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奏鸣曲(58)
“就像画一样。”他轻声说道。
有一阵脚步声传来,很清脆,于暮雨赶紧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朝着声音的方向看去,是一个长相清秀的女人,她有着一种洒脱,不被世俗所限制的天真感,却又总让人感觉捉摸不透,她走到于暮雨的面前,拉起他的手,脸上波澜不惊,带着美丽的浅笑:
“我带你走。”
于暮雨有点惊讶,但当他看到她时,似乎觉得在哪儿见过她,却又说不上来,她却是像母亲般摸了摸他的头:
“孩子,我带你走。”
“去哪儿?”
“你想回到的地方。”她声音十分轻柔,就这么牵着他向前走,当于暮雨和她一起走时,她在哼唱一首古老的曲子:
“在遥远的时空,我们会相逢,也许我们衣衫褴褛,也许我们无所相依,但亲爱的,请记住,我们终将相遇。”
“你.....您是谁?”于暮雨终于有些忍不住了,问她,她摇了摇头:
“你会知道的。”
“这是哪儿?”
“你以后还会来的。”她一直牵着他的手,走到了一座断崖前,那儿有一座桥——不,准确地来说是几根粗粗的锁链。
“孩子,不要和执法者打交道,他们随时会杀了你。”
“可我......”
“你将会成为执法者,但你更想去灯塔,是么?我知道,你会的,别去星际法庭。”她如湖水般平静的眼眸中终于荡漾出了一丝涟漪:
“看啊,星空,多么美,却又是那么遥远。就像,阻隔与我们之间的长河。”
“你认识我吗?”于暮雨看到她的白裙摇曳,风吹拂这她的长发:
“我认识你所知道的所有人,孩子,你要回去了,有人在等你。”
“别和他走得太近。”她留下了一句轻飘飘的话,却在转身的一刹那,把他推下了断崖,于暮雨惊恐地睁大眼睛,却发现自己下落地越来越慢,他闭上了眼睛,可是什么都没发生。
当他睁开眼时,他却还是坐在床上,他呢喃道:
“难道,真的是梦?”
“那你这个梦可真是美好啊。”突然,凉飕飕的话突然飘进了于暮雨的耳朵里,把于暮雨吓了一跳,然后他就盯着这个发出声音的人看了很久:
“你怎么来了?”
宋以歌就坐在一把椅子上,不知道拿着手机在看什么,他抱着臂,用一个很舒服的姿势坐在椅子上,脸色很复杂,但说出来的话还真不是人话:
“来捉,奸。”
“去你的。”
宋以歌突然站了起来,把于暮雨抵在床上,用上位者的语气问:
“那个女人和你什么关系?”
于暮雨不喜欢被压着,像走却被宋以歌强行压着:
“不说就别走了。”
“我怎么知道那个女人和我什么关系?拉着我走了一路说了一堆奇奇怪怪的话。”
“哦,原来你被牵着走了一路啊,感觉如何啊?”
宋以歌就这么把他压在床上,于暮雨这才顿悟:
“靠!原来你不知道!你套我话!”宋以歌却不恼:
“哪儿有?我问那个女房东。”
“你别压着我我就说。”宋以歌这才放了他,于暮雨赶紧远离他,蓦然想起那个女人说的——远离执法者。
“我几分钟前才认识她!”
“是么,她倒是认识你。”
“什么意思?”
“泠七弦,就是那个女房东,是‘风顶’成员之一,据我所知,和轴心塔关系密切,你确定不认识她?”
于暮雨也稍稍有些惊讶——今天他简直三观碎一地。
“真的不认识。”宋以歌皱了皱眉:
“啧,那可不好办了。不行,你跟我回去。”
“嗯?”
“你被盯上了。走。”宋以歌没多废话:
“收拾东西,走。”
“凭什么?”
“没有为什么,走。”
于暮雨就这么被他拉走了,宋以歌把他塞进车里,就直接离开了,开车时,宋以歌问:
“你最近惹什么人了?”
“除了那个教练,就没了。”于暮雨也有点担心,宋以歌回头看了看他的表情:
“你怎么跟个小姑娘一样。”
“哪里有。”
宋以歌轻笑了几声,于暮雨当做耳聋听不见。
“等着吧,你最近可小心点儿。还有,有个比较严肃的事儿忘了说,考核提前了,因为……种种原因。到时候可没人保护你。”
“我才不需要,别人是谁啊?你?”
于暮雨嘲讽地说,但自己心里确实没底,他问:
“考什么?”
“把你们都扔到无人区里去,你觉得考什么?”宋以歌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于暮雨身体震动了一下——这他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