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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女配只想开饭堂(244)

赵行被人拉到了旁边房间去,用布条勒住了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还有两个人看管着。堂中此刻众人松了口气,陈岩开口道:“圣上,学生愿去认人!”

顾明轩和苏重山倒是也想代劳,但是那日那么远,他们也是凭借对陈岩的熟悉才认出陈岩的,确实没看清那个黑衣人的模样。陈岩还道:“那日学生的书童也在,如今他正在外头候着。学生愿和他分开单独辨认。”

圣上沉吟片刻,应了下来,又唤江楚:“你的人那日也在,跟着一道辨认吧。”

那日晚上被抓住的人一个个单独被带了上来。陈岩和陈语几人分别用屏风隔开,一个个看过去。一直带了二十个人,陈岩他们都十分平静。当第二十三个人被带上来时,陈岩眸光一闪,低头在纸条上写了什么。

片刻后,几张同样的纸条都送到了圣上面前,齐齐写着二十三号。二十三号被重新带了上来,一番审问之后,他招了,说是老大让他们除掉船上的人,不留活口,并带回他们的行囊。

三法司老大重新让人带回了赵行。大理寺卿再一拍惊堂木:“你的手下已经招了,怎么,你还要嘴硬下去?”

赵行嘴上的布条被松开,连忙迫不及待地道:“我哪个手下?”

大理寺卿横眉竖目:“还要嘴硬,跪在你旁边的不正是你手下!”

赵行瞧着那人许久,一脸茫然:“大人,我不认识这人!”

“放肆。”大理寺卿胡子都差点儿被气飞,冲二十三号道,“你抬起头,让你老大好好瞧瞧,你是他哪个手下。”

二十三号抬起头,看见赵行的时候也一愣:“大人,我不认识这人。我的老大不是他。”

大理寺卿高高举起的惊堂木怎么也拍不下去了:他想过很多种结果,怎么也没想到,居然还有这一种。

于是又开始了认人,这回是赵行和二十三号分别认人。经过一番审问和辨认,总算分出来了两拨人。

两拨人,同时同样对一艘船动手。圣上的脸色黑到了锅底:“审,朕要知道他们背后的人是谁!对了,吏部还没查到榜眼父亲的履历吗?”

一直默不作声的吏部尚书起身,将一个卷宗呈了上来。圣上亲自打开来一看,目光落在了最后,目光定格了一瞬,又阖了起来:“继续审!”

吏部尚书回座的时候,飞快地抬了一下眼眸。张绘对上他的目光,端茶的动作顿了顿,随即又若无其事地端起了茶。

赵行仍旧只承认他只是为了偷东西,没有杀人放火,他的手下也如此说,看起来倒是没有什么异常。另一边承认老大让他们杀人放火,但是老大是谁,就是不说。

眼看已经到了申末,眼看就要陷入僵局,忽然蒋大人在外头求见。三法司老大不知他为何突然求见,宣了他进来。蒋大人二话不说,呈上了一张纸:“这是手下在那日捉完这些人及救起榜眼后,在船上和附近搜索时,发现的一个信封,里头有这张纸,赶紧送来了。”

纸被呈了上去。三法司还没看,屏风后的圣上开了口:“拿来。”

于是那兵卒捧着那张纸绕过屏风。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圣上,臣有本要奏。”众人抬头,工部侍郎脚下飞快地过来,恰恰好与那人兵卒撞到了一起。两人手中的东西散落了满地。兵卒连忙起身磕头,一声也不敢吭。

工部侍郎也忙跪下请罪。圣上摆摆手:“行了,快把东西呈上来吧。”

工部侍郎便将散落的纸张一一捡起。那兵卒不敢动,只在他剩最后一张的时候,这才弯腰捡起来。谁知他的手刚捡起那张纸的一角,工部侍郎便道:“这也是我的。”

众人一怔,坐得最近的户部尚书道:“秦侍郎,这是榜眼他们遇袭案的证物。”

工部侍郎眉一皱:“胡说,这分明是我奏折中的证物!”

这话一出,众人大惊。圣上眸光一闪,先一步开了口:“秦永,你今日有什么折子要呈上?”

工部侍郎整理了一番衣裳,郑重跪下:“圣上,臣要弹劾张阁老纵容手下强占田地,逼死农户!”

一直仿佛是个局外人的张绘这会儿才将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圣上看了一眼张绘:“张阁老,你怎么说?”

张绘起身,十分从容地起身敛衣,行礼道:“圣上,秦侍郎所言,纯粹无稽之谈。”

圣上看向秦永:“秦永,你可知诬陷朝廷命官,可是要杀头的大罪。”

秦永磕了一个头:“臣所言句句属实,张阁老不光侵占名田,还借御田之名中饱私囊!一应证物,都在这里。”

“呈上来。”圣上淡淡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