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主角只想谈恋爱(204)

他脸上潮红未退,先去洗了洗手,又退回来,拨开床帘,温以瑾垂眸理好了亵衣,在殷玄夜伸手过来时,他抓着他手腕,被他扶着下了床。

两人没有谁开口说话,就仿佛激情过后,留下的只剩是尴尬了。

殷玄夜还回味着方才,只一想,就浑身发烫,他替温以瑾洗干净手,拿帕子擦干上头水迹,而这头温以瑾琢磨着该如何打破这寂静。

片刻后,他开口道:“陛下,臣有事要同你说。”

“你说。”殷玄夜嗓子还有些哑。

温以瑾道:“听闻先前太后送了陛下一壶酒。”

殷玄夜听到这话,一瞬从那飘飘然的状态中回过神。

“听谁说的?”他问。

“太后。”温以瑾说,“看来确有此事,今日陛下可是喝了太后送的那壶酒?”

殷玄夜:“……”

他不知道温以瑾知道了多少,眸光闪烁着,没有贸然开口应下。

温以瑾又道:“太后让臣转告陛下一句话。”

他顿了一下,道:“太后说,那酒,是她拿错了——这是何意?”

殷玄夜一愣:“你说……”

他话音戛然而止。

酒拿错了——这话温以瑾不知道什么意思,他怎么会不知道,霎时间,脑海里变得乱糟糟的一片。

母后特意让温以瑾转告这句话,殷玄夜哪能不清楚这句话里包含的意思。

酒拿错了,便是说,那酒没有那作用?

而这两回,根本就是他借着酒意,借着中了药的借口,对温以瑾做出的那回事——他呼吸陡然沉了几分,面上愈发的发烫,火辣辣的疼,羞愤同难堪一同涌上了心口,叫他一时间不敢去直视温以瑾的脸。

若是温以瑾知道其中内情……又当如何看他?

“那酒陛下莫要再喝了。”温以瑾声线低沉,还有种事后独特的沙哑,面色无异常,“喝多了伤身,明日李御医来时,叫他替陛下也号脉瞧瞧吧。”

“孤、孤知道了。”殷玄夜说。

两人洗净后,上了床榻,温以瑾躺在里侧,他有些心不在焉,躺在了这儿,又想起了后头好几个吻,到现在,嘴唇都还发麻着。

他舌尖抵了抵唇角的位置,尝到了血腥味,方才亲吻时,被殷玄夜咬到了,这也时刻提醒着他,他和殷玄夜,早就越了君臣、兄弟的界限,君不君,臣不臣,更别谈兄弟,没有哪家兄弟,会互帮互助到了如此地步。

烛火吹灭,两人睡在床上,没有同从前一样抱在一块,肩膀中间隔着两拳头的距离。

翌日一早,殷玄夜便去上朝了,他动作很轻的起身,温以瑾还是醒了,但他没有出声,听着殷玄夜穿衣的动静,听着他压低了声音吩咐禄喜在他醒来后准备早膳。

外面动静停歇,温以瑾睡了会儿,就起身了。

早膳备了些粥食,温以瑾拿着勺子,吃了几口粥,又拿起一旁筷子夹菜,这几天来已经习惯了看不见吃东西的状态,只是比寻常要慢些。

用过早膳后,他支开了禄喜,往床下摸索着,上回他就是在这下面摸到了一个东西时,殷玄夜就进来了,他还没来得及看。

摸了好半天,他找到了一个暗格。

他闭眼摸了摸那暗格的轮廓,折腾半响,打开了暗格,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小木盒出来,他费了不少劲才打开了锁。

他摘了眼前的白绫,光线刺得眼睛酸疼的一下,眼前很模糊,他只见里头放的是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看不清,但大致摸的出。

有殷玄夜还小时,他送给他的木雕、风筝、哨子……一些小玩意,还有一些信,他拿起最上面的一本书册。

很旧了,似被翻过不少遍。

【这是什么?】他问系统。

系统道:【小黄书。】

温以瑾:【……什么?】

系统又重复了一遍,在温以瑾要把书放回去时,系统补充了一句,【男人和男人的。】

温以瑾:“……”

他把书放在了一边,找了好一会儿,发觉这里面只是一些旧物,在他打算收拾时,外面传来了脚步声。

“摄政王。”禄喜推门而入,见温以瑾坐在桌边,眼前的白绫系的歪了。

“何事?”温以瑾问。

禄喜道:“王爷府中管家来了,道是有事要说,在外面候着。”

禄喜扶着他去了外面,王府中的管家正转着圈,见到了温以瑾,才迎了上来,温以瑾问他出了什么事,管家说,前几日有人在府中发现了他和西域使臣来往的信件,污蔑他有通敌之嫌。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温以瑾面色一凌,管家又说,此事已调查清楚,是府中下人出了问题,陛下也都查清了。

“王爷在宫中,便没听过一二吗?”管家低声问,“前几日奴才便想求见,可一直被拦在宫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