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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息对决(44)+番外

作者: 谢云年 阅读记录

“哥,我22岁了。”谢枕用脱力的手扶着床垫才能勉强起来半个身子,漂亮的桃花眼含泪濡湿了细长的睫毛,声音里已经有隐忍不住哭腔的趋势,面对眼前的alpha的神情委屈得仿佛重回幼时一般,“哥,我还能跟你要抱抱吗?”

他得到了第一回 复不是一个“能”字也不是一句“不能”,而是那个熟悉的、附有梅香的、结实的怀抱,来自于刚才被他问到那个听起来幼稚可笑的问题的alpha。

沈昀廷宽大的手掌一遍遍拂过他瘦得将脊梁骨微微凸起的后背,释放了大量的信息素将他温柔地包裹起来,无声胜有声。

谢枕低头埋在他的颈窝,咬紧下唇不想哭出声来,却没能抑制住泪水如泉涌,打湿了那处肌肤,他抬起手挡在双眸与颈窝之间,极其小声地嗫嚅道:“对不起…………”

“没事的,崽崽。”

沈昀廷不甚在意地抓住他的手腕轻轻带到一旁,然后反手拥紧怀中的他,结实有力的长臂牢牢地将他护在自己可控的安全范围之中,并且不断低声安抚他:“难受是可以哭的,在我这里你怎么样我都惯着的,但是我不允许你跟我逞强,我不是外人,有什么事要跟我说,好不好?”

有alpha的信息素安抚,谢枕发颤的身子才逐渐能够平稳住气息,他搂住沈昀廷就像是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眼泪不可抑制地哗然淌出眼眶,这一次他没有选择强撑着。

谢枕伏在他宽厚结实的肩上默默流着滚烫的泪水,从最开始的小声啜泣变为撕心裂肺的啕嚎大哭,仿佛要把沈昀廷欠他的那三年和他自己赌气胡闹的这两年通通宣泄在这眼泪里。

“其实我没有你以为的那么疼,我只是难过,难过为什么你只是因为一次食言就可以让我那么伤心。还有那个像你的闻修竹,嘴上说着喜欢我,可是半年多不到就和别人在一起了,我难过为什么连和你有几分相似的赝品也可以这么伤害我?”

谢枕窝在他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最后乃至声音已经低哑却还是要歇斯里地的喊:“是不是和你有关联的事物都喜欢和我反着来?!”

“这是我的问题。”沈昀廷说着说着便不由自主红了眼眶,像是在忏悔又仿佛晕染了卑微低下地祈求,“你给我一个机会,让我给你补偿好不好?让我带你去一趟就在故国境内的大沙漠,让我好好的给你抓一只沙漠兔子,陪你看星星,好不好?你再给我一个机会,别跟我置气了好不好?”

谢枕安静了一会儿,依偎在沈昀廷的肩膀上顶着瓷砖地板发愣,开口的嗓音还是沙哑低沉,几乎听不见:“那我……要两只…………兔子……”

短暂的一句话,对沈昀廷而言却宛若置身绝境中获得了希望的曙光,不由分说将下巴轻轻抵在谢枕头顶,释放了更多的安抚信息素,不住地点头:“好,那我们说好了,不许再生气了。”

吵架和划清界限不一样,前者还有缓和的可能,后者则是失望透顶后的收场,谢枕不希望和沈昀廷走到那一步。

原因很简单,因为他爱他。

因为爱,纵使相隔数千万公里也没能阻止他们相见,连时间都在努力淡化之前那段不会美好的回忆,他又有什么理由继续去责怪?

所以,是时候和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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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饰了完结章的一些细节问题

第18章 思念与错过·1(中东系列前奏)

『我不知道该用什么来表达时间的流逝,只是帝都的夏天一直刮风,就像你离开的那天一样,还记得那天我们踏上了各自的航班,却再也不是一起。

甚至没有对彼此告别。』

大学没有谢枕意料的那么轻松,专业课的知识天天在脑子里转悠循环,一边理清思绪还要处理那些选修课的资料以及笔记,晚上从缝隙里挤出时间来去体育馆锻炼,活得像个机器人。

偶尔在靶场端起枪的时候,脑海中总会浮现一抹修长挺拔的身影,不过不等那身影的轮廓完整地描绘出来,就让谢枕强行抹去了。

今天也是早起赶早课的一天,一如既往地洗漱过后惯性想从书桌上拿信,不料摸了个空,他的神情楞楞地停滞了刹那的空白,记起自己昨日并没有写信,于是缓缓收回手下楼。

路过宿舍楼大门口右侧的信箱,终究没有忍住回头看了一眼,才匆匆走远。

下午的时候被杨老教授强制性从军防分院拖去了理工院教学大楼的礼堂,台上的老师正在讲述量子力学的波函数构造解说,杨建华抛下一句“好好听,等会拿你开刀”就走向礼堂的幕后办公室了。

谢枕拿出眼镜戴上,目光飞快地扫过公屏上有秩排列组合的内容,当即进入了状态,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听台上的老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