄的人不管年纪大小,只要能喘气儿,都得来观礼。

他被倒吊在颙像前,一个身着黑衣黑帽的人拿着镶嵌宝石的匕首,在他身上一刀刀割下,滴落的血迹描绘出地面上的纹路,是无数只神态各异的颙,模样狰狞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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