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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美强惨师尊入怀(快穿)(6)

作者: 芋泥椰奶 阅读记录

许是听到了他的心声,白川感到身后那个温暖的怀抱渐渐离去,自己的身体被放平在榻上。

也好,也许明早清醒过来,就是在哪个牢房里了吧。那位手腕狠辣的太后娘娘,怎会容许我这样的可疑之人出现在皇帝身边?今夜竟还容许我在榻上睡去,也是天大的恩赐了吧…

短暂清醒后,白川的再也支撑不住,在一篇黑暗中渐渐向下沉沦。

他错过了去而复返的齐烟敷在他额头上的冰凉帕子,和握着他的手几乎守到天明的身影。

因着缺医少药,齐烟纯靠物理降温的法子,从夜半时分守着白川,直到天边隐约泛起了鱼肚白,才将将把吓人的热度退下去些。

趁着天色尚早,宫人们也尚未当班,齐烟收拾好一应用具,在炭盆里销毁了那已经被自己割得破破烂烂的带血的中衣,把用来处理伤口的小刀擦拭干净放回了桌上,悄悄地回到了自己的主殿寝宫。

尽管齐烟几乎一夜未眠,但许是心里担忧着白川,溜回去睡的回笼觉也没有持续多久。清晨,齐烟打着哈欠坐在梳妆台前,任由云秋替自己绾发,漫不经心道,“今日就用那根皇帝前些日子送来的羊脂白玉簪吧。”

云秋应了一声,随即打开妆奁仔细翻找,半晌回道,“娘娘恕罪!那羊脂白玉簪…不在娘娘的妆奁里。”

齐烟起身,面无表情地看了云秋一眼,云秋便会意,传令下去。不多时,宁和宫内所有的宫人在殿前低着头站了一片。

半晌,袖春从后院的其中一个宫女所住的厢房走出来,手里捧着的正是齐烟之前所说的那根簪子,吓得住在那厢房的四个宫女跪下连连磕头,口中不住称着愿望。

袖春道:“启禀太后娘娘,这簪子…是从冬莺的床垫下找到的。”

那名为冬莺的宫女如遭雷击般,吓得和疯了一样拼命磕起头来,大声喊冤道,“太后娘娘,不是奴婢,不是奴婢啊!奴婢是皇上送来的人,怎么会对娘娘不利呢!奴婢是被别人陷害的啊!”

一旁的大太监李福全上前一步,斥道,“作奸犯科,不知悔改,殿前失仪,宁和宫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奴才!还不快把她拖下去!”说罢,两名小太监连忙堵了冬莺的嘴,将其拖了下去。

不多时,远处响起了沉闷的杖责之声,混合着女子不甚清晰的惨叫,渐渐归于沉寂。

齐烟似是厌倦了眼前之景,也不去看殿前跪着的一片噤若寒蝉的宫人,转身便回了寝殿。

袖春捧着簪子,正想将它放回妆奁收好,齐烟出声:“找个匣子收着吧。”

袖春有些不明所以,还是云秋上前接过了袖春手中的簪子,又找了个盒子将簪子收好,远远地踩着脚踏将盒子放到了殿内博古架的最高处。

齐烟继承了原主的记忆,知道云秋是原主的家生子,从小与原主一同长大,情同姐妹,是能够信任的对象。

趁着袖春和竹夏前去小厨房提今日的早膳,齐烟出声,语调里是藏不住的茫然,“云秋,我是不是…变了许多?”

齐烟继承了原主的记忆,在小千境中待久了,有时会渐渐觉得自己和原来的“齐烟”就是同一个存在。这疑问,包含了原主和齐烟自己共同的情绪在。

云秋知道齐烟意指为何,不为其他,只为这簪子,正是今早云秋自己在齐烟的授意下,趁着宫女们早起洒扫的空当,放进冬莺的床垫下的。

云秋不知道齐烟为何要这样做,也不会去好奇过问,只是道,“云秋觉得,娘娘这样做,一定是有娘娘的道理在。”

齐烟不再说话,沉默地用过了早膳,齐烟步出寝宫,在宁和宫中散步消食。路过偏殿东厢房的门口时,不着痕迹地从门框上一处略带突起的木刺上取下一缕粉红色的丝线。

在这偌大的宁和宫中,唯有那小皇帝送来的冬莺,因着小皇帝从前的一句夸赞,称她穿粉红色最是好看,赏了她一套粉红色的宫装。

齐烟本不想取冬莺的性命,尽管从前便知道她是小皇帝派到自己身边的人,也因着不想因一个宫女与小皇帝生出嫌隙,便只是赋了她一个闲职,不让她近身服侍罢了。

可谁叫现在的齐烟与白川多了一层羁绊,谁叫冬莺夜半撞见了不该看到的东西,对白川产生了威胁呢。

太后娘娘因偷盗之罪下令杖毙了自己宫中的一个小小宫女,本不是什么稀奇事情,可在一直注意着宁和宫的小皇帝看来,就算得上是一种另类的信号了。

小太监来报时,小皇帝正在勤政殿听左相柳文禀报民间私盐一事。小皇帝到底年岁尚轻,还不太沉得住气,听闻小太监的禀报后摔了手边的茶杯,在勤政殿里发了好大一通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