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主角只想谈恋爱(219)

殷玄夜不乐意听他嘴里说出那个字眼,话音有些重道:“别瞎说。”

“你这般闷闷不乐作甚。”温以瑾说,“李御医都说了,我这身体调养调养,会好的。”

“那为何……”那为何这么多年了,还是这般容易病。

殷玄夜没把后头的话说出口,只说一声“罢了”,上了床,心里只恨他不懂医术。

这事梗在殷玄夜心里,他说节制,那是当真节制,后头的日子过得十分的清心寡欲。

他们在避暑行宫待了好些天,八月的一天,他们出行去游湖。

湖畔船只飘荡,船上伶人奏乐,温以瑾站在甲板上,吹吹微风,看看美景,着实令人神清气爽,他待了没多久,禄喜便过来请他进去了。

殷玄夜坐在上位喝着酒,对那些伶人暗送秋波视若无睹,面上没有什么表情,余光瞥见温以瑾,才缓和了些脸色。

“你身体刚好,别着凉了。”殷玄夜说。

温以瑾扫了一圈,见一块来的几人都不在了,他问:“李大人他们呢?”

“去歇着了。”殷玄夜说,“晕船。”

温以瑾坐在他身旁,倒了一杯酒抿了口,殷玄夜又在一旁让他别喝多了。

“陛下倒也不必把臣当个纸人。”温以瑾失笑道。

殷玄夜:“你可不就是纸人。”

温以瑾抬起手,屈指在他额间弹了一下,他掩了动作,在旁人眼里看来,他只是轻轻在殷玄夜额角扫了一下,像是拿掉了什么脏物。

殷玄夜毫无防备,“嘶”的吸了口气,压着声音道:“大胆!”

温以瑾说:“陛下,臣可不是纸人。”

殷玄夜嘀咕道:“动手动脚,成何体统,你有没有把孤放在眼里。”

“自是没有。”温以瑾说,“陛下在臣心里。”

殷玄夜:“……”

他端着酒杯,仰头便喝了一杯酒,脸红脖子粗道:“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嗯,不像话。”温以瑾说,“像话的话……”

他身体往右手边的殷玄夜那边倾斜了些,嗓音低沉暗哑:“也不会同陛下行床笫之事了。”

殷玄夜:“……你……”

他半天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面上赤红。

“陛下脸这么红,可是喝醉了?”温以瑾酒杯抵唇,掩着笑意问。

殷玄夜最后只道:“孟浪。”

温以瑾轻笑一声,“这便孟浪了,臣再放肆些,陛下受得住吗?”

轻飘飘的话落在殷玄夜的耳朵里,每一个字眼都犹如击打在了他心脏上,让他不免心中忽上忽下。

他略感喉中干涩,舔了下唇。

自温以瑾病后,他便一直特别节制,节制到了没再和温以瑾亲密的接触过,有些念头,越压着,越容易往上浮现。

船行在水面上,如在水间劈开,两边划着波纹,荡开一圈圈波澜。

船舱内乐声传出,一派怡然自得,殷玄夜喝了几杯酒,压下了心头的荡漾,片刻后,后知后觉的领会到了伶人中两人的“暗送秋波”。

他往身旁温以瑾瞥了眼,见他酒杯抵在唇边,笑意盈盈的看着伶人那头,他眉头微蹙,又松开,若无其事的问:“在看什么?”

温以瑾说:“琵琶,很漂亮。”

弹奏琵琶的女子很貌美,生的风情万种,一双美眸顾盼生辉,她的眼睛,和殷玄夜有几分相似。

“可别被勾了魂去。”殷玄夜嗤笑。

温以瑾侧头睨了一眼过来,笑道:“自是不会。”

早被人勾走了。

“禄喜。”

禄喜上前:“陛下有何吩咐?”

“太吵了,叫他们都退下。”殷玄夜说。

没一会儿,船舱内便静了下来,伶人行礼后,纷纷往外退去。

殷玄夜也扔下酒杯,起了身,温以瑾跟在他身后,问:“陛下乏了?”

殷玄夜“唔”了声。

他进了船舱内的一间房,船上湿气重,开窗外面就是湖,两人刚进去,殷玄夜就转过身,揪着温以瑾的衣襟问他:“孤好看吗?”

他呼吸间带着桃花酒味,眼睛不眨的看着他,面上有两抹薄红,殷红的嘴唇湿润,微微张开着,可窥见猩红舌尖,温以瑾喉结滚了滚。

“好看。”他说。

“孤好看,还是琵琶精好看?”殷玄夜问。

琵琶精?

温以瑾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不禁偏头闷笑一声,殷玄夜被这声笑惹得有些恼了,上前咬了他下巴一口,“笑什么?”

温以瑾往后退了一步,靠在了门上,问他:“谁是琵琶精?”

“方才看你时媚眼如丝的那人。”殷玄夜说。

温以瑾恍然大悟:“哦……她啊。”

“你笑话孤。”

“臣没有,陛下冤枉臣了。”温以瑾揽着他的腰,微弓着腰身,在他耳边道,“臣连谁是琵琶精都不知,又怎知她好不好看,再者,陛下又怎能与旁人比较,陛下便是陛下,是独一无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