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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调香成为联邦总统(41)

看啊,宣誓般对着自己的老师效忠,改成老师的姓氏,改成老师赐予的名字。

多么熟悉的操作。

说到底。

他冷下神色。

说到底,文忠这个名字,和他的那个名字——阿喀琉斯·阿尔克温——有什么区别?

左蓝一眯起眼。

他想起了当时他被赋予这个名字的时候。

那个金发碧眼的男人眸光温柔。

他连说话都是轻轻的。

他说——

阿喀琉斯,象征着勇敢和自由。

是世间最美好的祝愿。

最美好的名字。

得到这个最“勇敢自由”名字的第二天,是他的生日。

是他十六岁的生日,是那次赛季终局赛的日子。

那个男人说过,他会等着左蓝一顺利拿回冠军奖杯。

然后他们一起庆祝生日,再去改了名字。

从此阿尔克温不再是寄宿的地方,而是那漂泊人间十六年,无父无母没有依托的孩子的家。

可惜。

左蓝一没有等到赛季终局赛结束,没有等待庆祝十六岁的庆祝。

等来了那个男人站在证人席,亲手拽他入尘埃卑微。

等来了剥夺嗅觉、禁赛五年。

——阿喀琉斯·阿尔克温。

这个名字,是左蓝一人生里,最大的谎言。

瘸子见左蓝一沉下神情,就知道他想到了什么。

“你当时不会想着,真的是用名字宣誓效忠阿尔克温吧?”

瘸子觉得好笑。

左蓝一轻轻哼了一声,眉目低垂。

顿了一下,却说:“……我对于阿喀琉斯这个名字,倒是有那么一丝难得的真心。”

“尽管只有一丝,但也是在的。”

他没把阿尔克温当成家。

但,他把路德维希·阿尔克温,当成了老师。

他教他,养他,护他。

那个字眼,左蓝一想来总是觉得恶心,不愿提起。

但是他终究不得不承认。

肉麻的,黏糊的,驻足于温柔焦灼的。

那十年里,日日夜夜中,陪伴滋生温情,路德维希是爱他的。

所以爱就是这么残忍的东西吗?

他生来感情淡漠。

终于生出的一点真心,到底还是散在了风里。

瘸子还是查出来了比赛流程的不对劲。

他沙哑开口:“虽然说比赛对战一直是随机匹配,但天水碧只打过两场比赛,而且还有一场是资格证考试,根本不是赛季内的比赛。”

“初赛的时候遇见‘屠夫’,就已经透着不对劲了,但到底还没有多过分。屠夫的水分太多,管洵更是个蠢货。”

他抬眸,和左蓝一对上眼神。

“可现在遇上‘荣耀者公爵’这种吃人一般的队伍,不是有人要我们输,是有人要我们死。”

这时候,门被小心翼翼的推开。

天水碧全体闭紧了嘴,看着溜进来一个工作人员。

那工作人员的神色也有些为难,知道自己这时候说这话有些不合时宜,但也是实在是招架不住外面的攻势了。

便弱弱的对着天水碧开口:“……有很多记者想跟您这边做个赛前采访。”

“天水碧已经打了两次比赛了,一直没有接受过外界的采访,您看这次……”

左蓝一眼底压着暗火,面上却微微笑了一下:“当然可以。”

说是采访,他都知道会问他些什么。

他是有原罪的人。

现在星网上对着他的讨论,都围着他的那些罪。

【左蓝一五年前,十六岁的时候就会使用违禁品了!你们现在赛场上闻到的什么天才之作,难道不是因为他用了更多的违禁品??】

【为什么会有人觉得左蓝一是天才陨落啊?不是都判了是使用违禁品吗?出卖队友的事情是队友本人作证的,就算是五年禁赛期结束后回来比赛,难道不应该是人人喊打吗?才两场比赛居然就有粉丝了?】

【左蓝一去死!这种人就不应该出现在赛场上!】

这种话见得多了,左蓝一对着所谓的采访,心里面清楚得很。

见左蓝一答应了后,工作人员连忙松了口气。

这工作人员出门后再进来,十几个记者迅速地跟在他身后围了过来。像是争抢食物的饿狼。

有一个记者故意凑得很近,笑眯眯的,想从左蓝一身上扯下一块肉来。

对着左蓝一这么一个满身都是爆点的人,怎么采访才最有看点?

问过去五年的心路历程?

问当初为什么不提起上诉?

谁要问那些啊?自然是把罪名坐实。

于是他对着左蓝一,大声道:“你虽然回来比赛了,但一直也没有给大众道歉。”

悬浮的摄影机镜头直直的对准左蓝一英俊贵气的脸。

万众瞩目下,左蓝一听见那记者这么说。