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哥他想做我道侣(160)
金筱太能忍了!
那暴走的灵力在体内乱窜,任撞到哪一处,都是撕心裂肺的疼。
可金筱自始至终没哼一声。
林驿甚至猜到,如果金筱能忍住不吐那几口血,怕是他都不会有机会知道,金筱受术法反噬如此严重。
哪怕他问起金筱面色的事,金筱估计也只说是昨夜没休息好的缘故。
他真是又心疼又气!
可现下还不是离开的最好时机,无论如何,他也不能带金筱陷入把握不足的境地——
再等等,等场面乱得一发不可收拾,立马离开!
林驿微抿着唇,对上了桓砦望来的视线,摇了摇头。
于是,众人又空欢喜了一场,看着桓砦做了几个深呼吸后,继续双手抱臂与那男修理论:
“你丫别说不过就往金姑娘身上扯,这事左右都轮不到你置喙。况且咱们现下讨论的,是这史宅的阵法和幻术,我倒是想问问你,你为何急着岔开话题?”
未及男修开口,修士队伍中有了相同的疑惑:
“对啊,尊胜宫这修士好像确实在转移话题。”
“不单转移话题,还辱人脑子,他自己都说这阵和幻术是十年前设的了,却还怪罪到娃娃身上。”
“道友所言极是,何况参加了一年前尊胜宫圣火大会的修士皆知,金姑娘因着儿时没有修为,差点被那苟四掳了去,这也说明,这阵法和幻术不可能是金姑娘设的。”
这些话不单讲蒙了尊胜宫那男修,把桓砦也搞得一头雾水:
这些人是在见风使舵吗?
还真是不着急明立场!
怕是一会儿打起来了,也只会向着利益更大的一方。
桓砦一想:这可不行,见者有份,大家都参与进来才好,要打咱们就打混战,让我家宗主和夫人趁机离开。
“咳——”桓砦白了那男修一眼,不耐道:
“尊胜宫的人就这水平?满脑子浆糊就想往人身上泼脏水?不是要讲理吗?换个脑子清楚的人来。”
许是尊胜宫其他修士也觉得那男修丢人了,开始拉人归队。
那男修却是不甘示弱,挣脱开同门的拉拽,与桓砦继续理论:
“我怎就转移话题了?此处有阵法和幻术,林驿与金筱又刚好在史家灭门后破阵出来的,怀疑他二人不是很正常吗?”
不等桓砦还口,男修继续道:
“就算现在明了这阵法与幻术不是他二人设的,那你倒是解释一下,他二人为何在此?”
桓砦“呵”了一声:“你们不也在此吗?”
男修:“……”
男修嘴唇翕动,“那史家灭门一事,你要如何解释?”
桓砦这下连白眼都懒得翻了,正欲还口,听林驿对他传音入耳:“速度。”
他猜金筱可能情况不好,当即加快了进程,指桑骂槐:
“我的解释你信吗?你只相信你愿意相信的好吗?又有谁敢说,自己来此是单纯为了救史家人的?那些个龌龊心思,以为藏在皮囊下,就神鬼不知了吗?”
桓砦话音刚落,一佛修老者道:“阿弥陀佛,劝小友嘴下留德。”
“我呸——你个老秃驴,方才我家宗主被冤枉时,也不见你说句公道话,当是现在出来和稀泥了?”
桓砦见佛修脸上青白交替,又加了把火:
“说起来,我林隐宗前些日子还助过你,你倒好,躲在人堆里看戏不够,竟还恬不知耻地出来拿捏托大,你配吗?”
“你怎能……”
“你闭嘴!”桓砦见那尊胜宫男修继续冒头,指着对方道,“我忍你很久了。”
“诸位。”桓砦扫向在场众修士:
“阳平坡属尊胜宫管辖地界,而史家因着这诡异阵法,在世间消失十年有余,此期间,尊胜宫当真一点都不知道吗?”
修士队伍中甚多愕然表情。
桓砦:“史家这事,若是发生在其他门派所管的地方上,多年不被发现,情有可原,可尊胜宫是这世间最擅长阵法的仙门啊!”
“此外,所设阵法时间越长,被发现的难度越大,那尊胜宫为何会在我家宗主来此地后,忽的就发现此阵了呢?”
桓砦见修士队伍窃语不断,继续引关键:“况且大家都看到了,尊胜宫的人刚到此地,就想着往我家宗主和金姑娘身上泼脏水。”
“他们这般着急对史家灭门盖棺定论,何尝不是仗着史家人都死了,而那宅中唯一封印的女鬼也灰飞烟灭了,让我家宗主和金姑娘死无对证?”
“你血口喷人!”
这下尊胜宫的人倒是团结一致了,齐声声讨桓砦。
反观桓砦,他发现自己方才那一通粗口,并未受到林驿的制止,便彻底放飞了自我:
“我的天啊!诸位快看看,三大仙门之一的尊胜宫,竟也开始仗着人多势众欺人了!诸位该不会是被这群人逼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